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风看一眼床上的徐蓁。

她没再睡了，但躺着不动，眼睛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是既不想睡又不想动弹。

他曲膝在床上，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是不是没睡够？”

徐蓁觉得好笑的，“怎么可能，都睡了十个小时了，是睡太多了。”

“你没刷牙，别亲我。”

沈凌风笑笑，又故意亲了一下。

“沈凌风！”

徐蓁瞪他，还推了他一下。

沈凌风顺势站直了，“我去书房和杨朱明说点事，一会我来做午饭。”

“你是不是先洗漱一下。”

“好，听老婆的。”

沈凌风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徐蓁已经不再床上了，看来是去别的浴室洗澡了。

他直接去了书房，打开窗户通风，望着冬日阳光下的金绿相间的园林，然后拨打杨朱明的电话。

杨朱明很快就接通了，“老板。”

“怎么回事，那个人被买通了吗？”

三年过去了，沈凌风都不记得那个受害者具体的姓名，只记得英文名好像叫迈克。

“情报员没找到迈克，他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址了，邻居也不知道他搬去了哪。情报员还在继续查找。”

“假释官有问题吗？”

“这方面我们也在查。”

“程渊今天在干嘛？”

“他昨晚回了他在耶市的那个别墅，至今还没出门。”

“他一个人还是？”

“他和昨晚的那个司机。”

“那个司机查过没有？”

“是从香城带来的一个司机，目前只知道叫杨升达，来历还在查。”

沈凌风沉吟片刻，“要盯紧程渊和那个司机。”

“是，老板，已经派人在盯了。”

沈凌风听了，便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徐蓁已经洗漱好了，进了餐厅煎蛋。

沈凌风没在卧房找到她，也来了餐厅，看到她在煎蛋，便说道：“我原本打算直接做午饭吃的。”

徐蓁头也没抬，手熟练地翻了下炒锅里的荷包蛋，“我肚子饿了，煎个鸡蛋填下肚子。”

“你拿牛奶出来热一下。”

她吩咐沈凌风。

沈凌风“嗯”了一声，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一盒牛奶，然后倒了两杯出来，再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牛奶加热好，徐蓁这边也煎好了两个鸡蛋，放进碟子里，端到餐桌上。

夫妻俩便开吃开喝了。

沈凌风问道：“午饭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徐蓁一副随便的样子。

沈凌风深深地看她一眼，“宝贝，你有没有不喜欢的东西？”

“你是说像你绝不吃苦瓜那样的？”

沈凌风：“……”

他那句话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她又不笨，应该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还非要拿苦瓜来做比喻？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见状，徐蓁心里觉得好笑，腹诽她又没说错，他干嘛一副嫌弃的样子。

然后回答他，“我不吃不好吃的东西。”

沈凌风又再一次无语了。

“对你来说，什么是不好吃的东西？”

“不记得了，应该是做得不好吃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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