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拒绝他多少次才开心?他也是血肉做的,不是木头人,会被伤到的。
“是。”
她对他只能拒绝,也只可以拒绝。
江唯一坦然承认。
“你还好意思承认?”项御天内伤。
她一定要这么没良心?
江唯一站得远远地望着他,女纹身师在项御天肋骨上慢慢烙印,一点一滴,都深深陷进皮肤里……
项御天的脸色也没变一下,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只看着她。
“不疼么?”
轻轻柔柔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
是她自己的声音,江唯一被自己吓到。
面对项御天,她表现得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
“不疼。”项御天笑了,笑容妖冶得极致,眸子发亮地盯着她,眼中折射出的意思就一个:看,你还说你不心疼我。
“……”
为了阻止自己的不对劲,江唯一决定闭嘴不再开口。
项御天却像个傻子似的笑得特别开心,长睫覆下的眸流转过光彩,一张阴柔妖异的脸让女纹身师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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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是出院的好日子。
手下们将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一件搬出病房,病房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
江唯一站在窗口往外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黑色轿车,车牌号全是连号的,嚣张到了极致。
探个病来几百号人,出个院又有几百号人接。
排场真大。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站在穿衣镜前,黑色衬衫配上同色长裤,两条长腿笔直,他扯开领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纹身。
项少纹了身。
项少很得瑟。
项少每天在镜子前欣赏n个来回。
“为什么要纹在那个地方?”江唯一倚着窗口问道。
纹字的地方还贴着一层透明的膜,小篆的“渺”字颜色很深。
“这样我能随时看到。”
项御天拉开领子,将这个字光明正大地露在外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这个位置,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项少,一姐,可以走了。”孤鹰推开病房的门,朝他们说道。
项御天转身,从窗边拉过江唯一霸道地搂在怀里,低眸盯着她道,“这个鬼地方我不会再让你来了。”
有他在,她不会再让她少一根汗毛。
“放手,我能自己走路。”江唯一推他。
项御天强行搂住她的肩,“我骨折才刚好,我不能走路。”
“……”
他不能走路?
那每天跑镜子面前欣赏几遍自己纹身的是谁?
江唯一挣扎了几下太累便放弃,人被项御天搂着走出医院住院部大楼。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轿车同时闪起闪光灯,同时鸣嗽叭,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笔直站直,负手在身后,大声喊道,“项少!”
震天响地的吼声。
整齐的喇叭声在医院的上方不断响起,震出好远。
出个院而已,有必要么?
江唯一无语,被项御天搂着走向一部白色跑车,有手下一早拉开车门,低着头恭请他们上车。
“渺渺,坐进去。”
项御天伸手抵住车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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