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文宏承蒙照顾,不胜感激,特备衣料几匹,微物不堪,略表谢意,还望笑纳。”孙氏将那封长信一字一句的念完了,才定定地看向常晞:“私自夹带信件给外男,这事暂且不论,我且问你,你那‘衣料几匹’,准备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你自己说吧!”
常晞这才终于明白了孙氏的用意!
和前世差不多的计策,孙氏再一次用出来了。
她是想诬陷自己偷偷把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给了何沐阳,给自己套上一个“不顾廉耻、私相授受”的罪名!这么一来,连常子卫都不会再站在自己一边,就算不把自己送去庙里度过余生,只怕也不会再管自己的任何事情了。
就像前世一样,自己又会落入孙氏的股掌之中。她可以胡乱给自己配一个破落人家,也可以把自己扣在家里,从此任由她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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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孙氏的话音刚落,蕙纹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胡妈妈拿来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大红同心结,还有一双男子的鞋袜!
连拿出来的东西都跟前世大同小异。
“这不可能!”常子卫的脸色铁青,他眼光一扫,蕙纹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敢撒谎,这些东西确实是小姐亲手做的!”
“你血口喷人!”
跟着常晞过来的紫英已经是脸色苍白,她急忙跪下辩道:“请老爷明鉴!小姐当时送去的都是些普通的衣料,文表少爷和何大人每人一份,都是一模一样的,奴婢和半夏都可以作证,里面根本没有这劳什子!”
两边的人各执一词,场面一时有些胶灼。
常晞却一眼也没有看那些东西,她盯了蕙纹半晌,轻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蕙纹却惶恐地低下头去。
常晞突然想起来了。
几年前她们刚来济州时,孙氏和白露都晕船晕得厉害,在半路上歇了十来天,当时,陪着白露的人正是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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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觉得意兴阑珊。
那边的孙氏又开了口:“要想证明这东西是不是六小姐做的,倒也不难,这块料子是府里在济州定制的,只有针线房上有,去把管事的绣娘叫过来,一问便知!”
李绣娘很快被叫了进来。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早早串供好的,当时去领料子的人,居然就是白露!
常子卫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常晞。“晞儿,你······”
父亲的犹豫被常晞看在眼里,她的心头微暖。
不同于前世,问也没问就定了她的“罪”。这一世,虽然所有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可父亲还是在动摇。由此可见,父亲心底里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
常晞笑了。
孙氏看着她气定神闲的笑容,总觉得心里发毛,于是抢先对常子卫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您看,该如何处理?”
常子卫没有答她的话,只是看着那双白布袜子,道:“这东西未必就是晞儿做的,何况那批布料虽然是咱们家定制的,可难保店里不会剩下一点半点,若是被他人拿去,做了这些东西又嫁祸给晞儿,也未可知!”
常子卫说得很有道理,孙氏连忙笑道:“老爷说的是!您看要不要传掌柜的来细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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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好好的会去查这些事?要是真把掌柜的叫来,就是坐实了常家又有事情发生。此事还没有定论,又涉及丑闻,实在不好外扬。
可若是不叫人来对质,又该如何洗刷女儿的冤屈?
常子卫一时间左右为难。
孙氏又趁热打铁地叹道:“再不然,就只能写封信去,请那位何公子过来问个究竟了。”她的目光朝常晞撇过来:“不过,那也要对方肯说实话才行!”
常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太太,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您要查验清楚了,可别弄错!”
孙氏闻言就长叹了一声:“晞儿,我可是你的继母。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我也明白你忘不了你母亲,所以我也从来不和你计较。这次你以为我是故意陷害你,可是你怎么不想想,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你?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
常晞冷笑一声。
孙氏的眼眶微红,哽咽着看向常子卫:“我身子弱,能力也并不出众,老爷和小姐疑我,我不敢还言,可是李绣娘是府里新进来的人,蕙纹又是六小姐的贴身侍婢,难道她们也会弄错不成?”
看着孙氏如梨花般皎柔的面孔,常子卫面露不忍,轻轻侧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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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紫英气极反笑。
她用微弱但谁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她们怎么就不会弄错了?以前又不是没弄错过······”
这话一出,孙氏擦着眼角的帕子顿时僵住了。
常晞险些直接笑出声来!
胡妈妈见事不好,连忙大声呵斥道:“你们六小姐刚才是怎么说的?主子们说话呢,也有你乱插嘴的份儿?”
紫英是何等伶俐?闻言马上磕头哭道:“奴婢知道错了!请小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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