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互相算计(2 / 2)

陈琬琰掐算了一下赵瑾瑜诫色结束日子,在延福宫憋到五月二十七日,天刚擦黑,她就溜出延福宫,偷偷摸摸的去会宁宫捉奸。

“怎么黑风瞎火的?”陈琬琰茫然无措的站在会宁宫外,别说宫内是黑的,连宫门口都没有点照明灯。

她漫无目的的在后宫乱逛,路过还在修葺的凤仪宫,却看到里面灯火辉煌,宫女内侍各司其职,竟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她狐疑的迈步进去,往正殿走去。

有个眼生的小内侍跪在地上,高声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安。”

陈琬琰皱了皱眉,这人声音未免也太大了些,她狐疑的多看了他两眼,快步进了凤仪殿。

没想到竟看到了赵瑾瑜和沈琢,稍微一愣神,沈琢就淡定的从赵瑾瑜腿上跳了下来,理了理衣裳,对她福了福身,恭敬道:“琢儿见过皇后娘娘。”

陈琬琰只当没看到她,对赵瑾瑜行了一礼,“臣妾见过陛下。”

赵瑾瑜拂了拂衣裳的褶子,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琬琰恭敬的回道:“臣妾来取东西。”

赵瑾瑜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去吧。”

陈琬琰福了福身,路过沈琢身边时,嘴角勾了个嘲讽的孤独,就目不斜视的进了内殿。

内殿收拾的很整洁,床上铺着大红锦被,一看就是有人在此居住,她一直以为沈琢还住在会宁殿,没想到却是住进了她的凤仪宫。

她走到妆台前,手在闷仓下摸了摸,摸出个红绳拴着的薄木双鲤鱼,里头夹着一张空白的烫金红纸,印着赵瑾瑜的私印。

那是她入宫前问他要的和离书,他答应她,如果有了旁人就放她出宫,只是因为这东西晦气,便只戳了私印,没有填字。

“你想做什么?”

陈琬琰没回头,捏紧手里的双鲤鱼,将手拢进广袖中,“陛下不是知道吗?”

赵瑾瑜行至她身后,取过她手中的双鲤鱼,随手扔在妆台上。双手撑在桌面,将她困在怀中。

他的呼吸扫在陈琬琰的脖颈,她咽了口唾沫,对他的亲近稍微有点抗拒。

“我……”

她刚一张口,赵瑾瑜就噙住了她的耳垂。

陈琬琰只觉得腿软,她从前就抗拒不了他的亲近,二人相伴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她的弱点。

陈琬琰伸手想去拿双鲤鱼,却被赵瑾瑜按住手,“你倒是会藏。”

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东西,原来就放在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陈琬琰往妆台靠了靠,想离他远一点,赵瑾瑜察觉,将她紧紧的抵在妆台上。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身前,唇扫在她的脖颈。

“我、我不知你和她在此处,不是故意打扰……”陈琬琰深吸一口气,若是没有妆台让她倚靠,她简直要被他火热的胸膛烫软在地上。

赵瑾瑜呼吸渐促,急不可耐的伸手去解她腰间的带子,牙齿咬开她小衣的系带。

陈琬琰挡住他的手,“我今日身子不爽利,恐怕伺候不了……”

赵瑾瑜的手顿了一瞬,就将她的衣带挑开,他低笑着在她耳边说出两个字。

陈琬琰脸颊烧红,他的手像羽毛扫在她的心上,忽急忽缓惹的人心痒痒,她紧咬着下唇,还是堵不住快溢出喉咙的痒意。

赵瑾瑜将手伸到她眼前,指腹贴在她唇上,“正好我口渴。”

陈琬琰羞涩的别开眼,无力的倚在妆台,用双手撑在桌面。

赵瑾瑜透过铜镜看到她一脸春色,低笑一声,将她翻了个身托起,让她半坐在妆台上。

陈琬琰暗道不好,挣扎着说道:“渴了便去喝水。”

赵瑾瑜矮了身子,将她的腿架在肩膀,闷声回应,“我不。”

他嘴唇微凉,陈琬琰只觉得如蚁噬,想挣扎却根本推不到他。

追着陈琬琰进来的汪海生,听到熟悉的哼唧声渐起,赶紧让人都退了出去,为难的看向面色难看的沈琢,陪着笑脸说道:“县主先回吧,陛下与娘娘还有事要做。”

沈琢阴鸷的盯着内殿紧闭的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陷入了手心,她竟是被陈琬琰骗了!

陈琬琰最受不了他这般撩拨,每逢他低头讨好,总是喜欢这般,让她身心空虚,仿佛脱了力的鱼,只能妥协于他。

赵瑾瑜起身,双手覆在她的手上,哑着嗓子问她:“喜不喜欢?”

陈琬琰别过眼,虽不是头一次如此,可看到他晶莹的薄唇,仍是让她脸红心跳。

“陛下被别个撩起了火,却要撒在我身上,这是何道理。”

想起刚进来时看到他与沈琢亲密的样子,心里泛起阵阵酸涩,若不是她进来,被他这般对待的人该是沈琢才对。

想到他也是这样同沈琢亲密,她心中一凉,身子也没那么滚烫了。

赵瑾瑜堵住她的唇,和小瑾瑜一起窥探深处的秘密,陈琬琰气自己的不争气,总是抵抗不住他的诱惑,被他弄的晕头转向,跟条死鱼似的不肯回应。

赵瑾瑜放开她的唇,低声道:“尝尝你自己的味道,酸不酸。”

陈琬琰空白的大脑瞬间恢复了运转,重重喘了几口气,“既然嫌酸,陛下去找甜的吃就是了。”

赵瑾瑜眉眼含笑,深邃有神的黑眸被情欲填满,喘着粗气调笑,“我就好你这酸甜口,你不也爱吃我这个吗?”

陈琬琰红着脸没讲话,她确实馋赵瑾瑜的身子,这么多年也没腻过。一沾到他就不想放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二月多未同他亲近,她的身体似乎比她的心更要想他。

“陛下还是快着些,新桃县主还在外头等着您宠幸呢。”

“那便让她等着。”她越是催的急,他便越是缓缓的拖。

三个月前,他总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强迫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他的脚总是带着他去会宁殿,他想离开,却迈不开步子,甚至差点失去心智要了沈琢。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长了心的提线木偶,身体被人牵引着随意支配,有心抗拒却无能为力。

他目色晦暗不明,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只有陈琬琰,沈琢年轻貌美,但却不是他愿意要的,却不知为何,这身子抗拒不了她的靠近。

司天监也说不出原因,他请了智善大师进宫,他只道轩辕大星不稳,有易主之相,天意难逆。

轩辕大星为后星,可他很清楚他从未想过废后,那就是她想走。

他想到大婚前,她索要的那张加盖了他私印的空白烫金红纸。他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那只红绳绑着的双鲤鱼,不动声色的将其收起。

他搬来三个月,寻了那么久寻不到,刻意冷着她,让人告诉她,他日日宿在沈琢宫里,就是为了逼她拿出双鲤鱼。

他当初有自信宠她一世,才遂了她的愿。

她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后宫也只她一人。

沈琢是个意外,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赵瑾瑜委屈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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