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
陆宴迟闭着眼睛,一只手摁着太阳穴,眉头紧蹙,明显是不太舒服。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有人走了进来,脚踩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听到动静,陆宴迟揉太阳穴的手顿了顿,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你怎么来了?”
神色虽然冷淡,但眉眼间尽是对来人的宠溺。
“听说唐祈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了腿,我怕没人看着你,你又瞎折腾自己的身体了,”纪思远见他压着太阳穴,“是不是头又疼了?”
纪思远长相清秀英俊,身材偏瘦,皮肤特别白,像常年没见阳光似的白,眉眼间带着二十几岁的男人该有的朝气,简而言之就是,连眼睛里都透着光。
“没有,就是看了一上午的文件,有点累,”陆宴迟放下手,活动了一下脖颈。
纪思远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盒,倒了两粒递到陆宴迟面前:“哥,听吴医生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去他那儿了,最近好点了吗?。”
“头没怎么痛了,公司事又多,实在抽不开身,”陆宴迟看了眼纪思远掌心里托着的药丸,垂下的眼睫遮挡住了他眼底的暗光:“我刚刚才吃过药,先放回去吧。”
“你要是早这么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会一听到唐祈住院,就担心得立马飞回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把瓶子里的药丸都倒在掌心,数了数:“哥,你骗我,这一瓶药四十颗,每天吃六颗,按照天数来算,你中午吃了的话,应该还剩6颗,但现在还剩八颗。”
他弯下腰,声音压得很轻,“哥,你不能因为怕苦就不吃药,吴医生说了,你一定要好好吃药,不然病好不了,那样,我和爸都会很担心的。”
陆宴迟面色如常,半点看不出撒谎的迹象:“早上太忙了,吃的有些晚,先放着,等会儿吃完午饭再吃。”
纪思远将药放回抽屉:“陆氏只不过是我们对付薄家的一个跳板,没必要这么劳心劳力,总不能借他壳子用一用,还要负责把它发展成个跨国集团吧。”
“薄氏是艘大船,哪怕现在薄荆舟不在了,但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陆氏这个跳板要是不结实一点,谁会愿意冒着风险和我们合作?”他看了眼桌上成堆的文件,倦怠道:“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公司底气不足,就算负责人再怎么有能力,别人也不会考虑合作。”
纪思远:“我不懂经商,这一块上还是哥哥比较厉害,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说完,他又看了眼陆宴迟,试探道:“听说你前几天在林老太太的生日宴上见过薄荆舟的前妻了?她看到你这张脸,就没怀疑过什么?”
“怀疑了,但我和薄荆舟性格并不相同,多相处几次就认出来了。”
纪思远还想问什么,但见陆宴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便也忍住了。
午饭就在办公室里吃的,助理定的餐,吃完后,纪思远又监督着陆宴迟吃了药,陪着他聊了几句才走。
陆宴迟关心了几句他的近况。
纪思远一走,他就去了洗手间,将藏在舌根处、已经化了一半的药吐进马桶里冲掉了,又漱了个口。
但口腔中弥漫着的那股子让人反胃的苦涩药味还在。
……
<div class="contentadv"> 沈晚瓷没在于馆长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倒也没有失望,下午薄荣轩约了荣世集团的宋总打高尔夫,沈晚瓷得一起去。
最近她为了拓展人脉,参加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对应酬这种事虽然谈不上得心应手,但也不像最初那样社恐了。
这种靠嘴的事,真是为难她一个技术工种了。
从茶馆出来,陈栩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沈晚瓷拉开车门,刚要蹲身坐进去就愣住了:“怎么是你?”
里面坐着的不是薄荣轩,而是聂煜城。
男人穿着白色的运动装,这种休闲款的衣服很显年轻,将人衬得十分的阳光朝气。
不等聂煜城开口,陈栩便解释道:“薄董临时有急事要处理,脱不开身,聂少正好在薄氏和薄总谈事,他和宋总之前又有过几次交集,薄董便委托他陪您去一趟。”
既然是薄荣轩的吩咐,沈晚瓷也不好拒绝了:“麻烦你了,煜城。”
聂煜城看着她,眼底神色复杂:“薄叔叔从小看着我长大,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那晚在悦来春我就说过,我现在能帮到你了,也会尽自己所能护着你。”
他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看向沈晚瓷的眼底盛满了深情,“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只是想帮你,并没有想要用这些来束缚你,更没有想过要你回报。”
陈栩:“……”
这段位……
要是薄总能有这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绿茶,现在估计都儿女双全了。
他看了眼后视镜,只看到少夫人专注的盯着聂少,没说话,也没拒绝。
不能怪少夫人心志不坚,他如果是女人,他都愿意跟聂少,又绅士又儒雅,脾气好,还懂怜香惜玉,情话一套套的。
他猛的打了下方向盘,车子一晃,成功打破了后排欲语还休的气氛。
高尔夫球场。
他们到的时候宋总也刚好到,他看了眼陪在沈晚瓷身边的聂煜城,暧昧的挑了挑眉,道:“聂少这是准备在薄氏挂个职了?”
聂煜城微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今天薄叔叔临时身体不舒服,不能前来,我和荆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今他下落不明,我能做的就是在他回来之前,在力所及的情况下帮他多看顾一下薄氏。”
宋总笑了笑,并没有说自己信了没,“正好,我今天还约了另一个人,说不定你们会很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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