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才,就应当将他放去管理新打下的城池。
宣平县公被他这句话吓的险些倒地不起,“微臣惶恐,犬子不成器触犯天威,无论怎样的责罚,都是他该受的,微臣绝无怨言!”
赵瑾瑜提笔批了李珩的辞让文书,将文书扔到宣平县公脚边,问李瑸,“寇山县的县令任期将满,你愿不愿意去寇山县?”
宣平县公直接哭了出来,他还以为皇帝要大刑伺候,没想到竟然要送他的宝贝儿子去边城吃风沙。
“微臣愿意!”李瑸铿锵有力的回道。
他之前为了不挡兄长的光,就只能从流外九品做起,既然皇帝愿意给他一个入流的机会,那他就去边境发光发热!
他回的太快,宣平县公阻拦都没来得及,等他看到赵瑾瑜扔过来的辞让文书,抱着李瑸痛哭了起来。
“我的好大儿,爹就知道老大不是个贪心的,你日后可要敬爱兄长,忠诚陛下,胆敢再行糊涂事,我必不轻饶你。”
李瑸手足无措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知道了爹,仔细殿前失仪。”
赵瑾瑜清咳一声,打断了大哭不止的宣平县公,“行了,你们父子退下吧。”
“微臣谢陛下不罚之恩,日后一定更尽职尽责的为陛下,为朝廷管好国库!”
宣平县公哭哭啼啼的出了御书房,抱着李瑸不舍的说道:“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李瑸:“……”
陈琬琰站在御书房外的花园,笑盈盈的看着他们父子。
“微臣参见皇后千岁。”
宣平县公哭的打了个嗝,听到李瑸说话,才回头看了一眼,见陈琬琰笑的眼都弯了,挂着泪的老脸顿时就红了。
李瑸对宣平县公道:“父亲儿子有话想单独与皇后娘娘说,您去前面等我。”
宣平县公点了点头,给陈琬琰行了礼,哭唧唧的走了。
刚走出了大门,就遇见了等在外面的李老夫人和周新月。
周新月见他哭成泪人,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瑸哥儿呢?”
被皇帝砍了,还是下狱了?
宣平县公边嗝边哭,道:“同……同皇后娘娘说话呢,我就先出来了……”
差点被吓死的李老夫人,抬起拐杖就敲了他一下,“看你那出息,你爹说的不错,你就是做纨绔,都做不了顶级纨绔!”
“没事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周新月真是快被他气死了,这男人以前也挺顶天立地,过了几年舒坦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嗝,我哭我儿要去寇山县做县令了,寇山县可是边城啊~”走到寇山县,那就跟流放差不多啊!
李老夫人又抬起拐杖使劲敲了他两下,“哭哭哭,就知道哭,那是陛下看中我孙儿,你当谁都去得了边城?”
宣平县公哭声一顿,周新月就带着哭腔道:“瑸哥儿还没娶上媳妇儿呢,去了寇山县,不得守寡吗?”
李老夫人实在不想理这俩没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孙儿,家里又有俩爵位,还有陈家这个大靠山,这俩人怼的旁支不敢放肆就算了,还开始我行我素,放飞天性了。
她孙儿那么大个人才,能守寡吗?
呸呸呸,她孙儿是个男人,守什么寡!
连妻都没娶呢,连鳏夫都没资格做。
李瑸等宣平县公走远了,才对陈琬琰深深鞠了一礼。
“当初在行宫是微臣射伤了娘娘,微臣懦弱不敢承认,一句对不起欠了数年才敢亲口说出,请娘娘受微臣三拜。”
陈琬琰道:“本宫没有怪过你,你日后效忠陛下与朝廷,做个好官,本宫就满足了。”
李瑸跪地给陈琬琰磕了三个头,郑重的承诺:“微臣定然不负皇后娘娘信任,一定会忠于陛下,忠于国家!”
陈琬琰让人扶他起身,说道:“寇山县令的任期还有好些日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抓紧解决自己的亲事,一去数年可耽误不得。”
李瑸脸红道:“微臣遵命。”
“寇山县离凉州不远,若有急事,可去求助国丈。”陈琬琰说完,越过他朝御书房走去,站在门口对御案后端坐的赵瑾瑜说:“夫君,一起用晚膳吗?”
赵瑾瑜起身揽着她道:“今晚吃什么?”
“陛下想吃什么,臣妾就给您做什么。”
赵瑾瑜侧头在她耳边低语,引来陈琬琰一声惊呼,紧随其后的就是没有力道的小拳拳攻击。
经过郑国公夫人几番交涉,张若华始终不松口,齐三姑娘最终还是给陈明玄做了妾。
齐二姑娘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写信告知了齐大姑娘,原本同张郑氏不亲的齐大姑娘,却破天荒的同她亲近起来。
上元节那日,景睿帝送了平安信回来,信件大的出奇,牛皮纸糊了一口红木箱子,上面写着吾儿亲启,等赵瑾瑜将里头的东西掏出,险些背过气去。
里面全是画师给他画的天伦图,有他和兖王等人出游的,有他和孙子孙女玩闹的,还有一张超级夸张的大合集!
“一、二、三……三十一、三十二……四十三……”陈琬琰数的脸都青了,“你的皇兄们可够厉害的啊,干大事儿的同时,还不忘生孩子啊!”
人多的张纸都险些画不下!
“真是夸张啊!二皇兄的长子都要娶妻了,咱俩连一个都没造出来呢。”在起跑线上就输了啊!
赵瑾瑜听着陈琬琰的碎碎念,好笑道:“咱们儿子比他们孙子年轻有什么不好,长辈教育他们,他们敢反驳吗?”
陈琬琰脑补了一下差点笑喷,问道:“父皇要在兖州参加长孙的婚宴,那他不去江东了吧?”
“亲事定在阳春三月,你说他会不会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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