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你跟她说朕很快就回去,让她把嘴闭上!(2 / 2)

兜这么大的圈子,让她亲历茶冷人凉,让她领悟是人就有私心,再忠心的人有了私心,就有可能背叛,不能完全信任他人,要给自己留后手,就像是在给她打预防针一样。

“公主,我是觉得您的心太大了。”贺兰媛突然说,“在宫里过日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回若不是她靠山强,这傻呆呆早就成了冷宫弃后,还好皇帝对她有几分真情在,自家也给她留有退路,不然她除了在冷宫大呼冤枉,抱怨命苦还能如何?

这宫里有多少皇后和宫妃遭人算计失宠,进冷宫不久就香消玉殒,能复宠的少之又少。

皇帝对她给的吃食来者不拒,她乐此不疲的为他洗手作羹汤,才给了人钻空子的机会。

陈琬琰手臂交叠枕在脑后,盯着明黄的帐顶,晃悠着二郎腿问道:“我若是没有靠山,你觉得皇帝会如何处置我?”

贺兰媛坐在脚踏上替她打扇子,淡漠的反问,“一个普通失宠的宫妃,需要皇帝动手处置?”

只需冷她几日,自有人来处置她。

“公主还是别想了,没有强有力的靠山,您也做不了赵国的皇后,一个没靠山的宠妃,被有靠山的嫔妃陷害,皇帝能如何?”

只能先退一步,替她找靠山呗。

就她那醋精急性子,还没等皇帝和别的女人虚与委蛇,给她找来靠山,她就被人弄死了。

贺兰媛想到这里喷笑出声,“要说也是公主命好,这茬贵女遇上了您,也只能认栽了。”

陈琬琰骄傲的唇角微扬,换了条腿继续踢。

“想当初,本公主为了勾搭我那纯情的夫君,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他十五六岁就被本公主夺了童贞,至今只有本公主一个女人,那些女人想来和本公主争男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贺兰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双目放光好奇的问:“皇子们的童贞不是都给了人事宫人,或是贴身伺候的丫鬟么,赵国皇帝竟然没有?”

“那可不,他要是同别的女人睡一回,也不会为本公主守身如玉了。”

陈琬琰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神秘兮兮的和她显摆,“那些女人哪有本公主好玩,只有本公主懂他的喜好,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欢愉,还能同他打配合。”

赵瑾瑜同景睿帝坐在宴殿的御阶上,陆机满脸通红的凑近赵瑾瑜,将陈琬琰和贺兰媛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赵瑾瑜。

赵瑾瑜俊脸微红,对陆机道:“你跟她说朕很快就回去,让她把嘴闭上!”

他们夫妻床笫上的事,如何能同别的女人说,真是不害臊。

李珩心神不宁的坐在殿中,今日原想着等朝会结束,就能从祖母和母亲那里知道她的用意,没想到却等来了她中毒小产昏迷的消息。

方才进宫,又听说她被低调送去了安国寺,也不知帝王这般折腾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夫君可是在担忧皇后娘娘?”

李珩抬手摸了摸冯静姝的脑袋,温声道:“你莫要多想。”

冯静姝柔声道:“夫君说的是什么话,我同你孩子都有两个了,岂会乱想那些没有的东西。”

李珩右手轻轻揽着她的腰肢,左手顺势抚上她高耸的肚子,关切的问:“他今日可有闹你?”

“这皮猴天天在肚子里闹腾,今日倒是老实。”冯静姝靠在李珩怀里,低声说,“夫君莫要忧心,方才佳柳过来说,明日约了佳桐和月山县主一起去安国寺。”

李珩朝耿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三人聚在一起蹙了蹙眉,他不是没想过找陛下求情,只是想起陈琬琰的交代又有些犹豫不决。

上回帝王问他同陈琬琰床笫做戏的事,还让他心有余悸,今日帝王又这般不体面的送她出宫,他唯恐因自己鲁莽,再害了她。

王大姑娘轻轻撞了撞李泽,小声问:“咱们真不替皇后娘娘求求情?”

李泽摇了摇头,“还是等见了娘娘再议吧。”

陈琬琰在吃用上向来谨慎,更别提腹中有了龙嗣。

她离宫去安国寺,即便是见不到她本尊,也能同她的贴身大宫女见上一面,先去弄清楚情况再说。

荀漫风羡慕的看着李珩和冯静姝,仰头饮了一杯酒水,她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像漫无目的的微风,从她眼前刮过,她没抓住就再也没有了。

高云飞余光撇见失魂落魄的荀漫风,冷嘲道:“就连深情的陛下都宠幸了旁的女子,可见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荀漫风朝兴致不佳的赵瑾瑜看了一眼,冷淡的回道:“君王自有君王的难为,凡夫俗子如何比得。”

君王宠幸新人是形势所迫,她的夫君与人欢好却是自愿沉沦。

高云飞冷嗤,“男子有娶妻纳妾的权利,便是夫妻不睦,也有美妾筑好温柔乡侍奉着,没有哪个男人会主动放弃这项权利。”

自从出了温晴的事后,荀漫风就对他不冷不热,除了必要的场合,根本就不愿与他同席。

他们的女儿没了,他也很痛心,但她将这事陷害给温晴,并且亲手了结她的性命,还是让他不能接受。

母亲劝他放下芥蒂,同荀漫风好好过,他也向她示好了,可她仍是这幅冰冷面孔,甚至连他要纳姨母夫家旁支的庶出表妹,也没同他闹过。

荀漫风轻声呢喃,“你说的不错,这世道对男人总是宽容的。”

他们可以死了发妻娶继室,而女人却要为了夫婿守贞洁。

他们可以妻妾成群娇娘在怀,而她们就只能靠男人那点微薄的怜爱,空度余生。

女人出嫁前的尊荣靠父与兄,出嫁后的尊荣靠夫与子,这世道就是要让女人依靠着男人才能活。

这世间对女子太苛刻,所以怀春少女总想着与宿命相搏,可连跋扈的皇后都输了,她开心之余,又有几分说不清的烦闷。

“你若是坐不住,就先回去。”景睿帝瞥了眼板着脸神游天外的赵瑾瑜,皇后重病,他露个脸就走也是正常。

一个破车就把重病的皇后送出宫,若他真玩的欢,旁人还当他性子有多凉薄。

“父皇,您能看出哪个是光头吗?”赵瑾瑜的目光扫过众命妇的脑袋,最后停在了荀大夫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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