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江月儿这样娇滴滴的女子嘴里喊出,众人只觉更为反胃。
看向她的神情里,不禁带了些忌惮。
她是怎么能像买猪肉似的,让仵作下刀的?还得指定部位?
江景渊真怕她会忽然喊出“多少钱一斤”的话来。
“姑娘,我们做事有自己的规矩,自然会的。”
那白发仵作不满地白了她一眼,先是将苏怀体内的内脏全部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中毒,再把胃割开。
下刀的一瞬间,一股难闻的臭味喷涌而出。
“呕...呕!!!”
这下子,大家再也忍不住了。
鼻子上虽然绑了布条,可那恶心的味道像是无处不在的弓箭一样,直直钻入鼻尖。
苏锦年吐得胆汁也下来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恶心的味道沾上。
江月儿自来熟地取来墙上挂着的一只棉布手套戴上,再拿起一根用于尸检的长筷子,从那胃组织里夹起一块被血迹覆盖,像是肉的东西。
江景渊看着江月儿这变态的样子,心里直发抖。
妈呀,他怎么有一个这么生猛的侄女儿呀...
老三这些年,到底给女儿教了些啥?
江月儿夹着那肉块,在水里扬了扬。
当上面的污渍全部洗去时,肉块的真正面目才显现出来。
那是一节手指。
从粗细大小判断,应该是小拇指。
苏怀的十指俱在,这小拇指肯定是与某人搏斗中咬下的。
江月儿面不改容,夹着筷子朝负责的官兵说道:“官爷,这就是证据。”
“什,什么...”
那官兵不情不愿地上前,忍着恶心看着那节手指。
“苏怀咬下的,正是纵火人的手指。”
“纵火人?这上面又没有刻名字,从何见得?”
“你们看,这指甲缝中,塞满了火折子内的黑色粉末,不相信的可以取那火折子与其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她偷偷在仵作坊内运起了风之力,让腐烂的气味消散了些。
众人才敢上前查看。
“真的!这指甲缝里好脏!”
“这山火肯定是他放的,若这苏怀心里无愧,怎么会逃跑?”
“玛德!我待那苏怀如亲儿似的,他竟这么对我!”
苏林坤猛地往墙上一捶,屋子里能震上一震。
“官爷,不仅如此,我还看出了这手指的主人。”
“你...你可别开玩笑啊...”
众人听了,又是诧异地看着江月儿。
“你们看,这小拇指的指甲是故意留长的,且修剪整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的手。”
长指甲不利于干活,林场附近的不是工人就是船工,若是带着这长指甲搬动货物,一下就断了。
由此能推断得出,这人的地位身份一定比苏怀高出不少,还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人家。
除了江月儿和江景渊,唯一能算得上是有钱人,且能出现在现场的,就只剩李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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