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然和凌雪在看守所里呆了一晚上，虽然已经大概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但还有些不可思议，也没有要求保释或者申诉，两人好不容易这么静静的在看守所里有一个宁静的夜晚，谁也不想急着出去。

“浩然，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凌雪饱含真情的说道，小脸直往莫浩然的脖子上蹭。

第二个？莫浩然心里咯噔一下，靠，老子难道不是凌雪的初恋，心中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哦，我真的有你初恋那么好？”说话的语气很是吃味。

凌雪微微一愣，但旋即扑哧一笑，就好像百花绽放一般，伸出如葱玉指没好气的一点莫浩然的额头，嗔笑道：“你都想些什么啊？我指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爸爸，哪有女婿吃岳父的醋啊？”

莫浩然小汗了一会儿，原来是老丈人啊，我说嘛，凌雪除了会看上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其他的男人呢？多心了！

“嘿嘿，我吃醋还不是因为在意你啊，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莫浩然如火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凌雪，就好像要把怀里的心肝宝儿融化一般。

凌雪的芳心越跳越快，也只热辣辣的注视着莫浩然的眼睛，从眼睛里流露出深情和眷恋，“浩然，我爸爸给我的爱是伟大的，而你给我的爱是细腻的，这两种爱虽然本质不一样，但是我们感受到你们心中的真诚，就像这样——”凌雪把耳朵贴在莫浩然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仿佛这看守所成了最好的恋爱之地，“你的心脏跳动的很有力，而且节奏跟我的心跳动是一样的，我能感受到你心中有我，就好像我心中有你一般！”

莫浩然有些惭愧，他心中有凌雪不假，但貌似不止凌雪一个女人！

“小雪啊，你是第三个对我这么好的女人！”莫浩然也是静静的说道，而原本覆盖凌雪胸前作怪的大手也抽了出来，此时的他没有一丝欲望，或者渴求！

凌雪微微一笑，又向莫浩然的怀中靠了靠，“除了你的妈妈还有谁啊？”

“那是一个女孩儿，小时候总是跟她一起嬉戏，一起欢闹，一起哭笑，可能用两小无猜，或者青梅竹马来形容我和她也不算为过吧，呵呵，她对我很好，虽然我们都是小孩子，有时分不出好坏来，但我就是觉得她对我很好，即使她比我小，但有了零食，糖果，玩具都是第一个和我分享，所以我觉得她对我好，使出了妈妈以外，第二个对我好的女人了，可能她还称不上是女人吧！”莫浩然又想起那个叫凌冰的女孩儿，笑容好像能解冻两极冰川的甜美女孩儿。

凌雪听出了莫浩然话中对那个小女孩儿的喜爱和留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呵呵！”莫浩然笑得有些无奈，“后来发生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的直接后果她就走了，我到现在已有将近十年没有见到她了！”莫浩然口中所说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知道当天父母都回来的，突然就回来了，而小凌冰的妈妈也回来了，只是他爸爸没有回来，最后小凌冰的妈妈就把她无声无息带走了，莫浩然第二天起床找她玩的时候才发现小凌冰已经离开了家，和莫浩然失去了联系。

凌雪抱着莫浩然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知道莫浩然对那个女孩儿的思念，以及对那件导致女孩离开的事情的不解，“浩然，还有我的，我和凌冰都可以对你好的！”

莫浩然有些苦涩的一笑，又被人勾起了回忆，不过他心底里对小凌冰的思念一点都没有消磨掉，反而年龄大了，思念之情也越来越浓了，“呵呵，那女孩儿也叫凌冰！”莫浩然突然说道。

凌雪显然有些不信，“有那么巧，你不会把我妹妹凌冰当成那女孩儿替代品吧，呵呵！”凌雪玩笑道。

“呵呵，虽然名字一样，但性格完全不同，凌冰是那种小乌龟型的女孩儿，碰到陌生人会缩进自己的甲壳里，对人有些戒备，而且也不喜欢感情外露，但是很敏感，那个凌冰了，则是小青蛙型的女孩儿，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喜欢和人交往，而且也对人没有防备，就好像在太阳底下晒肚皮的青蛙一般，很甜美，很乐观！”莫浩然说道，他知道凌雪的妹妹凌冰像小乌龟一般的保护着自己，纯粹是家庭原因造成的。

凌雪翘着可爱调皮的小脑袋，刘海稀松的耷拉在额头上，“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觉得啊，我们家小雪是一个好色，闷骚，喜欢勾引我的坏女人，哈哈！”莫浩然先是故作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却冒出了这一句来。

