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只有十七八岁的摸样,但是长的非常之漂亮,尖尖的脸蛋,比较高挑的身材,那宽大的睡衣也掩盖不了她曼妙的身子。刘伟名暗道,果然是邻家有女初长成,长成便开始祸害人啊。这丫头长大了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刘伟名在心里肯定地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都多大个人了,明知道家里来客人了还穿个睡衣到处跑。赶紧回房去换衣服。”张允后一看自己女儿穿着睡衣跑了出来瞪着眼道。
“人家这衣服挺保守的,又没露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丫头嘟着嘴非常不情愿的往自己房子里走去。
“怎么啊?挺奇怪?”张允后望着刘伟名笑着道,然后自己做到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对刘伟名指了指道:“要抽自己拿,别指望我来招待你。”
刘伟名笑了笑,走到沙发旁坐下,拿出一根烟点上。
“不奇怪,您知道的,您的家事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都是公事。领导的事无小事,家事国事天下事。所以您有个女儿这是整个浅圳体制里公开的秘密了。”刘伟名呵呵地说着。
“你这顺口溜倒编的挺好的嘛,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不想着工作怎么才能干好,天天研究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张允后笑着骂道,随后说道:“这是我女儿,我也就这么一根女儿。都被他妈给惯坏了,正正经经考大学不干,偏要去考舞蹈学院,弄个什么艺术生。舞倒是跳的不错,大奖小奖拿了许多,可是这文化成绩那是狗屁不通。现在都高三了,可是却依旧疯疯癫癫整天不务正业。你也知道,我是可以想办法帮她弄个大学读读,但是那对她以后的人生只会有坏处,而且我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求人。愁啊,伟名。做个父亲可比做个市委书记难多咯。”
张允后愁着脸说着,可见这真的是他的一块心病。为人父母谁不是为了子女操碎了心。刘伟名一点不觉得意外。
“张书记,您啊,也别想这么多,儿女只有儿女自己的福气,现在这代人与我们那代人不一样了。你要是老管着她她倒是反而更加会产生逆反心理,会和你对着干。”刘伟名略有感触。
“可不是嘛,当初选文理科得时候,我就告诉她要选文科,一个女孩子选文科当然要理想一点,何况她的数理化本来就不行。可这丫头,我不说还好,我一说她却偏来劲了,硬是选了理科,所以现在成绩是狗屁不通。”张允后郁闷地说着。
可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有自己天生的克星,像张允后这样强势的人物,在浅圳这块地方几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一碰到自己女儿,照样没辙。刘伟名觉得这是挺滑稽的一幕。此时的张允后哪里还有一丝市委书记的摸样,与那些端着补品送给在补习的家长没有任何的区别。
“爸,你说谁呢?”这时换了一身牛仔加羽绒服的小丫头走了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张允后与刘伟名的谈话,非常不满意地对张允后说道。
“我正说你呢,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我看着你急啊,你看看你整天这幅样子,考不起大学怎么办?你将来怎么办?”张允后现在是一看到自己女儿就有气。作为父母,谁不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越是这样张允后就越气。
刘伟名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在官场上能力手段堪称一流的张允后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显然不是那么拿手,还是用着老一套的思想方法来教育这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显然,这是非常非常不合理的。
“我怎么就将来怎么办了?不读大学难道还会饿死吗?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我难道跳舞就不能混口饭吃吗?”一说这张允后的女人就来脾气了,当即跟张允后就对干了起来。显然,这对父女脾气真的挺像。
“你还敢顶嘴,你。”张允后当即被气的不行。
“张书记,您消消气消消气。孩子不懂事。”刘伟名当即拉住准备站起来身来的张允后。
“这孩子我是教不了了,你们这所谓的年轻人聊吧。我还是去厨房吧“张允后也意识到有刘伟名这个外人在不好过多地进行家事,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刘伟名笑着脸对张允后的女儿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刘伟名。宝南区区委副书记,你爸爸手下的一个兵,我刚来浅圳不久。”
“你们这些当官的,除了会拍马外还会干什么?”张允后的女儿非常不给刘伟名面子,任由刘伟名的手放在空中,斜靠在沙发上正眼都不看刘伟名一下。
刘伟名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坐下来。她知道,这丫头是把自己当做那些平时来张允后家里走关系的人一伙的了,确实,刘伟名来这的目的最主要的还真是来与张允后拉近关系的,所以刘伟名没觉得对方有错误。
“没办法,拍马屁是混官场的必修课之一,就像你们学舞蹈的练身段一样,你们是锻炼自己的软柔性,为以后做出更加高难度的动作做准备,而我们则是在向领导展现自我,让领导发现自己的能力,为以后能够站在更高更大的舞台上展现自身的价值做准备,理论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只不过在我们体制内不叫着拍马屁,而叫做向组织靠近。”刘伟名笑呵呵地说着。
这丫头听着刘伟名的话新鲜不仅看了看了刘伟名一眼,然后给了刘伟名一个鄙视的眼神说道:“以前来我家那些人我看着已经觉得够无耻了,没想到你比他们更加无耻,连脸都不红一下。”
随即她又说道:“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长的也挺好,为什么硬是要往官场这个**的圈子里爬呢?硬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没点精神层次的势利人。”
刘伟名这次是真的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丫头对于官场有这么大的意见?可见这个社会对于官场里面黑暗东西已经完全放大化了,刘伟名有点感到忧虑。
