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一开始吃得挺无趣,冯君和红姐都没什么兴趣说话,李诗诗则是不敢随便开口。
连干了几杯酒之后,红姐才仗着酒意发话,“你父母,是要在这里常住吗?”
“住一段还是要回去,”冯君对此也矛盾得很,身在郑阳,他总有一种外地人的格格不入的感觉,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对洛华庄园也投入了很大资金做改造。
现在的洛华庄园,基本上已经是符合他短期内的需求了,回朝阳再整这么一片基业的话,又得花一大笔钱不说,还要浪费大量的时间。
至于说长远发展,他还是有点倾向于回老家。
就不说故乡情什么的,朝阳那里起码山地多,包一片山林,何等地逍遥自在,而他现在转包的荒山,距离郑阳还是有点近了,指不定哪天就被城市化了。
所以他不太确定地表示,“不光他们会回去,也许某一天,我也会回去。”
红姐看了他一眼,目光比较复杂,“洛华庄园怎么办……你不是才花了一个亿修围墙吗?”
其实不到一个亿!冯君也懒得解释,只是无所谓地笑一笑,“反正我的钱来得快,去得快也正常……还得辛苦红姐,多卖点玉石出去。”
红姐沉默片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轻轻吐出一口酒气,“如果玉石卖得好,你就会早些离开的话,我宁可卖得慢一点。”
“嗯?”冯君看她一眼,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微微一笑,“我还以为红姐你不待见我呢,原来也不想让我走?”
红姐耷拉下眼皮,若无其事地发话,“我是想着,你要是离开……就没这么好赚的钱了。”
这话又有点撇清的意思,不过冯君已经不想再这么含混下去了,“想要玉石简单,我让人给你送,你能在我缺钱修围墙的时候,连着打钱过来,是值得信赖的生意伙伴。”
只是生意伙伴?红姐有点恼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会儿有人要查我的税?”
我猜得到你有压力,可我也努力了啊,冯君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我为了把钱转走,也做了不少努力……就是怕影响到你。”
红姐听到这话,心里一暖,她其实听说了冯君的不少动作,但是她嘴上还是不客气,“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沈姐家里就有银行的人。”
我都懒得说你,冯君心里有点生气,我都要清户了,你又转过钱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是为他好,于是他扯动一下嘴角,算是个笑容。
红姐见他不做声,也是轻叹一口气,“林业局本来还要找你的。”
冯君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愣了一愣才发话,“那……还是多谢红姐了。”
“不用谢,”红姐又恢复了她的女王范儿,轻描淡写地发话,“合作伙伴嘛,就该互相帮助……我也没想到你从银行转钱,是这个意思,早知道我后面就不打钱了。”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心,冯君没好意思说的话,她想清楚了——自己是帮了倒忙。
冯君干笑一声,“是啊,很好的合作伙伴,都愿意为对方着想。”
双方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之后,接下来的气氛就融洽了许多,到后来,都有点当初相互开玩笑的那种言谈无忌了。
不过红姐今天真的有点心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冯君的父母。
听说他的父母不会久住,她有点开心,但是听说他也会离去,她又很揪心。
自打那次跟他稀里糊涂好过之后,她心里一直就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既舍不得,又有点害怕。
舍不得的,是他这个人——要不是对他有好感,那点下了药的酒,她怎么会喝下去?
害怕的则是,她驾驭不了这个小男生,现在就又多了一层担心——他的父母。
后来阴差阳错地,她抓住了他疑似花心的证据,而且不是一次证据,就想断了这份孽缘,所以才会那么冷落他。
然而当冯君的父母出现之后,她感受到了真切的压力:难道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等她看到车里冯君买的衣服,就更加纠结了:肯花一百多万给父母亲买衣服,是个孝子,这很好,但是万一他很听父母亲的话,那么……这段感情怕是也会无疾而终了吧?
所以今宵她只想酒醉,不愿去想,醒来会是在哪一边的杨柳岸,看哪一朝的晓风残月。
八点半不到九点的时候,她已经喝下了差不多八两白酒,舌头也有点大了,“好了,喝好了……以后还是让海峰给我送玉石吧。”
冯君看一眼李诗诗,“我感觉她喝得有点多了……是吧?”
