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黑影从炼魂炉中掉落下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陆羽不由的心头咯噔了一下。
因为那道身影气息全无,从炼魂炉摔到地面的整个过程也始终一动不动。
金蝶夫人该不会就这样死掉了吧?
其实她死掉也不打紧,但问题是天方燧石去了哪里?后续的麻烦要怎么收场?
陆羽正极速地开动着大脑,却在这时,金蝶夫人的身体忽然冷不丁抽动了一下,随后生机迅速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就好像一株已经枯萎的植物,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迅速的催发绿芽,焕发新生。
“呃啊……”
金蝶夫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却还是挣扎着从地面上坐直了起来,说道:“诸位尊者,这下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众人纷纷的目光望向了郭跃海,炼魂炉本就由他操控,这次的检验筛查也由他全权负责,自然只有他才拥有最终的解释权。
郭跃海沉吟片刻,开口道:“刚才这可是‘金蝶化茧’的手段?”
金蝶夫人道:“海尊好眼力,这正是‘金蝶化茧’,妾身修为不济,难以抵挡炼魂炉的熔炼之力,于是只好使出此等假死之法,以避免魂飞魄散……这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海尊明鉴!”
郭跃海走到金蝶夫人面前,认真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人,说道:“此法虽有投机取巧之嫌,但对于最终结果却并无影响,无论真死还是假死,最终都需要被打回原形,可你依旧还是你,并没有被人调包,算起来这也是一种自证的方式。”
金蝶夫人感激涕零:“多谢海尊认可!”
游光醒皱着眉头走上前来,说道:“现在所有人都通过了检验,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海尊,接下来该怎么办?”
郭跃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游祖师,我们借一步说话!”
“哦,好!”游光醒立即反应了过来。
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到此为止,下一步的计划安排,这些话可不适合当着大庭广众说,不过此时想要借一步说话,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地方可以借了,于是游光醒转头望向了众人:“诸位,你们先出吧,我跟海尊单独谈点事情!”
众人纷纷转身离开,心中却也不免一阵嘀咕,不知道这两位神尊境的强者,究竟又要谋划什么大事?
“白头,你等一下!”郭跃海忽然叫住了陆羽。
陆羽诧异地回过头来,却见郭跃海抬手指向了坐在地上金蝶夫人,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转身离开,只有她还在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一副行动艰难的模样。
“你不是一直很着急要为人家疗伤的吗?就由你负责照顾她吧!”郭跃海说道。
“是。”陆羽躬身回答。
接着便扶起金蝶夫人,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始终黏在自己的后背,他数度想要回头,最终却又强忍了下来。
直到星陨宫的大门合上,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陆羽这才回头瞄了一眼,只见宫禁森森,此时的星陨宫似乎比来时还要更加幽暗玄奥、深不可测……
“白老……”
“闭嘴!”陆羽粗暴的打断道,“快走!”
金蝶夫人不由得一愕,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却还是依言照办,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的身旁,亦步亦趋的向前走去。
两人一路径直走回了魁星楼,进了房间,又布下重重结界之后,陆羽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呃,白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蝶夫人看到他这样的表现,忍不住好奇。
陆羽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只知道,在刚才的那座星陨宫里面,并不仅仅只有郭跃海跟游光醒两个人!”
“啊……那还有谁?”金蝶夫人惊呼一声,“难道是灭星道主?”
陆羽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灭星道主的话,游光醒不可能不知情,可看他刚才的表现,似乎并不知道其中另有玄机……”
“那会是谁?难道是秋桐宫的碧霄圣女?”金蝶夫人又道。
陆羽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个是我们的后台?难道就不能是这次捣乱的幕后之人,例如宋岱霆,以他的能力,若是提前在星陨宫中埋伏好,也不是不可能吧?”
“呃……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不是应该已经打起来了吗?”金蝶夫人辩解道。
陆羽道:“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关门打狗,那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呃……”金蝶夫人低下头,“这点我的确没想过,我也只是顺着你的语气说而已……”
“是吗?”陆羽一笑,“你可千万别顺着我的语气,我也只是不负责任瞎猜而已!”
“白老,你说接下来海尊他们会怎么办?”金蝶夫人忧心忡忡道。
“管他们怎么办,总之这次我们通过了检验,洗清了嫌疑,他们怎么办都不关我们的事,总不能他们还要再搞第四次筛查吧?”
陆羽忽然语气一转:“咦,不对,夫人,你怎么还在操心这个问题?咱们身上最大的秘密不就是那个圆球吗?既然已经过关了,你还担心这个做什么?”
“这……”金蝶夫人明显迟疑了一下,“我其实不是在担心他们,我是在担心我自己……我的伤势一直还没恢复,要是再继续耗下去,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原来夫人是在担心这个!”陆羽恍然道,“夫人请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伤势的,绝不会让你的丧事无休止的拖延下去?”
“你治?”金蝶夫人诧异的看着他,“可这不是我们掩人耳目的借口吗?你有办法可以治?”
陆羽道:“之前的确是借口不假,但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积极的研究,目前算是有了一些心得,具体效果如何我还不敢打包票,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金蝶夫人默默的看着陆羽,神色逐渐变得扭捏起来:“这个治疗之法到底什么样?是正经的吗?”
她可没有忘记这老家伙之前对自己做的体外护理,居然大言不惭的说,那也是治疗之法,她对这老东西为老不尊的秉性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
陆羽看着她酡红的脸蛋,顿时玩心大起,于是故意桀桀一笑,说道:“正经的如何?不正经的要如何?夫人何必执着于这些,只要治疗有效不就可以了吗?”
金蝶夫人目中杀机一闪即逝,却又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勉强挤出几许笑意:“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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