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自己人被欺负，而自己只是冷眼旁观。

男人看向应姜，讥讽地笑道：“你就是方溱她在的那个超市的老板啊。”

他的眼睛上下瞟了好几下应姜，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然后又看向方溱像是苦口婆心一样：“听说你现在就在一个小超市做珠宝销售？”

他啧啧几声：“真可惜，一个月能拿到两千块钱吧？”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应姜：“不过看你们这老板穿的衣服，这个样子，你不会…”

他顿了一下，然后将手放在嘴边，小声对着方溱说：“连两千都没拿到吧？”

应姜能够感觉到方溱的手青筋都慢慢爆了出来。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方溱的眼睛都微微发红，一边腮帮鼓起，咬牙咬得很用力。

“你一个月赚多少？”应姜一脸疑惑地看向那个男人，脸上的疑惑十分真实，像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一样。

那个男人一愣，立即昂声道：“我现在一个月是十几个两千呢！”

应姜“哦”了一声，然后眼睛缓慢地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

一遍又一遍。

看得那个男人不自觉地将脚都缩进去了一点。

她才缓缓地开口：“不像啊。”

她说话也很小声，像是只是自己自言自语一样。

那个男人听到了这话，立马怒了。

“你什么眼神？”因为愤怒，他脸上的痘痘都好像有几颗爆发了出来，变成了黄白又油腻的汁液。

“怎么了？”应姜询问道。“你生气了啊。”

她眼睛又上下打量了那个男的好几次，然后嘴角慢慢勾起一点笑容。

“开个玩笑而已。”她笑着看向方溱，“他不会当真了吧。”

她“啧”了一声。

方溱愣着，但是也还是附和着应姜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应姜刚想继续再多发一点力。

但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李宏你在这干什么？”

男人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转而恢复了正常。

转头看过去：“林芳芳你的客人？”

他指了指应姜和方溱两人。

被叫做林芳芳的人看向方溱应姜。

两人也适时站了起来，方溱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

由方溱给两人互相介绍。

“小老板，她是林芳芳，是南华拍卖行市场部经理。”

“芳芳，这是我老板，应姜。”

林芳芳笑着伸出手：“应总好。”

应姜也笑着与她回握：“林经理好啊。”

两人简单问候一下，林芳芳的目光落在了李宏身上，转而看向应姜两人提议道：“咱们去办公室里聊吧。”

应姜和方溱两人点点头。

在要走的时候，应姜停住脚步，看向李宏：“我们走了哈，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李宏顿了顿，想说话，但是在看到林芳芳的时候又卡住了。

最后只悠悠吐出一句：“有的人没单子没客户，现在是对谁都能下手了。”

他与林芳芳是竞争关系，悄悄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对着方溱嘴贱两句，没人发现，就算被举报了他都有办法解决。

但是如果当着林芳芳的面嘴贱客人。

那就容易被林芳芳抓住错处。

他看着三人远去，目光渐渐移到了方溱手上提着的保险箱上。

他的眼睛转了转，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快速按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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