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司徒稷就带着这一棵千灵参过来见明雍帝与秦皇后。
“凤相国皇帝倒是真舍得出手。”
虽然没去上朝,不过朝堂上的事情明雍帝却一清二楚,看到这一棵千灵参,轻嗤说道。
秦皇后将千灵参拿过来检查了一下,的确无异,也是保存得极好的千灵参。
“这样的好东西也舍得送出来,看来是老糊涂了。”秦皇后说的很直白。
千灵参并不是千年人参的意思,它就是单纯名字叫千灵参。
是属于人参的一种,药力却绝非人参可比,即便是千年人参,药力都不如千灵参。
不管当时受了多重的伤,有千灵参在都可以救回来,堪称疗伤圣药。
当然,像明雍帝之前的情况就救不了,身体之中不仅有剧毒还有陈年旧疾,不属于千灵参的作用范围。
但这也掩盖不了千灵参被列入奇珍榜中。
它是隶属凤相国独有的一种名药,产量也极为稀少,哪怕是凤相国这个产地,现存数量也超不过三棵。
但这样的宝贝,凤相国竟然舍得送出来,不怪秦皇后直接评价老糊涂了。
明雍帝眉飞色舞,“什么老糊涂,他精着呢!这是清楚凤相国如今是个什么情况,知道这时候要是咱们发兵,凤相国这只纸糊的老虎就得四分五裂,所以才急忙忙派了个儿子送了件宝贝来让咱们消火!”
在这一点上,明雍帝是相当得意的。
虽然在他登基时期大雍朝也是破败不堪,那时候的大雍朝只有对着凤相国低头喊大哥的份,可在他的励精图治之下,如今大雍朝已经今非昔比!
他为大雍朝的强大打下了十分扎实的国力基础!
所以明雍帝怎么能不得意?
还朝他皇后看了一眼,用眼神说:你选择朕没选择那个白面狐狸没错吧!
秦皇后直接无视他的小人得志,看着儿子:“晚宴都安排妥当了?”
“嗯。”司徒稷点头。
“今晚上我跟你父皇都会参加。”秦皇后便道。
明雍帝脸色一拉,“现在是稷儿摄政,让稷儿招待不就行了,我们何必出面,外边谁不知道朕才刚刚病过!”借口都是现成的。
“凤相国此番极有诚意,前来的使臣代表的也是凤相国,儿臣可以接见,但迎接宴席上父皇与母后一起出席,也是表达了咱们大雍朝的友好之心。”司徒稷道。
不说母后已经出面请了凤相国那位护国圣僧,便是现在也不适合对凤相国表露敌意了。
因为他发现,北金国的危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秦皇后睨了老男人一眼:你儿子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明雍帝:“那行吧,那朕就勉为其难出席,也算看在这棵千灵参的份上!”
另一边。
楚明旭与梁太傅已经回到使臣府了。
楚明旭客气道:“今晚上还得参加宴席,梁太傅且先回去休息吧。”
梁太傅也不急着走,教训说道:“六王爷,在殿上的时候你也太着急了点,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这要不是有本官在,叫大雍朝怎么看咱们?”
楚明旭看了他一眼:“是,全是梁太傅的功劳,本王惭愧。”
“看来大雍朝是放下对咱们的成见了,不过今晚上的宴会,六王爷你可不能再出差池了。”梁太傅松了口气的说道。
楚明旭没有多言,眼底却多了几分嘲弄。
曾几何时,只有大雍朝对凤相国表达友好献上厚礼的份,甚至还有和亲公主!
可时过境迁,如今他那个父皇却连千灵参这等国宝都愿意相送,只求能与大雍朝和平友好相处,这何其讽刺?
真正的和平相处,只有建立在地位一致的基础上,这是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
不过……
如今的凤相国内斗不止,也委实是经不起战火的摧残了……
想到这一点,楚明旭心头沉重,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
回了自己的住处,楚明旭方才从匣子之中取出一封信件,交给下属道:“把这一份信函传出去。”
下属面色一紧,“王爷这是要见太子妃?”
楚明旭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这是王叔交代我的事!”
下属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属下还以为……”
还以为王爷要去见殷侯府那位小姐,还是殷侯府小姐的话还没什么大关系,但如今人家已经是大雍朝的太子妃。
这就绝对不能再私底下见面了,否则的话一旦叫人发现,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赶紧去办事。”楚明旭摆手。
下属就吹了个口哨,很快有黑衣人现身而出,下属对黑衣人交代了一番,黑衣人应了声,然后接过信件就退下去。
楚明旭看着信封传递出去,没有说话。
他倒是想见一见,但他知道不能,会害了她的。
太子府。
殷如婳正在给司徒稷换便衣,说道:“今晚上就要赴宴了,殿下还特地回来,我能自己进宫。”
司徒稷张开手臂任由小妇人给他穿戴,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殷如婳却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回来陪她一起进宫。
心里很受用。
给他换好了衣服,就跟他一块来用午膳,完了才一起上塌午睡养精神。
对于凤相国使臣来朝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睡觉前,殷如婳问司徒稷:“也听说来的是一个病弱皇子,在凤相国是属于存在极低的那种。
这该不会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司徒稷有被内涵到:“什么叫也?”
殷如婳将手搭在他胸膛上,嗔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呢。”
司徒稷由着她小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揩油,说道:“来的是凤相国的六王爷,叫楚明旭,生母是个宫女,也早就病逝多年。他曾经在一次宴会上差点被毒杀,后被凤相国八王叔求旨养在跟前,听说身体之所以不好,是因为当年那一场毒杀所以落下病根。”
对于这些事情,司徒稷自然是打听过的。
殷如婳道:“这么看来,是真病?”
司徒稷:“不清楚,不过皇家子弟各有本事,孤看他就不是个简单的。”
殷如婳‘嗯’了声,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
“睡吧,今晚还得去赴宴。”司徒稷温声道。
殷如婳自然不会勉强,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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