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时,瀚海真尊也有点铁头,“敢问前辈,此地为何让盗脉占据了?”
“盗脉?”人影思索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盗脉的由来,“反正是我的,不用着急。”
这话说得很自然,但是同时,又展示出了无比的霸气。
说完这话之后,他似乎怔了一怔,然后又看向冯君,“里面……你动过手脚?”
饶是冯君觉得自己脸皮颇厚,也觉得一阵燥热,“这个……前辈,我也是奉命行事。”
“知道就是那厮的手尾,”山河社稷图轻轻哼一声。
燃灯嘛,认识得太久了,虽然关系不是很近,但是对方有些什么能力,他一清二楚。
瀚海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知道冯君肯定是受长辈托付,但这依旧让他有遭受背叛的感觉。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在里面做手脚的时候,就不能稍微解释一下吗?
不过下一刻,人影又表示了,“他这些手段也是为我好,我只是……感觉有点意外!”
原来是为原主好!瀚海真尊终于释怀了——因为这个遮遮掩掩的话,他完全能接受。
反而是冯君有点愕然了,“它知道您可能健在?”
守护者啊守护者,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然而,别看山河社稷图口无遮拦,正经他一点都不笨,瞬间就听出了冯君的心声。
然后他就非常耿直地表示,“它应该知道这空间跟我有干碍。”
“但是我是否陨落了,它还真没那个判断能力,算是让你帮我看个门……是好心!”
得,有最后三个字,那冯君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不过这些上古大能之间的恩怨,说实话,也让他有点头大。
所以他觉得,还是不搀乎为好,“前辈,这残图和副图您都有了,希望您在方便的时候,去见一见云中子前辈……他一直都以为,您已经陨落了。”
“其实我跟陨落也差不多,”山河社稷图轻声嘀咕一句,“亏得我留了点后手。”
不过下一刻,他又面色一整,“你是如何来到天琴的?”
冯君如果在刚穿越的那一阵,听到这话,他绝对转身就跑……还会考虑怎么杀人灭口。
但是现在,他真的是已经成了气候,不需要再那么畏首畏尾了。
再加上山河社稷图成了太虚老祖,神州修者已经开始融入天琴——起码不会被当做异端。
所以他亮一亮手腕上的番天印印痕,“都是靠前辈庇护。”
“原来这样,”山河社稷图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两名真尊,“我俩要说点体己话。”
果然耿直!瀚海还没反应过来,颐玦已经抬手一拱。
“云中子前辈也遮蔽过我,前辈您随意了……不过将来,我也可能遮蔽您!”
要不说傲气还得数颐玦,她坦承自己被遮蔽过,但是……她竟然敢对这种大能发出威胁!
然而,人和人相处,真的就是看缘分的……或者说颐玦的直觉很准。
山河社稷图的威严极重,但是同时真的很宽容——胸怀山河社稷,怎么可能斤斤计较?
他不以为意地哼一声,“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屏蔽我好了……现在你还差点。”
然后他就直接屏蔽两位真尊,接着发问,“神州现在如何了?”
果不其然,真的是神州出来的,心里始终挂念着那一方故土。
山河社稷图都算沉得住气的了。
尤其是他本身已经在天琴站住脚了,是太虚门的老祖,竟然遮蔽了真尊问神州。
冯君少不得又将地球的情况介绍一遍,把自己做的事情也说一遍。
“居然没有天倾?”高冠博带的山河社稷图喜出望外,“只是灵气凋敝,幸甚!”
这个可以用“幸甚”来形容吗?冯君也不是很确定。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前辈你为何不去找本体?”
“本体已经残损了,”山河社稷图说的是很扫兴的事,他偏偏能器宇轩昂地说出来。
“做副图是必然的,但是我并不知道神州的情况,怎么好去取回本体?”
冯君灵机一动,出声发问,“前辈恐怕也是……不想听到云中子和番天印的噩耗吧?”
“番天印……”人影无奈地笑一笑,显然他也知道,以番天印的性子,未必能撑到最后。
“不过云中子……我既然能侥幸逃生,当然也希望他能逢凶化吉。”
冯君想一想,蓦然发问,“前辈你一直养精蓄锐,还是等着神州有人再来打通通道?”
“还有,前辈您对陆压的行为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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