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衣服脏了，你先出去！”

尴尬也得说，不然总不能就这样到天亮吧？

龙曲尊怔住，当他低头，终于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濡湿了一大块，下意识用手抹一下，才发现是血。

第一时间把手藏在身后。

同时他明白过来，耳根爆红，直接退出树屋，带上房门。

“可以，进来。”

沈七芽处理好后，弄脏的被子，她把被套给拆下来，重新铺上一张完整的被套。

龙曲尊一脸从容进来，他脏的是上衣下摆，找一件上衣，直接更换，沈七芽全程尴尬得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换好衣服，往脏衣筐看去，没看到她换下来的脏衣裙，“衣服呢，给我，我拿下去泡水，不然血渍在衣服上久了，很难清洗……”

轰！

沈七芽脸一下子爆红了。

好不容易，她才说服自己往前看。

结果，他又提起来。

龙曲尊明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亏他还说得一本正经，从容，像跟她说，今天吃什么肉一样自然。

不见半点窘态。

比她本尊还笃定、自如。

脸红过后，沈七芽突然想到一个事实，“你在西北军营有过女人？你很喜欢她？”

不然，怎么这么清楚，对待这种事情还一脸从容。

唯有喜欢，才会包容。

不然，早早就像别的男子一样，远远避开，视为晦气。

要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月事，就两字——晦气，祭祀、求佛等等，有月事在身的女子都不能参与。

连周边的地方都不能靠近。

不然，万一发生什么事情，都归于女子身上。

沈七芽这一问，龙曲尊的耳后更加发热，极力让自己面容保持镇定和自然，“没有。军营里什么人都有，都是大老爷们，说起话来没有顾虑。

他们说多，我听多，自然知晓这些，再说，血而已，在军营，见血是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是人，都得吃喝拉撒，没什么不一样。”

他没说的是，他已经二十出头，不再是当初那个守在明珠殿外，给她送果酒的少年，偷偷拉个手也会语无伦次的人。

他混过军营，混过江湖，该知道的，不该不知道的，都知道。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对男女那些事，自然了解。

“军营不是有军妓吗？你就没想法？”

大环境之下，所有人都往军妓营里冲，他真的没有想法，能把持得住？

“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们以后像你爹娘一样，一世一双人。我想娶你，自然得为你守身。”他想沈墨林对元烈南夜的情有独钟，也在影响着他。

他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满心都是她，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只知道，每一次想到她，心里都很甜。

这点甜蜜足以让他对抗军营所有的苦。

沈七芽呆住了。

她没想到龙曲尊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给我。”

龙曲尊再一次讨要她的脏衣服。

沈七芽坚持，“不用。我自己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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