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笑的前仰后合,这男人果然是个狐狸精,整日想着用美色勾引她。
二人在安国寺住了十几日,陈琬琰便有些急了,赵瑾瑜就像看不见的风,简直无孔不入!
她和贺兰媛尝试着甩开他溜走,连寺门都没出,就被抓了回来。
“这是二十二次,还是二十三次?”赵瑾瑜拿丝绦将她的手反捆在背后,抓着她的手臂,凶狠的冲破层层关卡,将陈琬琰摇的七荤八素。
“呜呜呜,不要了,我错了,夫君饶了我吧!”
“你不是喜欢这么玩吗?”赵瑾瑜不怀好意的调笑。
大半夜的将他的手脚捆住,想偷偷跑路,将她抓回来,她还敢嘴硬说捆着手脚和他躲猫猫更刺激。
“呜呜呜啊!你太欺负人了,啊呜呜!”
“还跑吗?”赵瑾瑜停止征战,语气温和的问了句。
“我没跑,我就是睡醒了出去散散步!”
“嗯,散步散到了后门,手里还拿着人家的门拴。”赵瑾瑜不疾不徐的轻轻研磨,吊她胃口。
“这个,我能解释的,你快……快点!”
“你不是不要?”赵瑾瑜说着就准备收刀回寮房。
“……”陈琬琰被他气的直咬牙,反剪在背后的手努力勾到他的腰带,用力将人往前带,不让他离开,“好夫君,我再不敢了。”
赵瑾瑜顺从的往她身边靠近了点,“你上回,上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陈琬琰:“……”
连续十几日站在树林里望风,喂蚊子的陆机,实在忍不住对贺兰媛吐槽,“你俩就不能消停消停?”
明知跑不脱,还一次又一次的试,他都佩服这俩人的顽强!
贺兰媛撇嘴问道:“你能做你主子的主吗?”
陆机无言的听着树林里传来的击掌戏水声,不由得想起了沉稳的彤霞,娶妻还是得听话的彤霞,陈琬琰和贺兰媛这种不服管教的野马,他是无福消受。
可惜彤霞这次没跟来安国寺,他们俩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说上两句话。
“唉……”他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赵瑾瑜撒完火,提着软成一摊的陈琬琰出了树林,贺兰媛同情的看着她家宛如鸡崽般的公主,抄近路赶回去,为她烧了一桶表示同情的热水。
九月十一,宫里还没传来解禁的消息。
却传出乐平大公主的长女染了天花不治身亡,还将天花传给了她的小儿子,以及住在她府上的几个四姓家的小辈,和一众近身伺候主子奴仆,大有收不住的势头。
“公主府怎么会突然爆发天花?”陈琬琰张嘴咬住赵瑾瑜喂过来的葡萄,“这病传染性极高,可别祸害了京都的百姓。”
赵瑾瑜接过她吐的皮,又投喂了她一颗,“放心吧,二十年前宫里爆发大规模的天花,尚药局也研究出了一套治疗方子,若用药及时,有半数治愈的可能。”
只要在刚出红疹时就介入治疗,控制住病情不再恶化,红疹长成的脓包,没有发生出血现象,等结痂脱落就可保生命无忧,只不过会留疤痕。
陈琬琰忧心的问:“你得过天花吗?”
这时代也没疫苗那玩意,得了天花就是九死一生,她还是不太信任那药方,毕竟每个人的免疫力不同,药方究竟起了多大作用也很难说。
“出过。”赵瑾瑜笑道,“这事儿说起来还得多谢岳母。”
“谢我母亲?”
赵瑾瑜颔首,“岳母救下我后,怕我也如六皇兄那般命丧天花,就同母后商议,让她身边的贺兰医女替我催出天花,当时的情况我已不太记得了,听母亲说只发了几日高热,连疹子都没出就好了。”
御医都只当他落水受了寒,才高热不退,这事知晓的人极少,连他父皇都不知他曾出过天花。
若是当年六皇兄出事时他岳母在京都,说不定他六皇兄也还有治愈的机会。
陈琬琰眼睛一亮,“那不就是种痘吗?”
也不知是牛痘,还是人痘,若是能推广出去,百姓们就不用谈天花色变了!
“种痘?”赵瑾瑜疑惑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知是不是,毕竟是独门秘术,人家保证了我不会出事,母后也不好多问。”
他对贺兰家的了解也只是皮毛,这点了解还是因为他母后与岳父、岳母皆有渊源,通过他们才对贺兰家有了最基本的认识。
至于南诏国更是神秘,都传他们的巫术很厉害,地方不大却从没有被大国吞并过,足以证明其并不好惹。
陈璃大哥也好似有通天之能,句句话都颇有玄机。
陈琬琰点头表示理解,“出过天花就有了免疫力,不会再被传染了,”
她整日里跟赵瑾瑜蹲在寮房里念经,都快长毛了,反正也跑不了,不如去问问贺兰媛种痘的事,若是能普及,还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喜事。
“我去找媛儿!”
赵瑾瑜一把扯住想往外窜的陈琬琰,警告道:“别想着偷溜,各家的探子都在山下藏着,若是叫他们瞧见你,又要引出不少麻烦事,再憋上些时日我带你下山。”
他装病出宫自有目的,皇家既然有治天花的药方,肯定不会让上官秋三人死在这上头,但她那张皮囊当是要毁了,贺春晓与苏明夏的痘症会轻上一些。
上官家被他抓住了痛处,应当会消停不少日子,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要想办法将团结的四姓强行拆开,再逐个击破。
这会儿要让人看到陈琬琰活蹦乱跳的下山,指不定会激起四姓的怀疑和报复。
“我不会再跑了……”陈琬琰呐呐保证。
每回都逃跑不成反被艸,她都绝望了,尤其是给赵瑾瑜开发了新玩法,她肠子都快悔青了。
“去吧,别乱跑。”赵瑾瑜松手将她放开,等确定她走了,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
信是陈青岩去岁十月送来的,上面写了一长串需要他防范的朝臣名单,还标出了十几个重点,都是如四姓那般潇洒不争的中立世家。
那些人家有几个共同点,都曾是顶级世家,都有女眷在宫中,大多数都孕育了公主。
四姓就是他圈出的重中之重,岳父没有说明原因,正巧四姓撞上来,他就自己上钩去试探,没想到他们不但包藏祸心,竟还藏的那么深。
那一呼百应的本事,不知道比青蛙似的温侍中厉害多少倍。
幸亏提前试探出了,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布局防范。
“陆机!”
“属下在!”
赵瑾瑜提笔,将京都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写了,封好火漆,将信交给他,“给岳父送去。”
“是!”陆机将信收好,有些为难的说,“陛下,咱们的防卫太森严,林家派来的人只敢在周围盘旋,需要给他们留个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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