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碑人的一刀,逼得昆仑界主不敢再战。
眼下只要解决了叶昌雁和魔族等人,青宗的迁移之举便可完成。
太衍九玄幡,古老的魔族圣兵,拥有着诡异莫测的力量。
这股可怕的力量,让佛门住持和站在剑道顶尖的萧君仇甚是困扰,没法破开魔雾,一切道术尽皆失效。
老和尚等人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弄清楚魔雾的缘由,从而寻到破解之法。
只是,陈青源等不起了,青宗也等不了。
以特殊的手法启动了手中的玉符,陈青源的眼里遍布血丝,全身皆被黑鼎的道纹覆盖了,承受的痛苦无人能知。
他以化神期的修为,在这大世顶端的争锋之中逆行,其难度之高,不可想象。
这份毅力,让无数修士惊叹,自觉不如。
“铛——”
玉符炸裂,化作点点星光,漂浮于陈青源的面前。紧接着,其随身玉佩内的那柄银枪,自主现世。
银枪入世,惊了天下。
“轰隆隆......”
星空漫漫,卷起亿万道流彩。
在那宇宙的尽头,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缝,一抹天道意志从中涌流而出,撕裂了无数的虚空,降临到了这片星域,居高临下,审视着下方的一切。
滚滚雷鸣,如上万头巨龙咆哮,其声之高,震荡九天十地,让那观战的诸多势力的宝镜承受不住威压,随之炸裂。
一座座仙山宝地碎裂,化作齑粉。
此地的星海秩序,动荡不稳,万千星辰散发出古老的法则波动,星芒璀璨,照耀着未皆星域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寸虚空,像是都被未知的法则淹没了,正在进行着大战的众多强者,不禁停了下来,扫视周身各处,未知的恐惧笼罩在了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玉符炸裂的点点光芒,融入到了银枪之上,使得银枪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炫彩,枪尖处爆发出了一道白光,喷发而上。
刹那间,上方出现了一道震动诸天的白光旋涡,好似将这片宇宙捅出了一个窟窿。
浓浓地窒息感,朝着在场每个人而去,远在四周星辰的无数修士,皆因这股恐怖的威压而双眼泛白,倒地昏厥。
一尊尊大乘修士望着这一幕,身体猛然一震,似被雷霆一击,灵魂也在颤抖,眼眸中的恐惧神色正在被无限放大,苍白的面容上除了惧怕,便是不可遮掩的震惊。
“它......”
被魔雾包裹着的陈青源,注视着立于面前的银枪,还是头一次发现银枪有着如此可怕的神威。
“发生什么了?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修士惶恐至极,望着星海之变,感受着可怕的未知气息,内心尤为不安。
以前,陈青源研究了银枪无数次,只觉得这柄古老的战枪十分坚硬,枪身上的痕迹无疑是说明了在极为久远的时代,曾经发生过异常可怕的大战。
银枪历经无尽的岁月而不朽,被尘封于北荒的一个偏僻角落,默默等待。
北荒,天渊。
玉符碎裂的一瞬间,红衣姑娘得到了感应。
她如往常一样,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裙,腰间紧束着一根血红色的丝带,将其腰线和身材完美的衬托了出来。
她虽赤足,但不沾染一点泥尘和污垢,好似落入凡间的仙,世上的任何人皆不可心生亵渎。
“真想陪在你的身边,与你一同面对这些。”
红衣姑娘伸手朝着面前的虚空而去,柔荑无瑕。
“我在这里,等着你。”
恍惚间,她触碰到了陈青源的面颊,力度轻柔,平淡的眼眸中逐渐流露出了一抹温柔。
“千年也好,万年也罢,其心永远不变。”
转瞬,幻想的画面支离破碎,那一丝温柔被隐藏到了内心深处,目光淡漠,再次成了那立于仙山之上的一株红莲,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触及。
这枚护身符,准确来说不是红衣姑娘的力量,而是一股特殊的灵力印记,可以让沉睡的银枪暂时复苏。
即便是刹那间的苏醒,也可荡平世间的一切难题。
红衣姑娘久居天渊,存活于世三十万年,早已被天道本源的意志视为死去的人。
倘若红衣姑娘的力量出现在了天渊之外,多半会被天道所注意,不仅帮不上忙,反倒还会让事情变得更为麻烦。
一枚护身符,勉强能让银枪复苏而战。
只是,此举只可一,而不可二。
银枪早已催坏,又被岁月的力量侵蚀了。
若多次使用银枪,必会导致银枪崩毁,再无修复的可能。
三十万年前的那场大战,究竟是何种画面,目前无人可知。
可以猜测的是,那场战斗颠覆了世界的格局,也让无数的盖世强者陨落,更是让历史断层。
是天道畏惧了吗?
还是某种神秘的存在,正在无尽的深渊之中操控着一切,玩弄人间?
这个时代,一切的旧怨都将被清算,曾经的失败也将会变为成功道路上的基石。
断层的历史痕迹,想必很快就会揭露。
届时,天下将是怎样的一片风景呢。
未知的东西,让人恐惧,也让人好奇。
......
未皆星域,星空深处。
银枪轻轻颤动,发出“铮铮”之音,像是在与陈青源表示善意。
宛如一颗星辰的巨大黑鼎,貌似认出了银枪,较为激动地抖动了一下。黑鼎一动,让本就压力甚大的陈青源又添了几分,身体略微一沉,膝盖也弯曲了一点儿。
“嗡——”
似是对黑鼎的不满,银枪的一道法则落到了黑鼎之上。
“咚隆!”
黑鼎的内部轻微震动,残存的灵智瑟瑟发抖,立刻收起了情绪,稳固不变。
这一时刻,黑鼎的灵智开始怀念在玉虚山的岁月了。
遥想当年,黑鼎被整个顶尖宗门供养着,要啥有啥,资源不断,那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哪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还没胆子反驳,日子太难受了。
鼎爷我能伸能屈,忍了!
上古黑鼎自我安慰了一波,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定不能让鼎身内的青宗有所差池。不然,黑鼎就算被当做尿壶,也弥补不了失职的罪责。
“铮——”
银枪的一抹温柔,全部留给了陈青源。
数息以后,银枪自主行事,朝着旧土所在的方向直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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