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你真的变了?”
卢长煌略有些激动。
语气都有些颤抖。
毕竟卢长煌在这么多年,一直都想和自己的堂兄修复关系,甚至他宁愿自己不做这个少主。但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和自己的堂兄关系无法缓和。这也是卢长煌在心头的一根刺。甚至导致这么多年,卢长煌的性格变得有些乖张。
“变了,当然要变。想通了一些事情,自然就变了。”
卢长元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复杂。
张宵给边上的慕容灵施了一道眼色,慕容灵自然知道,张宵的意思是让她小心。
事实上,慕容灵也有些怀疑,这卢长元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顿饭局,会不会成为鸿门宴。
不过,直到目前为止,慕容灵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意思。
“来,上酒。”
卢长元一挥手。
很快,就有人抬了一壶酒来。
打开了酒壶。
顿时一股泌人心肺的醇香酱酒的香味传来。
即便是张宵也感到有些心动。
“这不会是我们这一代最有名的月亮酒吧。月圆之月酿成,吸收日月精华而成的月亮酒。”
卢长煌也有些激动。
“堂弟果然也是爱酒之人,这正是月亮酒。”
卢长元爽朗的笑道。
“堂兄,为了这一次的宴席,连珍藏的月亮酒都拿出来了,这月亮酒,小弟我都没有喝过几次。”
卢长煌动容地道。
“哈哈哈,自家兄弟,这有啥?”
卢长元大笑着道。
卢长煌此刻是愈发的感动。
“你们怎么不喝?”
卢长元看着张宵和慕容灵两人丝毫没有喝酒的意思。
在看到张宵和慕容灵这般,原本准备喝酒的卢长煌连忙的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毕竟他感动归感动,但是今日这卢长元变化太大了,让他的心头也是微微的有些怀疑。
“哈哈哈,理解。”
卢长元随即自己先喝了三杯。
“先干为敬。”
卢长元大笑道。
“嗯,惭愧了。”
在看到自己的堂兄都先喝了酒,此刻在卢长煌心头的那微微的一丝的怀疑,此刻也是烟消云散了。
也开始喝了面前的酒。
这种小伎俩张宵又如何会不知道,事实上,如果这酒如果真的有问题,对方大可提前喝了解药自然是没事了。
但被蒙在鼓里的卢长煌自然不会考虑到这一点。
“张兄,没事的。”
卢长煌对张宵一亮喝干的酒杯,对他笑了笑。
意思自然是在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
“好。”
张宵随即喝下了酒。
慕容灵摇摇头道:“我不胜酒力,就不喝了。”
“好,公主是女孩,不爱喝酒,正常,吃菜,吃菜。”
卢长元笑了笑。
张宵在喝下酒后,顿时感到一股刺痛感,这刺痛感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出现了。
果然这酒有问题。
张宵既然怀疑这酒有问题,为何还喝下这酒。这自然是因为他自诩自己修炼了星辰霸体诀,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而在转修狂魔战天诀之后,他这种体质就更强了。
除非是那种强出天际的剧毒,还是不可能奈何的了他的。
酒过三巡。
“堂兄,我们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兄弟,就像小时候那样。你背着我,跟在你的身后,犹如跟屁虫,对,你小时候就说过,我是跟屁虫,讨厌鬼。我们偷偷跑出去,在外面玩的时候,有些大孩子欺负我,你还会站出来保护我。”
卢长煌大笑道。
似乎有些醉了,此刻的卢长煌说话的语气有些亢奋。
卢长元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卢长煌,眼神有那么一丝的复杂。
“哈哈哈,我作为兄长,保护你是应该的。”
卢长元笑道。
“堂兄,我们还像小时候那么好可以么?这些年,我知道你在怪我,也在怪我爹,但我向你保证,我和我爹,从未害过大伯,也没有想过害你。”
卢长煌看着卢长元认真地道。
“哈哈哈,当然,当然。不过,为兄想要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
卢长元看着卢长煌道。
“堂兄请问。”
卢长煌愣了一下。
“什么问题。”
卢长煌忽然发现,堂兄的神色有些奇怪。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真元提不上来?”
卢长元看着卢长煌笑了笑淡淡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堂兄?”
卢长煌面色骤变。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们父子到底什么意思?你爹明明杀了我爹,他就是一个刽子手,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禽兽,一个杀兄上位的畜牲,枉费我爹当年这么照顾他,但他是自己的兄弟。”
卢长元在说到这,神色愈发的激动。
“住口,你给我住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了他。”
此刻的卢长煌也是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一阵剧痛,然后真元都提不上来了。他的面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原本的卢长煌还以为自己的堂兄,最终会变好,会变得如自己幼年的那般,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还是奢侈。
自己的堂兄,还是误会了他。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凶手。
“不是么?沈家都说了,是他们杀的。”
卢长元大笑道。笑的是是那么的癫狂。
“沈家,古原州的那个沈家?”
卢长煌微微讶异。
“他们说你就信,我还说是我张宵杀的呢,你信吗?”
张宵冷冷地道。
“我自然有证据,我卢长元也没有这么傻,不是人云亦云之辈。”
说着,他拿出了一截断剑。
“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我父亲断掉佩剑的失去部分,这是沈家拿出来的,我正好和我父亲的那断剑搭配起来了。这证明,沈家说的完全可信。”
卢长元冷声道。
“既然是他们杀了你父亲,你现在找我们是为何?”
卢长煌怒道。
“哈哈哈,沈家和我们卢家虽然关系不算和睦,但也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杀我父亲?”
卢长元冷声道。
“这?”
卢长元的话,的确是引人深思。
“我想问一个问题?”
张宵忽然说话。
边上的卢长煌看着张宵直到现在还是如此淡定的模样,也是有些的迷惑。不知为何对方到现在还是如何的淡定。难道张宵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么?
但是在想到这,卢长煌却是有些的绝望,因为他知道,张宵也是喝下了那杯酒,既然连自己都中标了,对方焉能躲过。
卢长煌此刻无比的痛苦,对张宵带着无比的歉意。毕竟是自己害了对方。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怂恿,张宵焉能入毂。
“卢长元,这是我们兄弟的事情,和张宵无关,你放了他,一切冲我来即可。”
卢长煌看着卢长元认真地道。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恳切。
“哎!我也没有想到要殃及池鱼的,但是他是某人指定要拿下的人,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卢长元摇摇头。
“某人是何人?”
卢长煌面色骤变。
“还能是何人,无非就是沈家咯。”
张宵直到此刻仍然是风轻云淡的一般,仿佛此刻并未置身于险地的一般。
“好了,时间到了,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卢长元轻轻一笑。
“堂兄,收手吧,这样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不知,你约我来此,家父岂能不知,到时候,照样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卢长煌看着卢长元认真地道。
“这就无需你担心了,你担心的,我又岂能没有想过。”
卢长元笑了笑不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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