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将她带出去吧。”
“你装什么好人!都是你干的!是你让你好丫鬟的夫君给他送女人,一个不够,还送了十几个,都是你让那些贱人生儿生女的来恶心我!”沈璎一听到穆四郎三个字,就气的彻底失去了理智。
“都是你,都是你见不得我好!用这种办法折磨我!皇帝就该后宫三千,你凭什么独占我的皇帝表哥!他穆四郎又凭什么妾室庶子成群!”
陈琬琰讶然,让人拽住几近疯癫的沈璎,仔细端详她的反应,倒真的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一生,皇帝表哥的深情本该属于我的!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这个贱人!”
“请娘娘息怒,六妹妹她最近有些不正常,母亲已经打算让人带她去雷州找妹夫了,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回。”沈三姑娘头磕的砰砰响,指着皇后的鼻子骂贱人,沈璎也算是头一份了。
沈璎疯狂的大喊大叫,“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自己还能得意多久,过了今日,有你流泪的时候,我就等着陈家被抄家灭族,等着看你失宠,进冷宫,你这辈子休想比我过的好!”
看着沈璎这疯癫模样,陈琬琰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畅快,穆四郎去雷州镀的金,竟然成了对沈璎最重的惩罚。
她原是可以与穆四郎恩恩爱爱的过日子,却被她一步一步作没了,现在去雷州大闹穆四郎的后院,不过是将两人最后的情分也作没。
虽然不知道穆四郎为什么给赵瑾瑜汇报张若燕的情况,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穆四郎会有走向高位的那一天。
陈琬琰心情愉悦的带着人走了,徒留一群懵逼了的沈家一系的女眷。
“她……皇后娘娘就这么走了?”龚秋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沈玥却神色凝重的望着陈琬琰的背影,这口气她自己出了还好,若是让皇帝替她出头才难办。
沈三姑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想起身却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难怪……原来是这样……”
沈璎对皇后的无礼,就是沈家放任的!
他们明知沈璎对皇后不敬,还想着法的让她进宫,就是故意给皇后下马威,让她知晓不但她奈何不了沈家,就连陛下也不会对沈家如何。
李泽能有今日,都是托了皇后的福,王大姑娘很少与沈家和穆家走动,难怪她夫君让她勤与王大姑娘走动,原来王家站的也是皇后。
或许不是皇后,而是帝后。
而她先前不解夫君的意思,与王大姑娘的往来次数,仍旧比不上与沈家及其姻亲。
“你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龚秋雨好奇的问沈三。
沈三轻轻摇了摇头,撑着地站了起来,“没什么。”
沈璎的嘴已经被尚仪局的女官堵上,仍是在不服的唔唔唔咒骂。
沈玥抬手打了她两耳光,厉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
沈璎被她偏了脸,企图挣脱宫人的束缚还击,却被彤云一掌劈晕了过去。
“送诸位夫人小姐出宫。”彤云指了两个小内侍,“你们帮忙把她拖出宫。”
小内侍听话的一左一右架起沈璎,跟沈玥等人一起朝宫门口走去。
沈三心有余悸的回到王府,直接去书房见了王中迅,“夫君,你为何不告诉我……”
王中迅放下手中的笔,让屋内伺候的下人出去,无奈的说道:“沈家到底是你的娘家,你让我如何说?”
他总不能说让她少回娘家,少同沈家一系的人搅和在一起吧,沈家现在私心甚重,不仅与皇后势如水火,还生出了与陛下博弈的心思。
皇后和沈家注定不是一路的,皇后的依仗是蜀国南诏和萧王,沈家的依仗只有皇帝,皇帝是只有主见的猛虎,所以他们看好扮猪吃虎的皇后。
但他到底是沈家的女婿,有些话也不好明说。
彤霞陪着乐平大公主等人摘了一篮子茉莉花,又陪着她们在御花园游玩到日落掌灯,也没等到赵瑾瑜路过御花园,乐平大公主就带着人回去丽太嫔居住的宫殿,用晚膳去了。
“夫君,夫君!”陈琬琰提了一个小篮子,扒在御书房门口,探了个小脑袋往里看。
赵瑾瑜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朝她走了过来,问道:“你拿的什么这么香?”
陈琬琰抓了一把铃兰花,朝他撒了过去,她觉得赵瑾瑜就像这洁白纯净的铃兰,看着无害其实全株都有毒,但它又是能治疗心力衰竭的一味良药。
她一看到赵瑾瑜,无力的小心脏就砰砰乱跳。
王海生眼皮子颤了颤,也就这位敢拿东西往他家陛下身上撒了。
“夫君,臣妾来接您去用晚膳啦~”陈琬琰蹦蹦跳跳的跨过门槛,三步并作两步蹦跶到赵瑾瑜面前。
赵瑾瑜抬手在她眉心点了一下,“掌灯了才想起为夫,你也不怕饿着我。”
陈琬琰笑嘻嘻的挽住他的胳膊,“明儿个是咱们成亲二周年的日子,臣妾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御膳,特意等到入夜,邀请陛下吃烛光晚餐。”
赵瑾瑜失笑,“今日命妇朝见,可有人为难你?”
“没有呀,乐平大公主带着人替臣妾挡口水,找茬的那些命妇就闭嘴了。”
今日找茬的人少,内朝会散的也早,六月初一那日朝见倒是热闹得很,一直开到正午,迫不得已留了那群命妇在宫里用了顿午膳。
“明日下了朝带你去皇庄玩。”赵瑾瑜牵着她的手出了御书房,俩人在宫道上漫步,宫人内侍跟在他们一丈后,早已经习惯帝后的相处模式。
“积压的政事都处理完了吗?”他们回来的这半月,赵瑾瑜夜夜忙至凌晨,睡眠严重不足,她可不想因为陪她去玩,让他更疲累。
“政务是处理不完的,就算再忙,陪你一日的时间还是有的。”他就这一个女人,已经比父皇清闲多了。
陈琬琰知晓他重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忽然想起二人在回京都路上打的赌,就问道:“陛下庄子上的麦子收成如何?”
“亩产比上一季高出一斗。”
陈琬琰笑眯了眼,得意的说道:“我庄子上的麦子比上一季,每亩多产了一斗半!”
“同样的粮种,为何你的能多半斗?”赵瑾瑜顿时有些怀疑蔡家种地的能力了!
“不知道,嘿嘿嘿,反正你输了,你那庄子是我的了。”
俩人边走边聊,还没到御花园,二人就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鼓乐琴声和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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