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怀了我的孩子,脑子都生出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想起来王润生,真是不容易。
难怪她能和刘善瑶玩在一处,都是东一锤西一棒的奇女子。
“你再欺负我,我不帮你了,你自己弄!”
“自己弄就自己弄。”赵瑾瑜咕哝了一句,就将人紧紧的箍住,深入虎穴有一下没一下的欺负她。
陈琬琰:“……”
等赵瑾瑜身心舒畅,才道:“王润生在替张若华打理私产,那些私产都是张家还未出事前,王润珠公爹替她置办的,她公爹也打理了一部分。”
王润珠的公爹,是张家雇佣管铺子的账房,并不是奴籍,张家被查抄后,他闲赋了几日,就去张若华私下置办的铺子做事了。
陈琬琰瘫在他怀里,思绪有些飘忽,“她做什么生意?”
“府里有什么,她就卖什么呗。”
陈青岩每月让将军府给国舅府一笔银钱,陈明玄若要额外支出,就得说出个正经理由,陈琬琰每年把陈明玄应得的分成交到将军府,这笔银钱张若华就只能听个响。
但他给陈明玄的赏赐,官员给国舅府送的礼并不少,张若华掌着国舅府的中馈,可操作空间很大。
否则,她哪里有那么多银钱往雷州送。
赵瑾瑜语气轻飘飘,陈琬琰却猛的翻了个身,“这不是偷……变公为私吗?”
“那是他们夫妻的事,国舅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陈琬琰在他肚子上扣了几下,不满的说:“我是怕她拿你赏将军府的东西卖,你以后赏陈明玄,就赏那种有……算了,你别赏他,赏了有宫里标记的东西,她故意拿去卖,就是害了我们兄妹。”
“别扣了,扣多了挨打。”赵瑾瑜拉住她的小胖手,道,“该赏什么我心里有数,你放宽心吧。”
他赏陈明玄的,都是没有打御印的金银铜瓷,布匹毛皮也都不是御贡品,粮食等物就不用说了,就算是御贡的,那御字也打不到吃食上,刀剑长枪张若华也不敢拿去卖。
“那王润生没少替张若华办事吧,能策反不?”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喽啰,策反有什么用?”
“那王润珠还喜欢钱一串吗?”
“人家孩子都生几个了,你说呢?”
陈琬琰讪讪一笑,钱一串早就和入画喜结连理了,就算王润珠还喜欢,那也是不成了。
“我感觉,策反他们兄妹还是有用的,就是我暂时还没想到有什么用。”
“那你还是先别想了,赶紧把你的窝筑牢一点,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陈琬琰眸中闪着兴奋的光,“暴风雨和银子一起朝我砸来吧!”
“对了,那个贾医女,不容易啊,终于嫁出去了。”赵瑾瑜八卦的说。
“嫁谁了?”
“冬花二哥。”
陈琬琰:“可真行啊,拖拖踏踏了这么多年,还是老牛吃嫩草了。”
赵瑾瑜在心里腹诽,再老还能有你老?
他赵瑾瑜可是抱了四块金砖的男人。
陈琬琰没管他在想什么,问道:“冬花成亲了吗?”
“嫁了钱一串舅家的表弟。”
陈琬琰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连这种小事都知道?”
赵瑾瑜抿了下唇,他们帮他收集民间消息,他当然知道了。
“赶紧睡吧,这天下就没你夫君不知道的事。”
陈琬琰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的多了,江东汀州有个超级大的金铜矿,你知道?”
赵瑾瑜原本已经有了睡意,让她抛出的金矿一撩拨,顿时散了大半。
他将朝廷现有的金、银、铜、铁、翡翠、玉、宝石矿的位置,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没有汀州后,正要问她,就听到她呼呼呼的睡着了。
他无奈的替她掖了掖被角,拥着她入了眠。
第二日的朝会风平浪静,温侍中甚至破天荒的拍起了赵瑾瑜的马屁,无非就是百姓生活显著提高,都是他的功劳云云,还送上一块他亲手打造的铜镜,表示崇敬。
下了朝,赵瑾瑜带着江东的舆图直接去了凤仪宫,陈琬琰正在彤霞昨日拿回来的一匣子玉石里挑来拣去。
“找什么呢?”
“给胖团儿和小白挑一对玉,做夫妻项链。”
陈琬琰挑了一对拇指盖大小的小青桃,分别拿编好的红绳串上,满意的交给彤霞,“让照顾它们的宫人给戴上。”
玉能挡灾,她希望暴风雨来临时,她的猫崽子能不受伤害。
赵瑾瑜将殿内的众人挥退,掏出舆图放在她面前,指着汀州问:“你昨夜说的金矿,具体在哪个位置?”
这张舆图标的很详细,陈琬琰仔细看了会儿,指着长汀县的龙岩湖雷下保,说道:“这里有座大金矿,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大,但我们那里这个矿第一大。”
她说的就是福建省龙岩市上杭县的紫金山矿,这里的汀州只有长汀、龙岩、宁化三县,昨日她以为金矿在龙岩县,刚才她仔细看过舆图后,确定上杭县目前还在长汀县的范围。
赵瑾瑜问:“你们那挖出多少金子?”
“三十来年,挖了三百多吨吧。”
赵瑾瑜:“……”
陈琬琰教过他天朝吨和斤的换算比例,他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得出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这座金矿足够朝廷十年的支出了。
“那边还伴生千百万吨铜矿呢,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挖出来的,还是抄杜家快一点。”陈琬琰还是觉得抄现成的,不劳民伤财。
再说了,矿开出来都是朝廷的,虽然也要给赵瑾瑜整点,但谁知道开不开的出来呢。
开出来有多少,开采冶炼的快慢,都无法估计,说不定得挖上个一千年呢,不过这是可持续挖的资源,真开出来了,对朝廷来说是件好事。
赵瑾瑜沉思了一下,说道:“从杜家抄出来的东西,都要顶几座小金矿了,不过像他这么肥的也不好抄。”
要不是朝廷有不少矿,国库早就被这群蛀虫啃穿了。
“不好抄就抢呗。”陈琬琰笑的见牙不见眼,“崔家送上门来让我们抢,不抢白不抢。”
她现在就想搞钱,好好建设一下赵国的大好河山。
赵瑾瑜挑了挑眉,“合着你那一百多万两,不过是小试牛刀,还有大砍刀等着崔家呢?”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当了皇帝后,每日一睁眼就是为财政发愁,恨不得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用。
“看崔家表现呗,”人家也得把脖子的伸过来,她才能举刀砍啊!
就像当初得瑟的相王赵锦锡,那不也是先探清了底,才敢举大刀嘛!
和陈琬琰一起用过午膳,又小憩半个时辰,赵瑾瑜就回了御书房.
吩咐陆机安排人去汀州探金矿,又召见田中书和荀易等人,商讨了一下午军政要事,最后看过陆机送上来的各地情报,就回了凤仪宫。
日子平静如流水,转眼就到了四月。
景睿帝已经进入淮南道,丽太嫔和贺太嫔一行人,在路上慢慢悠悠的晃荡了十几日,竟然还没走出河南道。
得到消息的陈琬琰,眉头拧成一团麻花,警觉的问彤霞:“她们停在哪里了?”
彤霞道:“停在了曹州。”
陈琬琰听到曹州,就觉得有问题,曹州的匪患一直剿不尽,赵瑾瑜申斥了曹王多次,甚至罚了他三年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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