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咱们打多大?”一上麻将桌,众人摸着牌,池民天一边摸一边问着刘伟名。
刘伟名知道官场上面这牌打的都比较大,他有心想大家只是娱乐一下,比打那么大,但是想想这些人打小了肯定会觉得没意思,既然大家出来玩了就要让别人玩高兴。所以想想后说道:“就按你们平时玩的规矩来吧,我不常玩,所以不知道玩多大。”
“那就不玩大了,一百吧,老规矩。”池民天接过话道。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很显然,这果然是平时的规矩。
“那行吧,就一百。不过我先说好,今天坐在这桌子上的就都是兄弟朋友,没有上下级领导的区别。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千万不要带着工作牌的兴致来玩。故意放水这事我不喜欢,谁要是故意给我放水就是不把我刘伟名放在眼里,我牌技一直以来都不错的,所以,不需要你们特意放水。大家开开心心,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刘伟名先给众人打了个预防针。他其实在打牌时也最烦这一套了。这么多年来,在牌桌上玩牌,基本上每次都是打的工作牌、人情牌,不是他故意给人放水自己求输就是人家给自己放水,所以每次都打的很没意思,渐渐的,刘伟名对打牌一点兴趣都没了。
因为刘伟名有言在先,所以,在牌桌上的人也就都没有再留什么情面了。但是,事情偏偏有怪事。刘伟名今天手气出奇的好,一开局就连胡几把大胡。
刘伟名一边笑呵呵地收钱,一边给一旁加码的阿依古丽分钱。嘴里还不忘了打击人地说道:“你们这给我放水也放的太明显了吧?这样不好。”
“刘书记,我们这是真的没放水。我不得不说句了,虽然你水平也很高,但是你这手气今天也有点太逆天了。”池民天苦着脸说道。
“侥幸侥幸。”刘伟名哈哈大笑道。
一上午,刘伟名就在牌桌上渡过,牌局结束后,刘伟名也收获颇丰,其它三个人最后都是惨败。
中午便在店里吃了午饭,下午刘伟名去睡了个午觉,起床后发现其它人都在打牌去了,开了两桌。刘伟名笑了笑,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安静在那看书的阿依古丽。
“要不一起去钓鱼?”刘伟名走到阿依古丽身边问道。
阿依古丽抬头看了看刘伟名,低着头道:“你去吧。”
“你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刘伟名笑着问道。
“你有意见?”阿依古丽语气不善地反问着。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无聊。那你就继续吧。”刘伟名笑着,然后一个人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情况下走了出去。叫了个服务员,让让拿了一套渔具过来,然后便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湖边钓鱼。
没多久,刘伟名就看到阿依古丽一个人慢慢地往这边走来。刘伟名笑着,继续抽着烟,很安静地钓鱼。
“钓到鱼了吗?”阿依古丽走过来看了刘伟名一眼装着无所谓地问着。
“钓鱼需要耐心,就像我们对白山的改革一样,短期来看,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只要我们坚持,最后肯定是会有大收获的。”刘伟名笑了笑,然后对带着阿依古丽过来的服务员说道:“你再去拿一套渔具过来。”
“不用了,我不会钓。”阿依古丽聊么阻止。
“那行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其它的吧。”刘伟名笑着对服务员说着,等到服务员走了之后才问阿依古丽:“我没想到今天你会来。”
“我来是不想让别人对我有看法,也不想再他们面前表现的我太不给你面子了,没有其它的意思。”阿依古丽坐在刘伟名身后的小亭子里说道。
“反正我得谢谢你,就算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吧。其实出来放松放松也挺好,最近这段时间就数你和秘书长两个人最忙了。出来走一走看一看,远比呆在家里更加能让身心愉悦。”刘伟名没有回头,看着鱼竿淡淡地说着。
“谢谢你的关心。”阿依古丽同样淡淡地说着,然后继续说道:“我过来是向你说一件事,关于昨天的新闻发布会,媒体对白山对你个人的评价都非常高,当然,也会有一些个别媒体的评价有些偏激,但是大多数媒体都是非常认同的。可以说,这次新闻发布会举行的很成功。”
“对哦,我都忘记这一茬了。听你这么说,媒体和社会大众的这一关算是过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上面的那一关过没过。”刘伟名用手往上指了指,随后又说道:“我昨天晚上仔细地想了想这次发布会的事情,我发现有一件我们做的非常错误,只是当时我们没有这么觉得,现在再往长远方向想一想,我觉得我们是一失足将会成千古恨啊。”
“什么?”阿依古丽显然被刘伟名的这句话给弄的来了兴趣了,连忙问道。
“就是关于张省长的那件事。”刘伟名叹了口气道。
“你说这件事?影响是会有的,不过当初我们都分析过了,影响不至于很大吧。再说了,张省长虽然是常委,不过大的方向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阿依古丽显然不是很赞同刘伟名的话。
