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不肯去,估计她又担心花钱了。”
她拨打妈妈的手机,但关机了。
她又拨打王盛华的手机,结果占线。
沈凌风看她一脸焦虑,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既然你妈不愿意去医院,那应该不是很严重。”
他把自己的手机丢给她,“把你家的路线导航调出来,密码就是我们家房门的密码。”
徐蓁点头,拿起沈凌风的手机,由于紧张害怕,手有点抖。
调出导航后,沈凌风根据导航往徐蓁的娘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徐蓁娘家的民安小区,车一停,她就慌忙开车门下车,直往单元楼里冲。
见状,沈凌风深深皱眉头,赶紧下车,跟上她的速度。
徐蓁娘家在三楼,她等不了电梯下来,跑楼梯上去。
到了家门口,她听到家里传出来一个熟悉的老年女性的声音,
“陈天爱,我是你婆婆,你怎么敢忤逆我。我叫阿勇休了你这个不敬长辈的恶妇。”
徐蓁听出了那是王衡母亲莫大梅的声音。
她脸绷得紧紧的,从包里找出钥匙,开了家门走进去。
沈凌风紧跟在她身后。
客厅里,王盛华和他爷爷王裕威坐在沙发上,俩人都脸阴沉。
看到她进来,王裕威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她,“你回来的正好,去劝劝你妈,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徐蓁不理他,问王盛华,“妈妈呢?不是说她撞到头了吗?”
王盛华像滩烂泥一个瘫在沙发上,“在卧房里,不用担心,头已经止住血了。”
徐蓁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恼火地瞪他一眼,快步朝妈妈的卧房走去。
沈凌风原地不动,等徐蓁去了解她妈妈的情况。
他看目前的状况,似乎没有那么严重。
由于他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模样,王盛华和王裕威祖孙俩不由深深地打量他。
“你是谁?”王盛华问。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沈凌风对徐蓁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早就存着不好的印象,所以冷冷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就等徐蓁来回答他吧。
陈天爱的卧房门前,莫大梅在大力地拍打房门,
“陈天爱,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找人来撬开了。”
徐蓁走过去,冷冷地说:“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莫大梅听到她的声音,转头过来,看到她,眼神就狠厉起来,
“我撬自己家的门,违什么法?”
徐蓁冷笑一声,“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有写你的名字吗?”
莫大梅一噎。
“你这个克父的死丫头,和你妈一样不懂得尊敬长辈。我是你祖母,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这时,卧房里的陈天爱听到了女儿的声音,急忙开了门。
“蓁蓁,你怎么回来了?”
徐蓁还没跟妈妈说上话,莫大梅就眼疾手快地打了一下陈天爱的胸口,
“陈天爱,你终于给我出来了,赶紧把户口本拿出来,不然我就叫阿勇休了你。”
莫大梅使了大力,徐蓁的妈妈胸口一痛,叫了一声。
徐蓁一急,也不管莫大梅已经是八十岁的老人了,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后拉,
“你干什么!”
莫大梅一翻眼,顺势就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捶胸口,又捶大腿,嚎叫起来,
“哎呀,打人了,陈天爱和她那个克父的女儿打人了,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她们也敢下手打。”
徐蓁从小看惯了这个名义上的祖母撒泼的样子,但此刻看到妈妈头上绑着纱布,心里又痛又恼火,冲着她厉声道:
“闭嘴,你再叫一声,我就用胶带把你嘴巴封上,我说到做到。”
莫大梅心里一惊,瞪着眼,嘴张着,但没声了。
这个老太太是吃软怕硬的那类人,又不懂法,在老家撒泼闹事惯了的,看徐蓁恶狠狠的模样,真害怕她会拿胶带封她的嘴。
这时,沈凌风、王裕威和王盛华听到了卧房这边的吵闹,走了过来。
王裕威也不问是非对错,伸手就指着徐蓁怒骂:
“你这死丫头……”
徐蓁没等这个名义上的祖父把话说完,转眼瞪他,
“你也闭嘴,再骂我一句,我就报警抓你。你们上门来把我妈的头弄伤了,我可以告你们故意伤害罪。”
她虽然还没有弄清情况,但她猜不可能是王盛华弄伤的妈妈,只能是王衡的这对父母。
王裕威和莫大梅这对夫妻一向蛮横不讲理,又爱动手动脚,她妈妈被他们打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继父动不动暴力的习惯,就是他的父母言传身教。
王裕威吹胡子瞪眼的,估计是气极了,手有点抖,指着徐蓁,
“你……你…”
“你”了好几声,都没“你”出个什么来。
沈凌风上前几步,到徐蓁身旁,冷着脸说:“徐蓁,问下你妈妈的头是怎么受伤的。如果真是人为的,该报警就得报警。”
“她是自己撞到了……”
莫大梅尖叫起来。
徐蓁和沈凌风几乎同时冷冷地看她一眼。
莫大梅顿时哑声了。
徐蓁转身扶着妈妈的肩膀,“妈,我们进去说。”
由于是岳母的卧房,沈凌风没跟着进去。
“王盛华,带这两个老的到客厅来,让你姐姐好好跟你妈说话。”
沈凌风有种既矜贵又威严的气势,王盛华不自觉地听他指挥,把奶奶拉起来,又抓了爷爷的手腕,把他们俩都拉到了客厅里。
卧房里,徐蓁和妈妈一起坐在床边上,担忧地看妈妈额头上的纱布,
“妈妈,你的头怎么样,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陈天爱摆摆手,“没事了,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但现在已经止住了。是盛华叫你回来的吧。他肯定是夸大其词了。”
“可是……”
“真的没事。妈妈是药剂师,也懂一些医学知识,知道轻重。只是擦伤而已。”
徐蓁的妈妈学的是药学专业,所以知晓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
徐蓁曾听外公说,她出生前,她妈妈原本是在一个大医院当药剂师的,后来怎么不在大医院了,跑到私人药店里打工,外公和她妈妈都三缄其口。
徐蓁猜想应该是难于启齿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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