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不爽:“你不来猛追我?”
时妄已经熟悉这种心如刀绞的疼痛,忍痛说出轻柔的话,好像他真的不在乎:
却远远没有昼眠当初疼。
昼眠看着曾经热烈喜欢过的人,轻声道:“不是说右耳感应不到了吗,我看挺灵敏的啊。”
辜清许像是这一片夜中的乌云,浓色永远起起伏伏却逃不出夜的掌控:“要给你什么才能追到你?坦白说,我现在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檀宫有栋别墅,卡里还有三千多万,这是我的全部了。”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太低沉以至于胸膛有共鸣的低震,她靠着觉得头晕。
昼眠无神地喃喃:“真的很像啊。”
昼眠环住他的脖子,他以为她要吻他,但昼眠狠狠咬住了他的右耳,剧痛猛地袭来。
时妄定定看着她,眼底是无奈与占有欲:“昼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昼眠质问他:“看见什么新闻?”
他垂眸浅笑,语气风轻云淡:“我倾家荡产地追都不够吗?”
昼眠伸手在空中抓,根本没抓住。
他好像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昼眠低声重复:“Cc…”
也许他当初对她笑一笑,说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现在赔上什么都挽回不了。
柜姐连忙赞叹:“您眼光真好,这是著名设计师Cc设计的对戒。”
昼眠:“你真买得起吗?”
辜清许的理智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她当初太喜欢他,喜欢到以为这辈子只会喜欢他,曾经幻想过,也许平行时空里的他们紧紧相拥过,只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昼眠结巴:“继继承人为什么不学商科?”
昼眠不知道为什么非坚持:“就要走这条。”
柜姐连忙双手接过,笑容满面:“好的。”
也许也不值得她再看,时妄能给的,他给不了。
辜清许轻而易举接住,握在手里。
昼眠却不理他,让他难受。
昼眠忽然咬了他右耳一口,时妄的脸骤然变得通红,他紧张得心跳砰砰狂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她看了一眼品牌价牌,一百七十五万。
不等时妄反应过来,她推门进了那家珠宝店,指向橱窗里那对戒指:“这对,拿出来给我看看。”
昼眠乖乖地坐着,时妄一走,她忽然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前。
昼眠的脸留有醉酒的酡红,忽然道:“你这样我也不会上去和你接吻的!”
花还在,月亮已经不是他的了。
辜清许笑了,好像能看穿她所想:“你想吗?”
时妄自嘲:“就算不学,家里也会给我请老师,学这个是我自己唯一有选择权的事,我选它,是因为戏剧文学里才有两情相悦的平等爱情,父母不会出轨哭泣,男女主人公只要经历磨难就会在一起。”
幸好再远也没多远,选演唱会地址的时候,他特地选了离学校最近的体育馆,而他们的住址又离学校很近。
时妄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时妄紧紧抱住她,用力揽住她的肩膀和膝弯,却没有躲,任由白玫瑰的刺扎进血肉中,刺得他汩汩流出鲜血。
<div class="contentadv"> 似乎这样用力抱紧她就能短暂拥有,哪怕他的心生疼。
柜姐将戒指拿出来给她看,然而近看更让人发愁。
明明应该是很高兴的夜晚,不知道为什么,时妄感觉她似乎不高兴。
时妄跟着她进来,就看见她站在展柜前。
昼眠摇头。
不等时妄回答,她又喃喃:“好贵呢,我干好久接好多广告才能拿到这么多。”
她推开那个袋子:“你的,我也不要。”
辜清许站在楼上,手搭在栏杆上,衬衣解开三颗扣子,背头微散,慵懒凌乱,饶有兴味地轻笑着看她。
辜氏岌岌可危,钟氏伺机报复,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对时妄来说可能什么都不算,但这一场演唱会恐怕就能把他的卡刷爆。
不远处就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开着,也就五六米,时妄扶她到长椅上坐着:“你等我去买水。”
时妄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出珠宝店。
她太小声了,时妄没听清,只是松了一口气。
昼眠像是赌气,站在楼下看着他,烦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样喝得醉醺醺:“我要你的理智。”
昼眠喝得迷糊,她嗤笑着:“送给我?”
昼眠喝了酒难受,没有回答。
他浓郁凛冽的眉宇只剩痛楚,像颤抖的露珠,只看他的眼睛,她都知道他很痛。
时妄扶住她,昼眠指着另一边:“傻狗,走这条路。”
“好,我知道了。”
时妄的心沉沉的,却和她开玩笑:“你赚得这么少吗?”
辜清许的手撑着栏杆:“新闻上看到的,猜你会出现在这里。”
她说什么,时妄都应好:“行,三米。”
银戒泛着寒光,原来有根鱼线吊着那枚戒指。
昼眠低下头:“我想喝水。”
辜清许的心像出错的路灯一样一明一灭。
时妄拿出卡递给柜姐:“这对戒指我们要了。”
昼眠苦笑自嘲道:“原来这么贵,它还没有那一对好看,都要这么多钱。”
时妄不懂:“什么很像?”
时妄也顺着她的视线往楼上看,却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三米。
原来不是和他回家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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