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明知道被玉玺砸到,将会是怎样的后果,齐将军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因为担心玉玺落在地上再损坏,跨步迎上。
玉玺是保住了,被齐将军稳稳的兜住,齐将军的额头却是被砸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口子。
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满朝文武都慌了了神。
当大太监李德福小心翼翼的把玉玺又放在皇上面前的时候,皇上瞥了眼完好无损的玉玺,又狠狠的瞥向齐将军。
寒冷的目光所有朝臣都看在眼里。
前几次皇上在早朝上无缘无故的发火,只是拿着茶盏砸人,只有这一次,是拿着玉玺。
玉玺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位,若是损坏,后果可想而知。
停了许太傅的建议,墨景淮深表赞同。
“本太子也这样想过,太傅放心,本太子已经令人在暗中寻找高人。”
许太傅点头,望着前方叹了一声:“唉,要是国师在就好了。”
国师高深莫测,定会查出皇上无缘无故震怒的缘由。
墨景淮欲要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着痕迹的扫了许太傅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附和道:“是呀,要是国师在的话,也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墨景淮说完,缓缓啜了一口清茶,低敛的眼睫遮掩了眸子里的情绪。
——
御书房。
桌案上堆着厚厚的折子,然而皇上没心情批阅。
阖眸靠在案前,紧蹙的眉宇透着疲惫。
“太子殿下。”
见墨景淮缓步走了进来,李德福俩忙的躬身揖礼。
正在闭目养神的皇上蓦地睁开眼眸。
眸子里恨怒交杂,很是明显。
“父皇不必这般看着儿臣,儿臣又不是父皇的仇人。”
墨景淮笑意淡淡。
不急不缓的来到案前,修长的指落在上面的玉玺上,漫不经心的抚着。
“怎的,今日早朝之上父皇故意拿着玉玺砸向齐将军,是想要把这玉玺毁了?”
墨景淮撩起眼眸瞥了桌案前的皇上一眼,没有一点的敬畏之色,漫不经心的语气和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如出一辙。
“只可惜,齐将军就是个武将,领兵打仗在行,这里——”
墨北寒用手指点向自己的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根本就没领会到父皇的用意。”
玉玺代表着皇上至高无上的身份,若是毁了,即便是墨景淮坐上皇位,也不会被认可。
所以早朝上皇上故意拿起玉玺砸齐将军,谁知道齐将军那个莽夫,竟然自己凑上前找砸,还把玉玺给接住了。
让皇上的计划落空,所以才会那样的瞪着齐将军。
“怎么?父皇是想说儿臣是误会了?”见着皇上狠狠的瞪着自己,墨景淮似笑非笑的问道。
眉梢一条,继续道:“当时父皇看向齐将军那幽怨的眼神,儿臣可是全看到了。”
“是又如何。”被墨景淮看穿,皇上再也没有伪装的必要。
“既然是这样,这玉玺还是放在本太子这里保管吧,也免得父皇哪天不小心再把玉玺给毁了。”墨景淮似笑非笑道。
还真是担心这玉玺再毁了。
多亏齐将军那个莽夫没有脑子,换做别的朝臣,会意了父皇的意思,可就麻烦了。
届时即便是坐上皇位,没有玉玺加持,也会有不少的人拿着这件事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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