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还有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不自在的往后退,后背紧贴着门,“我记得。”
“记得?”他自嘲苦笑,“记得却不想回复我,是我还入不了你的眼,对么?”
齐揽月被问的有点恼了,抬头直视他,“怎么,你还想逼我做个决定?孟倾洲,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喜欢谁讨厌谁,用不着跟你说。”
他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沉重的苦涩,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楚像不可遏制的涌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我没那种意思,也没资格参与你的决定,你从来都是自由的。但我自私的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你……能不能不要和阚礼复合?”
齐揽月刚上来的怒火顷刻间被浇灭。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贼,软硬兼施,让她想发火都发不起来。
“到底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我能和阚礼复合,我看起来是吃回头草的人么?”
他呼吸沉重,低下头哑声道,“因为我没自信。”
“你没自信什么?你年纪轻轻就不靠父母创建了个公司,无数女人爱慕你喜欢你,现在在我面前伤感什么?”
“可我喜欢的女人,从没把我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俱是沉默。
齐揽月又后悔说出那番话了。
孟倾洲快要控制不住厚积薄发的欲/望,他的头低下,慢慢越过她的脖子,抵在她身后的门上。
酒意从他身上挥发,钻进她的鼻尖。
明明卧室白昼灯明亮,可空气忽然变暧/昧。
齐揽月与他胸膛相贴,躲也躲不开,仿佛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她心跳声却一点点加快,下一秒就要破出胸膛似的。
正在她全身精神紧绷时,他单手撑门,缓缓站直身体,说,“你走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留在这,我能怎么办?你能帮我疏解么?”孟倾洲藏起眼中哀伤,“齐揽月,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消息我也会派人封锁,你给不给我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我不能毁你清白,也不能不顾你的意愿。”
“趁我还清醒,赶紧走。”
齐揽月看着他绯红的脸,忽然觉得,他这个人,没她想象的那么恶劣。
“你保重,有事叫你助理,他在走廊侯着。”
她头也不敢回的离开套房,去了另一间房,一夜无眠。
卧室的灯是昏暗的,齐揽月辗转反侧,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孟倾洲,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以前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以至于她在某一时刻觉得,他似乎某些方面也不错。
或许,她应该重新了解他一下。
那些遗忘的记忆在此时被重新想起,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陪在她身边许久了。
与齐揽月卧室截然不同的是孟倾洲的卧室。
他在大床中央,任由药效一点点散布全身,双眼却又犹如一潭死水。
他今天中药,为的是试探的是齐揽月对他的态度,结果让他失望至极。
她能对阚礼九年念念不忘,甚至被伤到差点丢了命,对他只是轻飘飘找个女人来陪他,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高下立见。
也是,她心里根本就没他,他试探什么,只是自讨苦吃。
他缓缓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没入枕中。
渔网爆发。
“齐揽月——”
阳光照亮大地。
齐揽月一夜未眠,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到了隔壁看望孟倾洲。
听说他一夜没叫女人,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刚进卧室她就惊呆了。
散落一地用过的纸巾。
她站在门口无处下脚,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霎时红了。
一地的纸,他还挺……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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