“嗯嗯,”李诗诗的筷子上正夹着一坨虾滑,她把虾滑送进嘴里,咀嚼两口咽下去,不住地点头,“这个红姐……得让她休息。”
“去叫个车吧,”冯君看她一眼,“顺便买一下单,回头给你钱。”
车很快就叫到了,冯君扶着红姐上了车,“蓬莱大酒店。”
“别,”红姐大着舌头发话,“送我回粮食局……冯君,采歆很喜欢你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那一双白生生的大腿,看得他都有点眼直:这尼玛……真够乱的。
“你看什么,”李诗诗坐到了副驾驶上,“开车,我嫂子跟我哥闹意见呢。”
总共四百多米,一转眼就到了,冯君搀着红姐走了进去,大酒店的人都认识这位主儿,谁也不敢拦着。
红姐在人前,还是很注意形象的,哪怕是喝多了,也有社会范儿,不过进了电梯之后,她就有点软了,不光嘴软,身子都软了,“冯君,红姐今天喝多了,送我回,成不?”
“不成,”冯君很干脆地回答——你都已经说了,一直在关注我,我怎么舍得辜负你?
打开套房,走进去关上门,他才出声,“你说要跟我吃晚饭的,吃完晚饭总得活动一下。”
一边说,他就抱着她一通乱摸,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
红姐的身子更软了,只能苦苦地哀求,“冯君,想一想采歆啊……她真的喜欢你。”
“我顾不得想她,”冯君的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这是脖子以上的部位,可以描写,“我只知道我喜欢你,红姐你也喜欢我……我不能辜负了你这绝代佳人。”
红姐的耳中,满是他喷出的鼻息,痒痒的,这暖洋洋的情话入耳,她觉得自己愈发地软了,得都快站不住了。
感觉到对方的两只手,从上下两个方向……都已经突破了那啥,她继续出声哀求,“冯君,君哥,求你饶了我吧,我今天不方便。”
“切,”冯君的大手活动两下,用窥破天机的口气微微一笑,“哪里不方便?明明很滑溜。”
“有人在啊,”红姐不住地扭动着身子,拿眼去看李诗诗。
李诗诗看她一眼,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我进来看电视的,我那个房间信号不好……冯总,要帮忙的话,你说话啊。”
冯君不需要她帮忙,抱着红姐就走进了卧室,一抬腿,用脚后跟磕住了房门。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才把红姐放到*******,她就一翻身,直接把他压到了身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力气大得惊人,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算了,老娘今天就疯一次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她的眼睛,一直是死死地闭着的,哪怕是在欺负他的时候。
到最后,她躺在他的身下,紧闭的眼中,居然流出了泪水,“你满意了?”
“没有啊,”冯君一边笑着,一边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泪水,温柔地发话,“非常不满意啊,时间太短了,得多来几百次、几千次才行……”
红姐小巧的鼻翼急促地翕动着,良久,才慵懒地发话,“我会去告你,****……死刑!”
“好了,别骗自己了,”冯君伏在她身上,笑着发话,“你舍不得我!”
红姐紧闭的双眼中,眼泪哗哗地往外涌,“可是你父母会嫌弃我的……还是采歆好,你父母也会满意,对吧?”
“你这话说得叫个莫名其妙,”冯君觉得自己冤枉透了,“我跟她啥也没有。”
“但是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红姐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敢否认吗?”
“我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冯君也盯着对方,柔声发话,“难道你没有感受到?你我一直都在默默地关心对方,人生苦短,又何必强行克制自己的感情呢?”
红姐的嘴角动一动,很想问一句,你会跟我结婚吗?
然而最终,她还是没有问出口,事实上,她以前也没有想过结婚,直到遇到他。
良久,她才幽幽地叹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先说好,等你找到结婚对象,咱们的关系就该结束了。”
这时候,你只要敢跟我求婚,我就敢嫁给你!
冯君听得轻笑一声,“那我一直不结婚,咱们的关系……就可以到天荒地老,是吧?”
这个小混蛋,怎么这么会哄人?红姐的嘴角微微翘起,虽然这不是求婚,但也很动人呀。
下一刻,冯君又柔声发话,“红姐……练瑜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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