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叛逆,你说了不算,本王说了也不算,最终的证物,本王会呈给陛下,陛下自会查处!”朱钧笑了笑。
宋忠从一旁出列,面无表情的接过朱钧手中的‘犯罪证词’。
看到宋忠的那一瞬间,薛洋顿时道:“宋校尉,你可要想好了,跟吴王一起闹腾的后果是什么!”
宋忠心中苦笑,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声音淡然,“不劳薛大夫操心,这些罪证以及口供,到时候自然会呈上御案,这些日子,就麻烦薛大夫进拱卫司大牢呆一呆了!”
说着他一招手,拱卫司的人便过来接手,将薛洋拉走,整个过程丝滑无比。
“殿下,卑职先走了!”
“嗯,小心审讯!”朱钧给了宋忠一个眼神。
宋忠心中叹了口气,连他都被朱钧给骗过去了,还以为这是一头小绵羊,没想到是择人而噬的猛虎!
“殿下放心,进了拱卫司大牢的人,没有一个嘴巴是闭着的!”宋忠拱手告辞离开。
等宋忠离开后,他不由的看向了皇城里面,笑了起来。
见薛洋被下大狱,那些百姓面面相觑,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欢呼了一句,“抓得好,此等狗官,早该死了!”
紧跟着众人纷纷大喊起来,“抓得好,吴王殿下英明!”
不少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感谢朱钧。
由此可见,凤阳的百姓,苦这些人久矣。
朱钧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的大喇叭,喊道:“诸位乡亲,陛下让我来风阳,最大的目的就是帮助风阳揪出狗官,还凤阳的乡亲们一个朗朗青天。
陛下心里,最是记挂乡亲们。
因为这些狗官欺上瞒下,隐瞒了凤阳的真实情况,才让凤阳连年遭灾,而得不到改善。
陛下因为国事走不开身,就让我朱钧来代他走一遭。
我看到的是凤阳大水为患,是乡亲们衣衫褴褛吃不饱饭,是被狗官压迫的麻木不仁。
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但请诸位乡亲相信我朱钧,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了!
我朱钧以吴王的名义气势,要扫荡凤阳的不平和不公,但凡有委屈和欺压,都可以来中都府找我!
谁敢阻拦,我就杀谁,不管他是知府,还是资政大夫,亦或者他是什么侯爷,咱统统杀个干净。
谁对我的乡亲们不好,我就杀他个底朝天!“
哗!
此话引起众人的哗然,众人纷纷跪地,“吴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他们等了多久了?
这种被压迫的日子他们过了多久了?
朱钧进城,不过问任何事情,只是埋头练兵。
他们以为朱钧跟其他的藩王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想着练兵。
可凤阳湖决堤,朱钧二话不说拉着朱雀军抢救灾民,若不是朱雀军抢救,根本活不下来一万五千多人。
随后淮河决堤,又是朱钧带着朱雀军拉起人墙,让乡亲们淌水。
试问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终于等到了一个希望!
徐安身子颤的更厉害了。
而就在这时,朱钧的一句话,让徐安呆若木鸡。
“乡亲们,从即日起,凤阳城防由朱雀军接管。
每日朱雀军都会在各地巡逻,每一个村落,都会有驻军把守!”朱钧朗声道:“绝对不会在发生盘剥进城百姓的事情,更不会在凤阳湖决堤之时,不让百姓入城通报!”
众人山呼千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排队,这一刻,他们不再害怕!
这就是朱钧想要的效果。
民意会撕碎一切,加上他的引导,旦夕之间,他就能够获得凤阳的百姓支持!
朱钧扭头对徐安道:“徐知府是想死还是想活?”
徐安浑身一颤,吓得跪在地上,“微臣想活!”
连薛洋都被朱钧给办了,凤阳的城防都朱雀军接手了,那说明吴浪那边也被朱钧给搞定了。
他心中想起吴浪说的话,只觉得好笑,还想让朱钧背锅。
结果人家翻掌间就将你镇压了。
“很好,徐知府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朱钧笑着道:“你想活,那么必然有人要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徐安深吸口气,“微臣知道!”
“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本王给你送一份泼天大功,到时候,你不仅不用死,怕是还能够一飞冲天!”朱钧笑着道。
“当真?”
“你觉得你还有的选择?”朱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徐安苦笑一声,他当然没有选择,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全家的死活都在朱钧手里攥着。
能活为什么要死呢?
“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殿下放心!”徐安道。
“很好,除此之前,你先把你担任知府这些年的冤假错案,全都重新提审,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朱钧道。
徐安苦笑道:“不难,微臣这就去办!”
“记住了,该给的补偿一分都不能少,本王会派人协助你,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你一家老小,全都被本王请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徐安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微臣明白!”
“孺子可教!”朱钧笑着点点头,旋即就不再管他,而是继续听百姓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很清楚,民意早已沸腾,只是被高压给压住了。
他要做的,就是撕开一道口子,宣泄众人的怒火和怨气,尽可能的平息他们的怒火。
与此同时,吴浪回到了江阴侯府,这一路上都有朱雀军的人看守,真正让他绝望的是,府衙内外都有重兵把守。
旁边的六公二十六候府邸全都紧闭着大门!
“该死该死!”书房内,吴浪将房内的东西打的稀碎,“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是想卸磨杀驴,还是想要掌控老子?
老子明白了,难怪汤鼎突然被调走,原来是保大欺小,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的道汤鼎的感谢。
原来我跟薛洋是弃子,哈哈,哈哈哈......”
吴浪恨意滔天,相比汤鼎,他自然要差得远。
不过,他就算再恨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由的想到了朱远章。
朱远章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是此事爆出去,他不死也要残废。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诈死逃生,去张周,去陈汉那里不能活?
谢再兴可以,他自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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