“你这话可是存在问题的,我不敢保证我们公务员体制里面每位同志都是革命的好同志,也就像你不能保证你们一个舞团里面每一位成员都是全心全意在舞蹈一样,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是拉后腿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舞团里面大部分成员都是优秀的,认真的。而一旦上了舞台,大家第一时间发现的永远不是那个跳的最好最认真的吗,而是那个跳的最不好又不认真的那位,从而,观众便会认为你们这个舞团不行。同理,我们体制里面大部分的同志都是好同志,全心全意在为老百姓干活,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一两个那样的害群之马。而一旦这些害群之马被拉出来了之后,便开始接受公众的审判,一来二去,公众在潜意识里便会把那位害群之马所做的事情强加到所有同志的头上,认为整个官场都是乌漆吗黑都是一群**分子。这是不公平的,我们看待问题应该客观理性地看待。”刘伟名淡淡地说着。
“我说不过你,你们这些人口才是一个比一个好。不过你说的关于舞团的事情我很赞同,所有,我现在从不参加舞团,我只独舞。”小丫头对于刘伟名拿着舞蹈做对比的说话有那么一点点的接受力,也比较赞同刘伟名的话,所以对于刘伟名的憎恶也没前面那么强烈了。
“你是跳什么舞蹈的?现代?民族?还是芭蕾?亦或者是拉丁?”刘伟名不想与这个小丫头就官场上那些问题继续争辩下去,因为一看这丫头就是个标准的愤青。刘伟名前面说那些,只不过是为了引起这丫头的注意,让她对自己稍微有点好感,把自己与那些**分子划分开了来而已。那只是前提,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做铺垫的。
“看不出来,你还懂的一点。比那些暴发户强一点。”张允后的一句话吧刘伟名噎的半死,敢情那些上张允后家来走门子的官员在她眼里都成了暴发户。刘伟名随即一想,倒也与暴发户有点像,首先都是财大气粗,给张允后送东西肯定是往贵的送,而且是打都打不走。另外这些一心钻进权力争斗中的人也没心思没精力去接受现在的新鲜事物,对于这些年轻的孩子来说可不就是暴发户吗?
“我是跳拉丁的。”张允后的女儿淡淡地说道。
“你最为擅长什么?伦巴、恰恰、桑巴舞、牛仔舞还是斗牛舞?”刘伟名曾经听范滨滨说过一些拉丁的介绍,所以特意找了个自己稍微懂得方向问。
听到刘伟名的话,张允后的女儿有侧过头望了望刘伟名,然后说道:“我最喜欢伦巴,因为伦巴他把原始的舞蹈风格,融进现代的情调。动作舒展,缠绵妩媚,舞姿抒情,浪漫优美。”
说到这些刘伟名就根本不懂了,他只知道跳拉丁的女孩子穿的都不怎么多,这就是他唯一对拉丁舞的认识。
“那你理想的大学是哪所?别说你真的没想过要上大学。”刘伟名淡淡地问道,把女孩引开那个刘伟名完全不懂的话题。
“废话,谁不想上大学啊。我的理想就是进北舞,就是北京舞蹈学院啦。”看着刘伟名有点疑惑地眼神,小丫头给了刘伟名一个鄙视的眼神之后解释道,然后接着说道:“我喜欢舞蹈,从小就喜欢。小时候他们让我练钢琴、小提琴,学画画,学唱歌、学书法,等等等等我一个都不感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舞蹈,从小跳到大,舞蹈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了,他就是我生命里的一种习惯。除了舞蹈,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没兴趣。所以,你就别来给他当说客试图说服我放弃舞蹈了,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我离家出走就是了,我现在养活我自己不成问题。”
刘伟名那个汗啊,这丫头这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啊,开口闭口就是要离家出走,哎,彪悍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解释。不过刘伟名也挺同情这丫头的,自己有自己的追求,但是追求的东西却被别人给阻止,在理想与现实中徘徊,这种感觉刘伟名体会的最为深刻。
“为什么要说服你放弃舞蹈?我好像没说一个让你放弃舞蹈的字眼吧?我只是想说服你考上大学而已,比如考上你喜欢的北京舞蹈学院。”刘伟名带着微笑说道。
“你不是说服我放弃舞蹈?算了,无所谓,虽然北舞对于艺术生的文化分要求不是很高,但是我却是对数理化一窍不通。不上北舞我一样可以把舞跳好。”女孩有点灰心地说着。
“这可不像你的饿风格啊,丫头。还没撞到南墙上怎么就回头了呢?你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你文化风过不了呢?”刘伟名用富有煽动性的音调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试过?我舞蹈专业的考试分数早就超过了北舞的录取要求。但是我知道我文化分过不了,我曾经努力地尝试学习过,不过很不辛,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放弃了。”小丫头很洒脱地盗用了刘伟名一个专利动作,双手摊了摊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啊小泵娘,如果我能给你找一个好的办法考上北舞你愿不愿意尝试?”刘伟名等的就是说到这一点。
“切,别把你那套**的思想拿出来,我告诉你,要是靠走后门进去的话我宁愿不上大学,所以,你可以免开尊口,不要让我对你刚有一点点好感都失去了。”小丫头看都懒得看刘伟名。
这可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有性格啊,这是相当滴有性格,刘伟名有点汗颜。
“你太看得起我了,丫头。”刘伟名有点无语,接着说着:“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区委副书记,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把你弄进北舞吗?”
“不是?哪还有什么办法?请你有话就说,别吊我胃口。”女孩终于有了点兴趣了。
“你这明显是不相信我,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要是用我的办法让你考上北舞了你必须认我做哥哥,你要是没考上北舞那么随便你对我怎么样都行,你敢不敢?”刘伟名用起来惯用的伎俩。
“拜托大哥,我这人虽然性子倔而且文化课不行,但是并不代表我智商低,所以你可以把你这骗小女孩的伎俩收回去。”女孩这次对刘伟名是严重的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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