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正常发展的流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恶意收购失败,恶意持股的一方所持有的股票,不计投票权,持有者不得进入董事会。
收购的热潮结束,股票重新挂牌,热潮冷却,恶意收购者会亏损一大笔钱后离场。
现在两家公司对每时每刻发动了恶意收购战,这也意味着他们有绝对的把握,把每时每刻拖进深渊之中。
这里面其实存在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银行乐于把钱借给攻击的一方,也就是那些恶意收购者,却不愿意把钱借给防御的一方,也就是现在的每时每刻。
为什么?
其实原因很简单,对于攻击的一方来说他们的目的是牟利,而这已经是在发起行动之前就计划好的。
无论是现在布佩恩流行的拆分,还是接手经营,他们的任何行为都是具有侵略性的。
通俗一点的来说,必要的时候他们为了收益可以毁掉这家公司,这足以让银行至少不会亏本——他们有办法从收购者手中把公司合法的掠夺过来进行获利,还能继续把债务丢给收购者。
但防御的一方不会这么做,他们不会毁掉自己的心血来对抗收购者,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这也意味着把钱借给防守的一方时,风险会明显的高于收购者。
银行从来都不是慈善机构,银行的核心业务就是通过各种方式赚钱,只是很多人被银行的包装欺骗了,认为他们是某种“公益性机构”
其实并不是,他们才是联邦最能赚钱的人,没有之一。
银行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就作出了选择,以至于每时每刻的总裁到了这一刻没有了选择。
他的面色有些阴沉,又隐藏着愤怒。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像是泄气一般呼出了一口气,“百分之二十……我答应了。”
百分之七十的流通股,联邦的股东手里大概还有不到百分之三十左右,总裁先生自己掌握着百分之四十几到百分之五十。
如果林奇愿意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他完全可以回购一些小股东手里的股票建立自己的“关键票”,然后把剩下的那些卖给林奇。
唯一缺憾的是他可能会丢掉绝对控股权,不过这个绝对控股权在联邦并不适用。
资本家为了方便合法的掠夺才不会同意什么公司存在“绝对控股权”,加上流通股,很少有什么公司的创始人,在公司上市之后还能掌握着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没有人能那么做。
这样算来总裁先生的持股虽然下降了,可只要他持有关键票,至少他还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没有之一。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很心痛,同时又很放松,一种很奇怪的体验。
“按照昨天收盘的价格,每时每刻现在的市值大约只有四亿联邦索尔,我买下其中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
“大概九千万。”
林奇对具体的数字不是很敏感,反正大差不差就行了。
每时每刻的总裁点了点头,如果放在前些日子里,这些钱差不多只能买下每时每刻百分之六到百分之七的股份,可现在,它却值百分之二十。
没多久,银行的人就来到了这里。
作为金汇银行至高无上的尊贵客人,林奇享受着最顶级的服务。
比如说二十四小时中任何时候召集银行的会计师、审计师、律师……等各种职业员工为自己提供服务。
他们还带来了便携式打字机和合约模本,就连金管会的人也都来了。
像这样在收购战中大数量的股份易手,比如报备金管会。
他们不会具体的插手交易,甚至可以把他们当做是隐形人,但他们必须知道细节,必须知道这笔交易是否符合规矩。
在金管会和银行工作人员的见证下,林奇和每时每刻的总裁在两份股权转让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的。
看着这份转让合同,每时每刻总裁先生内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显得很无奈。
小股东的背叛让他非常的受伤,当然这也不能说是背叛,资本家从他们母亲的肚子里钻出来时脑子里就想着金钱的模样。
把手里的东西溢价到一个合适的价格出售赚取巨额的利益,这不仅不会受到谴责,反而会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
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正确”,人们不再重视“忠诚”,“礼仪”,“廉耻”,“美德”之类的品德。
在利益面前,这些已经被抛弃,这就是联邦的“香甜”。
人只要能做到毫无挂碍的抛弃一些,自然没有负担,自然自由,也自然“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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