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托盘上的膳食一一放在桌上,道:“昨日夜里楼主离开之前吩咐过,说是今早就能赶回来,让姑娘在这烟雨楼先等候楼主,等楼主办完了事情回来之后,带着姑娘下山。”
冷若霜刚要开口说:不必!姑娘送本小姐下山就行。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一袭白色锦袍的男人跨步进了屋子。
“看来本楼主回来的刚刚好。”
男人一袭胜雪白色锦袍,玉冠束发,银质的面具折射着冷光。
唇角笑意依旧。
只是不再是冷若霜熟悉的那一抹邪肆不羁,而是陌生又刺眼的一种存在。
因为冷若霜一看到这一抹弧度,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取其辱。
对着幽夜寒微微抱拳,道:“昨天晚上麻烦楼主了,还望楼主现在就带着本小姐下山。”
“冷面姑娘可是有要事、急着下山?”
男人负手立在屋内,语气漫不经心,笑容邪肆不羁。
仿佛昨天晚上那个唇噙讥讽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冷若霜微微抿唇。
心情难以形容。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都是同样的大猪蹄子。
或许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冷若霜这般想着,借着假意掏袖袋的机会,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枚令牌。
看见冷若霜举着的令牌,幽夜寒微微挑眉。
冷若霜:“萍水相逢,楼主两次救本小姐与危难之中,
本小姐无以回报,这是本小姐的令牌,他日若是楼主有需要本小姐帮忙的地方,只要拿着这枚令牌,前往暗夜门,刀山火海,本小姐定是在所不辞。”
冷若霜说完,就将手上的令牌向幽夜寒抛过去。
男人单手轻易的就将令牌接住,拿在手中,似无意的把玩着,唇角勾着抹玩味。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神情和反应都与自己无关。
冷若霜再次抱拳:“还要麻烦楼主将我送出花海。”
为了快一些不再与幽夜寒面对,冷若霜退而求其次。只提出幽夜寒把她送出花海就可以。
接下来的路她自己会走。
同时,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称谓:本小姐。
而是放低姿态的‘我’。
“既然冷面姑娘急着赶路,本楼主带你下山便是。”幽夜寒也没有挽留。
“楼主,冷面姑娘早膳还没用呢!”
婢女急着提醒道。
幽夜寒脚步一停,微微转眸看向冷若霜。
冷若霜:“多谢姑娘关心,本小姐急着去办事。”
婢女目送着两的背影先后出了屋子,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上一次随幽夜寒一同下山时,两人还是有说有笑。
这一次,冷若霜一直默默的跟在幽夜寒后面,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到了花海之前,还是和上次一样,幽夜寒给了冷若霜一颗药丸,可以解花香的毒。
冷若霜只是客套疏离的道了句:多谢。
再无其他言语。
冷若霜清楚,这一片花海不仅花香能把人迷晕,更是布下的阵法。
因为这一次花海的途径和上一次不一样。
而上一次上山时和离开时的途径也是不同。
跟随幽夜寒穿过花海。只见那男人将拿在手上的那枚令牌掂了掂,似笑非笑道:“冷面姑娘突然给本楼主这枚令牌,难不成是再与本楼主告别或者是绝交?”
被幽夜寒猜中,冷若霜面色不改。
面无表情道:“楼主严重了。
人生是一条漫长的路,所遇见的人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没有人会为某个过客而驻足不前。”
“所以——冷面姑娘是想——与本楼主绝交?”幽夜寒似笑非笑的问道。
唇角的弧度透着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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