“我担心的不是张省长,而是担心整个领导班子对我们白山的看法啊。”刘伟名无奈地说着,然后又道:“我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吧,就是加入有一天,省里把我们白山市的某个县定为经济强县的标准,从而拨下来一大笔款子,让我们好好经营发展这个县,我们就暂且把这个县比作成东山县吧。这是一个政治任务吧,而这个县的一把手是上面指定的人选,我们没有多少的任免权。就在这个时候,这里东山县有什么事情,我们白山的班子决定派一名我们的班子成员下去指导检查工作,而这时,工作结束之后,这位班子成员告诉我们,东山县的领导班子,特别是一把手公然不听指挥,完全把这个市里来的领导不放在眼里,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说这个时候你怎么办?你心里会怎么想东山县的这些领导班子?甚至于,你在制定以后关于东山县发展的政策时会做出一些什么安排呢?”
阿依古丽听过刘伟名的话之后良久无言,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会觉得整个东山县的领导班子是一群政治不成熟、不稳重不听指挥、不按规矩办事的班子。”
“对了,肯定是会这么想的。即使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但是难免心里也会这么想。但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在制定以后关于东山县发展计划的同时肯定会对这个班子成员不放心,特别是对这个一把手,怕他不按上面的指示瞎搞、乱搞而坏事。所以,在制定计划的同时,你肯定会想到怎么样实时监督东山县的班子,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派出一个工作组或者直接任命一个咱们的班子成员到东山县去总负责东山县的所有事情。让他下去把握全局,不至于让东山县的这些人把事情全部搞砸了。你说我们都会这么想了,省里会怎么想怎么做?同样的道理,到明年省里发展计划下来的时候,肯定会在行政职权以及人事任免方面会对我们白山有些调整,这个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了。”刘伟名点着烟慢慢地说着。
“这是我考虑欠妥当,我当初没有想到这么一层。我会找个时间去省里,向省里有关部门说明情况,这只是我个人的原因,与白山市的班子无关。”阿依古丽想了很久之后说着。
“要说也是我去说,轮不到你。你去说,说全部的责任在你不但上面领导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会质疑我们白山市班子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了。所以,你去不合适。而且我想,即使是我去说,最终的结果也是无济于事。上面领导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一看就懂了,甚至于都不用去看过程,一看结果就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有句话叫做解释就是掩饰,我们越是去解释什么,他们就更会肯定我们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就当作我们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这样反而会好一点的。”刘伟名摇着头说道。
“只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的态度有问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都需要去一下省里,向省里作一下检讨。什么都不表示是不是……”阿依古丽有所顾虑地说着。
“不会,我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本身就表明我们不是故意的。”刘伟名再次摇头,然后又道:“不说这个事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说点其它的,你今年过年回家吗?”
“能回吗?”阿依古丽淡淡地问道。
“能。”刘伟名点头着。
“那就回。”阿依古丽回答的也很简单。
“北京?”刘伟名再问着。
“对,北京,我只有那一个家。”阿依古丽点头说道。
刘伟名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个年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过完年后,真正的战斗才算开始。明年这一年有的忙了。”
“或许吧。”阿依古丽淡淡地说着。
聊着聊着,刘伟名又觉得两人之间开始尴尬,开始无话可聊了。
就在刘伟名和阿姨古丽两个人尴尬的时候,刘伟名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金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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