凌雪大羞，捂着脸，不停地摇着肩膀，“呀，你个坏蛋，人家不来了！”

看守所里响起了一声荡而又猥琐的回音

“我要提出保释！”莫浩然坐了下来，直接对霸王花胡晓娴说道，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天明了，而医院对中毒病人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和莫浩然推理的一样。

“不行！”胡晓娴也回答的很干脆。

“我要见我的律师廖青竹！”莫浩然只有对这个天天在脸上贴一对棺材盖的女人迂回说道，不能提出保释，到时律师来了看你怎么办。

“不我去通知！”胡晓娴刚准备说不行的，旁边的老王扯了扯她的袖子，局长现在已经被廖青竹骚扰的不厌其烦了，可又是不敢得罪这个瘟神，她可是有正宗的律师证啊，这律师是两类人的瘟神，一个就是违法犯罪分子的瘟神，还有一个就是做警察的瘟神，廖青竹从莫浩然被抓就已经联系上了江城市负责江城大学那边区域的副局长罗向东，电话打个不停，搬出各种理由要求公安局无条件释放莫浩然，要不是上头有指示，要重视这次中毒事件，罗向东恨不得以个人名义就把莫浩然释放了，可是上头的压力也大啊！

这不，廖青竹一大早就来到罗向东的办公室，她昨晚可是缠了罗向东一个晚上，让他觉都没有睡好，要不是警察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他都有砸了手机的冲动。

“罗副局长，我已经对我的当事人提出了保释申请，为什么不批？”廖青竹一副咄咄人的趋势。

罗向东摸了摸没剩几根的头顶，又拿出一根烟点上，“廖律师，不是我们不让你保释，关键是上面要求限制啊？”

“我的当事人虽然是此次餐厅中毒事件的老板，撇开是被陷害的不说，就算作为嫌疑人他也有保释的权利，难道你所谓的上面也要剥夺公民的基本权利吗？到时候我会请我的老师曾克凡来亲自处理此事！”廖青竹小小的撒了一个谎，因为曾克凡的名头在这些警察局里不可能没人知道，这也算是借曾克凡的名声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果然，罗向东一听曾克凡就赶快把烟掐灭，这女子竟然是曾克凡的学生，怪不得也这么难缠，他可不想被曾克凡逮住尾巴，死缠烂打的告上法院，这样就算被免了职，也会有理不清的官司缠身，那家伙可是号称“贪官的活阎王”啊，虽然罗向东不认为自己称得上一个贪官，但律师最厉害的是什么，除了嘴，就是捕风捉影，罗列罪名，他可不敢保证眼前的这个女律师和曾克凡不会对自己下手。

罗向东很无奈，只有笑脸相对，“廖律师，你先不要着急，能不能保释也是上面的一句话，要不我再打电话问一问？”罗向东商量的问道。

“好，罗局长我相信你们公安局的办事效率，你打电话询问一下，我在门外等十分钟，不然我只有给我老师打电话了！”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廖青竹，夹着一个公文包，蹬着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罗向东赶快拨通了电话，他要请示的是将城市公安局第一副局长游昌华，因为就是他要求不能把莫浩然保释出去的，虽然和自己一样都是挂着副局长的名号，但是这个第一副局长还兼着江城市公安局政委的职位，也就是说他与局长是平起平坐的，自己当然要听他命令了！

罗向东在电话里晓以利害的江城不让莫浩然保释出去的弊端和不良影响，最后游昌华才算是同意，不过授予了可以随时逮捕的权利。

罗向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女瘟神的纠缠了，很高心的把廖青竹叫了进来，说道：“上面的领导知道此次中毒事件复杂性，所以同意了对莫浩然同志的保释，希望我们警民密切合作，让犯罪分子没有藏身之所！”

廖青竹听完了罗向东的一大串长篇大论，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走出了罗向东的办公室，后面传来罗向东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坐在奥迪a6里，莫浩然点上一支烟，看了看旁边洋洋自得的廖青竹，她好像在等莫浩然的夸奖，眼神是在说，看看我多有能力，这么快就把你保释出来了！

“就你这么慢的办事效率，还想做律师，我建议你再去学校读两年书！”莫浩然打击了一句，廖青竹满怀期待的眼神除了不爽，就是愤怒。

“什么啊，人家已经很努力在做了，只是上面说要扣着你，不能保释！”廖青竹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人家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都在纠缠那个副局长，这臭流氓竟然这么没心没肺，哼，以后出了事情就让他多吃几天的牢饭！

莫浩然洗完了烟，看了看凌雪和廖青竹，还是不敢相信是那个人做的，说道：“我们去找找黄冰吧！”

凌雪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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