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有点困难,因为每个人对“爱”的标准不同。
有人认为是异性,活的,就行。
但也有人会有很多苛刻的条件,对细节的要求可能到每一根手指头都有自己的标准。
但要恨一个人,就简单得多。
只需要有人说几句坏话,特别是当这个需要被憎恨的家伙和自己没有什么切身利益关系的时候,说坏话的作用尤为明显。
只要第一印象被破坏,人们就很难再去喜欢上这个人,或者群体。
珀琉斯的家族并非没有尝试压制舆论,他们尝试着这么去做了,但效果并不明显。
“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事态的发展显然已经超出了珀琉斯和他家人的想象,随着更多受害者女孩站出来,有关于军方的口碑已经开始崩塌。
在一些军事办公地点外,也出现了大批示威游行的民众们。
他们高举着“让施害者接受审判”之类的标语牌,大声对着军事基地内叫喊咒骂。
军方越是不管不问,社会上的焦躁情绪也就越是堆积,谁都清楚,这件事必须有一个结果。
但这个结果,不是那么好做的。
珀琉斯的办公室里已经挤满了不少军队内的军官,这些都是他的铁杆嫡系军官,每个人的脸上都无法抑制地带着一些愁容。
军队和政坛不同,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需要掩饰。
因为无论他们是否反感一个人,只要这个人是他们的长官,他们就必须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所以当一群士兵气呼呼的执行军事任务的时候,或者向别人抱怨自己遭遇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时,这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说话的是一名陆军准将,尽管他的军衔和珀琉斯的军衔相同,但他却还是珀琉斯的手下。
没有他的家族,这位军官就没有机会爬到现在的高度。
珀琉斯只是看着手中的报告,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但任凭谁都能察觉得出,他内心的愤怒情绪。
他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现在越平静,爆发的时候也就越勐烈。
军官见珀琉斯没有回话,只能讪讪的闭上嘴。
过了好几分钟,珀琉斯把文件丢回到桌面上,一直在摇头。
这份报告来自军队内部的宪兵部队和纪律部门,在吉安娜站出来之后,联邦所有军队就开始了自我检查的过程。
珀琉斯本以为自己的部队情况会好很多,不敢说绝对没有,至少不会那么多。
但事实是令人不安的,仅仅是房间里的军官,就有大约三分之一曾经参加过,或者一直有参加类似的“***”。
军队的俱乐部为他们提供了更合适的场所,以及更隐蔽的环境,他们周期性的参与这种群交派对。
他还以为自己的军队没有这么肮脏的事情,谁知道这种事情普遍遍及联邦军队每一个角落。
珀琉斯抬头看着房间里的军官们,他开口问道,“那些女孩是自愿的吗?”
没有人回答,因为回答不了。
尽管全世界人都认为联邦的女孩很开放,开放到她们可以不穿上衣的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当然他们不会猜到,再过一些年,这些女孩们连泳裤都不会穿了。
联邦人对现在的女孩的开放程度也略有所知,从高中开始性就成为少年社会流行文化中的一部分。
去任何一所男女混校,都可以轻松的听到每个角落里有关于性的话题。
少年们不避讳,还因为好奇而渴望。
但再渴望的女孩,女人,女性,也不会愿意同时成为一大群人的玩物,并毫无廉耻的同时被一大群人随便的交换体液。
这已经不是开放不开放,道德不道德的问题了,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拒绝!
所以军官们回答不了,没有人是自愿的。
珀琉斯看向了一名上校,在他看过的文件里,这名上校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他会组织这些女兵,然后邀请大家一起定时的开派对。
珀琉斯点了他的名字,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她们的,还是说你也使用了暴力手段?”
上校笑得很勉强,不过没有说话。
珀琉斯的手勐的拍在了桌子上,整个房间仿佛都震动了一下,“说!”
一个“说”字就像是从口中喷出的炮弹那样,炸得人闹到嗡嗡的!
他是愤怒到了极致!
军官了解珀琉斯的脾气,对抗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说。
其实战争期间反而更好对付,那些女兵们很害怕上前线。
她们进入军队实际上只是热血上头之后的冲动,并不是经过几次三番的考虑后才作出的决定。
前线每天都有人死,特别是抢滩登陆那段时间,情况最严重的时候每天都有上万人甚至是三五万人死于滩头。第一波登陆的基本上全部都死了,这些消息对民众们隐瞒,但不会对军队内部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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