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送妾(2 / 2)

“谁让你年轻有为又帅气了,我吃醋不行吗?”

“嗤,你小心眼还有理了,样貌出众也有错?为夫要是平平无奇,能入得了你的眼?”

陈琬琰一噎,杏眼圆瞪,要不是在宫里看了他那一眼,她早去风流快活了,二人还有个屁的交集。

“真是美色误人!”她气的只想捶足顿胸,都怪她起了色心!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赵瑾瑜轻哼一声,率先下了御辇,徒留陈琬琰一个人在御辇里风中凌乱。

二人陪着景睿帝在福宁殿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父子二人又谈论了小半个时辰的政事,伺候景睿帝午休后,俩人才回延福宫。

“还气着呢?”

“哼!”陈琬琰才不理他,径自越过他,让彤霞伺候她宽衣午休。

赵瑾瑜挥挥手,殿内伺候的一众人便退了出去,他伸手将只着里衣的女人带到床上,柔声倾诉,“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可见我多看一眼旁的女人?”

陈琬琰噘了噘嘴,“那是你不敢!”

“……”赵瑾瑜躺在她身边,低声哄道,“那还不是你厉害,旁的女人能管得住为夫吗?”

陈琬琰被他逗乐了,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要是没我,你就有三宫六院了?”

赵瑾瑜轻抚她的背,“除了你,谁也管住不我。”

陈琬琰满意的在他胸前拱了拱,伸手回抱住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六月十六,是帝后新婚一周年,二人大张旗鼓的从婚殿搬到了延福宫的正寝延福殿,因为是皇帝的寝殿,伺候的宫侍都是殿中省的,眼线比之前少不少了。

陈琬琰不住在中宫,内宫六局如同摆设,各家安插的眼线起不到多大作用,有不少命妇劝她搬回自己的宫殿,都被她无视了,至于朝堂上如何自有赵瑾瑜顶着。

六月十七,赵瑾瑜在宫中设宴,赏赐了陈明玄两个他看上的舞姬,气的张若华一天没吃饭。

陈芙柔看到那两个女人就想哭,“母亲,父亲怎么会从宫中带两个狐媚子回来?”

宫里带出来的人不比抬的妾室好拿捏,那是帝王的恩赏,卖不得杀不得还得供起来,陈琬琰本就不待见她,若是让她们生下孩子,她和张若华就更艰难了。

张若华刚出月子没多久,饿一日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看到四个女儿就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里将她噎的够呛。

“母亲,雷州那边不是缺人手吗,想办法将芙蓉的父兄救出来,送去雷州帮我们做事吧。”

张若华听到她提芙蓉的父兄,火气就窜了起来,凶狠的瞪着芙蓉,“你没长脑子,还没长记性吗?”

那是夜闯陈家内院的人,有什么可救的,缺人手不能找洺王侧妃借?不能买奴仆?非要去救几个会害死她的人。

陈芙柔被她训斥了一句,心慌的垂下头,事情过了这么久,她也知晓断无可能救人,就是不死心。

“可是父亲从宫里带回了女人,一旦她们生下长子,我们可怎么办呀?”

张若华心烦意乱的冲她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她身上的恶露还没排干净,就算不恢复个一年半载,想再有孕也要等一两个月。

陈明玄已到而立之年,膝下无子,无论是休她,还是纳妾都是合情合理,陈琬琰已然不能怀孕,陈青岩绝不会再让陈明玄无后。

从前有个秦氏哄着陈明玄过继袁明真的孩子,她却是打了主意哄陈明玄从张家过继个男孩,现在所有打算都落空了。

她起身坐到桌前呆坐了半晌,才提笔给张夫人写了封信,与其让别的女子来府上做妾,不如找个好拿捏的自家姐妹过来。

她这边打算的好,信刚送出去就到了赵瑾瑜手里,他让人誊抄一份传给陈青岩,陈青岩当即便将两名女子送到了京都国舅府。

陈琬琰对此一无所觉,直到七月十三收到陈青岩的信,才一脸茫然的问赵瑾瑜:“啥情况啊?”

她爹这回先斩后奏啊?

上回弄那么大阵仗啥都没成,这回怎么不声不响送了两个姑娘进国舅府,还是何副将和王副将家的嫡女。

他们当上副将之后,家眷就送到了京都,因为凉州那边的武将不涉朝堂,其家族门第不显,与她的交集也不多。

“张氏想从雷州接一位张家女,进国舅府诞育子嗣,将岳父惹毛了。”赵瑾瑜幸灾乐祸的说。

何家和王家的虽然不是门第显赫的大家族,但想按住一个背后无势力的张若华,太简单了。

“她可是我兄长的心尖尖……”陈琬琰抿了下唇,“那俩姑娘才十六七岁,又是嫡女,给人做正妻也使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该被我兄长糟蹋……”

赵瑾瑜道:“陈家有王爵,能给国舅做妾,便是高门的嫡女也多的是愿意的,谈不上糟蹋。”

“不是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家妾吗?庶女给人做妾也就罢了,高门嫡女怎么会愿意给人做妾?”陈琬琰傻愣愣的问。

“陈家是权贵,可不是普通的富商,便是庶子也有机会封王拜爵。”赵瑾瑜敲敲她的脑门,“皇后的娘家是登天梯,她们早晚能当命妇,儿子若能做个闲散王公候,那也几辈人吃穿不愁了。”

贵女最明白嫁人后想要过得好,不仅是要靠娘家,自己也要对娘家有用处,王府的妾室大多都是嫡女,陈家这样的人家,庶出没点能耐还真进不去。

再说,也不是所有嫡女都受家族重视。

张若华娘家没了又无儿子傍身,外头不知多少人盯着陈明玄,想着巴结陈家呢。

“唉,”陈琬琰轻叹一口气,这就跟权贵削尖了脑袋,想将自己的女儿送给皇帝做妾是一样的,给皇帝做了嫔妃,那她的母亲就会被封为命妇,亲族也能飞上云霄。

这些东西,有些人辛苦一辈子也熬不来。

“那俩姑娘是自愿的吗?”

赵瑾瑜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你将人诏进宫来问问便是了。”

“这阵子不得闲呢。”陈琬琰抱住赵瑾瑜就是一顿乱啃。

自从他们二人搬了寝殿,每日都有命妇求见,劝她搬进自己的宫殿。

七月初一开朝会,一众人以陛下成婚一年膝下空虚无嗣,让她劝赵瑾瑜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尽早立储稳固朝纲,被她一顿乱喷。

就连一向沉默的湖阳大长公主也参与其中,对她进行了一轮批判,只差明说她是个不会生养的妒妇。

“理她们做甚,不耐烦见她们就拒了她们的帖子。”赵瑾瑜抱着人坐在软榻上,轻啄她的唇,“父皇母后都不管,轮得到她们说嘴?”

陈琬琰被他勾的浑身软绵,闻言喷笑出声,这人是被朝臣气糊涂了吧,太上皇是男人,自然不好管他们夫妻的事,太上皇后早已入土,难道还能从皇陵跳出来管他们不成。

“笑什么?夫君说的不对?”赵瑾瑜眸中闪着戏虐的光,“只有主子管奴才的,何时奴才能管主子了?她们连自家的破事儿都管不明白,管的着咱们夫妻恩爱?”

陈琬琰眼睛亮亮的望着他,这些日子那些人闹的凶了,赵瑾瑜没少往各家赏女人,他们不让他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

俩人逗趣了一会儿,陈琬琰就将那俩姑娘的事儿暂时抛到脑后,她现在有正事要和赵瑾瑜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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