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娘娘离魂并非受惊所致(2 / 2)

赵瑾瑜侧目看了眼沉睡的陈琬琰,轻声问道:“可是宫里有人行巫蛊?”

智善大师念了声佛,“暗星不明,一闪即逝,似媵嫱非媵嫱,贫僧道浅掐算不出。”

赵瑾瑜压下心底的不愉,问道:“皇后现在好了吗,还会不会离魂?”

智善大师捻着佛珠道:“阿弥陀佛,娘娘有贵人相助,暂时无事了。”

赵瑾瑜听到只是暂时无事,心里十分的不爽。

昨夜不知是不是真正的陈琬琰回来了,大半夜的爬起来,喊着要嫁李珩,他说李珩已经娶妻生子了,她又嚷着要踏平蒙国,他说好好好马上踏平。

她一高兴,非要对他霸王硬上弓,那猥琐的神态一看就不是陈琬琰,他顺手就将人劈晕了。

他一想到陈琬琰会被人夺舍,他会失去他的小娇娇,就烦躁不已。

“陛下有龙气护体,那魂被陛下劈晕,也必定遭了反噬,轻易不敢再动歪心思。”智善大师道。

赵瑾瑜仍旧是不放心,他又不能时时守在陈琬琰身边,万一她又着了道,被那坏胚子操纵着躯壳自戕了怎么办?

那他的小娇娇不就成了没有身体的孤魂?

“就没有法子绝了后患?”

智善大师摇头道:“有因必有果,娘娘的运数暂时无人能参透,贫僧夜观紫薇垣,代表中宫的中垣稳固,代表皇亲国戚的太尊星有异动,紫宮门开,客星入,臣逆兵起。”

赵瑾瑜搂着安睡的陈琬琰,乌黑的眼眸中泛起丝丝寒意,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皇后突然失魂与皇亲国戚有关,但皇亲那么多,想将人找出来也并非易事。

“娘娘命格贵重,又有陛下的龙气庇护,阴邪之物难以与之相搏,贫僧观娘娘心境浮躁,许是因此才钻了空子。”

赵瑾瑜想起昨夜定魂失败,就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起了战事,他打不赢导致龙气溃散,要被迫退位了。

智善大师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语气缓慢的说道:“紫宫星盛是为吉昌,天乙星明而有光,阴阳调和,万物生长,为君主吉祥,陛下无需为此忧虑。”

赵瑾瑜微微颔首,怅然道:“天下生乱象,也非朕所愿。”

“贫僧观紫宮旗直,天子亲率兵,但太乙星黯淡移位,时降天灾,还需天子坐镇朝堂。”智善大师拨动佛珠,念了声佛号,继续说道,“而北斗星盛明,乃是王道太平之象,有陛下在,这世道乱不了。”

二人又谈论了几句,陈琬琰困惑的睁开眼,烈阳照在她身上暖烘烘的,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觉的缘故,精气神比刚才好多了。

“夫君,你又把我念睡着啦?”

赵瑾瑜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可还觉得困顿?”

“睡上一觉好多了。”陈琬琰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

智善大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看着她,问道:“娘娘是不是将重要东西遗忘了?”

陈琬琰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大师是指?”

“灯。”

陈琬琰猛然想起,她的琉璃灯还在凤仪宮,她好些日子没亲自供奉了。

赵瑾瑜按了按太阳穴,平日都是他供奉着那盏琉璃灯,这些日子他忙的不可开交,交代陈琬琰初一十五不能忘了亲自去祭贡品,陈琬琰那糊涂蛋,完全靠不住。

陈琬琰无辜的与他对视,“我忘了……”

“你这……等下就把灯请到延福宫的侧殿去。”

智善大师拿桃木沾了符水,在陈琬琰的身上弹了几下,念了几遍平安咒,让青空小和尚拿着朱砂写的黄纸符,在昨夜她烧纸的地方烧了,又念了遍往生咒,这场法事就做完了。

赵瑾瑜在宫里备了素斋,请大德高僧们吃斋饭,安排好一切,拎着陈琬琰去凤仪宮取了灯,回延福宫在她屁股上打了好几下。

“夫君~”

“少撒娇。”

赵瑾瑜一脸严肃的将人都屏退,压着声音问:“慧能大师不让人在十二年内为你批命,你又许了每年的六月初九祭奠她的愿,这事儿你至少得做够十二年,今年为何不去给她的长生灯添香油?”

陈琬琰撅着嘴巴说:“我怕有人钻空子害我,就想着晚些日子再去,这几日我老做噩梦,就想着去无人的宫殿先给她烧点……”

赵瑾瑜闻言,又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胡闹,琉璃灯又为何不供奉?”

“这我研究清凉油和风油精太入迷,又日日想你,忘了呀!”

“我看你就是欠揍,大舅兄交代的事,都敢敷衍了?”

“夫君~夫君,你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陈琬琰胡乱蹬着小短腿,泪眼朦胧的注视着赵瑾瑜,“夫君~”

赵瑾瑜被她那软绵的叫声喊的心都快化了,板着脸放开她。

“你要想同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对这些事上点心,你应当清楚自己的情况,莫要叫人钻了空子。”

巫蛊厌胜之术他也只是听说过,从前他不是太信这些。

但他的皇后能穿越时空,代替陈琬琰活着,赵敬淮能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陈芙柔能重活一世,让他不得不对这些东西产生敬畏之心。

况且昨夜太惊悚,他试图念经让陈琬琰睡着,却根本没用。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赵瑾瑜将后半夜发生的事跟她说了,陈琬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半晌才道:“那你念经,只能把我自己念睡着吗?”

“虽然你的关注点很奇怪,但确实是这样的。”赵瑾瑜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再发烧,才故作委屈的说,“昨夜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占便宜了。”

陈琬琰翻着眼睛去看落在她额头上的大手,一本正经的说:“难怪我今天醒来脖子好痛。”

赵瑾瑜失笑,见她看起来没事了,与她一起用过午膳,直接把人带去垂拱殿的御书房,赵瑾瑜在外与人商讨战事,陈琬琰就在内殿睡大觉。

景睿帝听说赵瑾瑜把陈琬琰拴在裤腰带上带走,骂骂咧咧的招猫逗狗遛蛇玩了一圈,就去司天台找吃完素斋的智善大师论道了。

陈琬琰陪赵瑾瑜住在御书房,听了不少时政,她心疼赵瑾瑜有时要忙到半夜,尽量不给他制造麻烦,也不撩拨他。

“夫君,西迁的人多不多?”陈琬琰躺在角落,离赵瑾瑜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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