他的赏赐都下了,荀漫风还敢在宫中胡来,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若是那宫人栽赃陷害,那她就是故意挑事死有余辜!
汪海生忙让人去捡起火折子,掩上盖子息了火,他还以为要盘查好一会儿,才会知道谁丢了火折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查清楚了。
陈琬琰道:“我也去!”
夫妻二人乘御辇很快便到了蓬莱宫的一处宫殿,宫里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当时距离温晴较近的公子小姐,温晴在内室哭哭啼啼,荀漫风一脸阴冷的站在室外。
温侍中和荀大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陈琬琰还没进门就差点窒息。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汪海生一声高唱,殿内立刻安静下来。
刘峘见他们二人来,偷偷松了一口气,已经查出火折子丢失的宫人,因为那宫人服侍过荀漫风放天灯,现在两家吵的不可开交。
赵瑾瑜冰冷的眸子扫过荀漫风,直看的她打了个寒战。
“陛下,是陛下来看我了吗?”温晴忍着腿上的疼痛,被人搀扶着出了内室,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只烧伤了一小块,已经包扎好了。
陈琬琰冷淡的眸光扫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顿时一阵心烦。
赵瑾瑜没理会她,问刘峘:“事情查清楚了吗?”
刘峘将查到的事情说了,和他们了解到的一般无二,温家人却不认可这个说法。
温老夫人说:“一个宫人怎么敢火烧贵女,定是受人指使才敢这般!”
温情哭哭啼啼的说道:“臣女两次得了陛下青睐,如今腿上留了疤,今后如何嫁人?”
温夫人也道:“宴会是皇后娘娘办的,您必须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让一个宫人顶罪,我们不认可!”
陈琬琰一听就火气上涌,沉声问道:“温夫人想要什么交代?”
“我家晴儿今日刚得了陛下的一句夸赞,就被烧出一块疤,许是有人因为嫉妒,想阻止晴儿进宫,才指使宫人下此毒手。”温夫人意有所指的说。
荀老夫人一看战火转移到陈琬琰身上,立刻不吭声了。
陈琬琰冷哼:“温夫人不用拐弯抹角的骂本宫,日后宫宴你家的公子小姐都不要来参加,本宫自然害不到你们。”
温夫人:“……”这人是不是有病?她挑明说她了?迂回不懂?
温老夫人直言道:“臣妇儿媳并未剑指娘娘,娘娘何故心虚入座?”
“陛下~”温晴哭道,“您要为晴儿做主啊!”
“掌嘴!”陈琬琰阴沉着脸说,“当着本宫的面勾引陛下,如此狂妄置本宫于何地?”
彤霞二话不说,上去就扇了她十几个大嘴巴。
温家人:“……”
“这才是本宫的行事作风,温夫人有话不如直说。”
温侍中气道:“陛下还在,你怎可如此猖狂!”
陈琬琰反斥,“论猖狂,本宫不及温侍中与温家女眷万分之一。”
赵瑾瑜淡然开口道:“朕不过是随口夸了一句,并未有让温小姐入宫的打算。”
他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温侍中清楚这事儿闹到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不愿吃亏,就把注意又打到了他身上。
温老夫人寒声斥责:“晴儿是在宫里出的事,她遭遇了这般祸事,还如何嫁人,陛下这是不愿意负责?”
陈琬琰道:“能嫁就嫁,嫁不了就出家当姑子,你当本宫的夫君什么垃圾都回收?别的男人不要才轮到陛下?”
温晴被骂垃圾,顿时不愿意了,挣脱开搀扶她的人,就向赵瑾瑜扑了过去,“求陛下给晴儿一条活路吧。”
赵瑾瑜往后退了一步,站到陈琬琰身后,“宫里有上好的祛疤膏,定不会让温小姐的腿留下疤痕。”
温晴扑了个空,坐在地上将自己腿上绑着的纱布拆开,哭道:“伤成这般如何能治好?”
陈琬琰撇了一眼,比起秦氏她这个伤势差远了,更多的是烫伤红肿,最大的一处烧伤还没有一寸照片大。
赵瑾瑜压根就不敢看,生怕被她缠上。
他戳了戳陈琬琰的后腰,陈琬琰精神一振,瞬间站的笔直,“那你就别治了,反正要去当尼姑!”
温晴哭声一顿,“我何时说要当姑子了!”
彤霞好心提醒道:“温姑娘和温夫人都说温小姐嫁不出了,不去当姑子,难道要留在家里做老姑娘?”
赵瑾瑜淡淡的扫了荀漫风一眼,今日这事都是她惹出来的,往小了说有损他帝王威仪,往大了说对朝廷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李珩倒是慧眼如炬,避开了这心胸狭窄的惹事精。
荀老夫人感受到赵瑾瑜不善的目光,赶忙说了一句,“这宴会是皇后娘娘办的,最不愿意让出事的定然是娘娘,温夫人这般揣测中宫,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
“你什么意思?”温老夫人气竖了眉毛,这意思是温晴故意纵火,目的就为了进宫?
陈琬琰一脸了然的说道:“原来如此。”
温家一直想给赵瑾瑜送女人,这理由甩过去也合情合理。
温夫人愠怒道:“那宫人是侍奉荀小姐的,指不定是受了谁的收买呢!”
荀老夫人就知道自己一开口,矛头就要对准她们,但有帝王的威压,她哪里敢让皇后娘娘当盾牌,只能自己出来挡箭雨。
荀漫风道:“温夫人说的不错,谁知道那宫人是受了谁的收买,要嫁祸皇后娘娘和臣女呢。”
温夫人怒急,“你血口喷人!”
这事情当然不是他们做的,但他们确实有作案动机,皇后出来就把她们的小心思挑到了明面上,荀漫风这大锅扣下来她们根本解释不清楚。
“分明是你恼恨我不小心推你落水,蓄意报复,还敢污蔑我?”温晴的眼泪都怒火烧干了。
“方才温夫人还影射本宫嫉妒伤人呢,猜来猜去有何意义,将那宫人叫来问问便是。”
温侍中强压下心里的火气,道:“无论如何晴儿都是受害者,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赵瑾瑜薄唇轻启,“朕的皇后也不能平白被人冤枉,将人带过来!”
荀易其实也在怀疑荀漫风,他自己的孙女自己清楚,帝后虽然因为朝堂的原因偏袒了他们,但不代表人家心里不清楚。
宫人被带来时浑身是伤,陈琬琰没想到这么快就对她用过刑,有些害怕的往赵瑾瑜身上靠。
“别怕。”赵瑾瑜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
“说!”押她来的侍卫厉声呵斥。
那宫人显然是没了力气,勉强抬眼看了看温晴,断断续续的说:“是温小姐给了奴婢一支金簪,让奴婢烧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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