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形一掠,向着岸上掠去。
看着墨北寒向着岸边飞掠的背影,兮灵儿不由得扬了唇角。
墨北寒直接回了承乾殿,准备沐浴再换上一身干净的龙袍。
还未进入承乾殿,小德子便匆匆的迎了出来,见到墨北寒头上的发丝上还挂着一片茶叶,还有胸前似乎也是湿着的,明显的楞了一下。
而后恭敬拘礼:“皇上。”
“嗯。”墨北寒沉沉的应了一声,大步进了承乾殿。
小德子本来是准备偷偷跟着皇上打小报告的,但是看见墨北寒的不对劲,便没敢提这事。
弓着身子跟在墨北寒身后进了承乾殿,墨北寒刚一踏入,便见着诏儿站在大殿里,似在等他回宫。
“父皇去了哪里,又出宫微服私访去了?”
五岁的小人一身太子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搁在前方,绷着小脸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
墨北寒——
是他太过于骄纵还是善儿这孩子太过于成熟,他这个做老子的每次出宫反倒要向这个小的交代。
“嗯,诏儿在这里等父皇回来可是有事?”
墨北寒问道。
这个时间诏儿应该是跟太傅上课。
“父皇的头上是什么?是被人泼了水?”诏儿没有回答墨北寒,反倒是皱起了小眉头问道。
墨北寒——
“父皇贵为皇上,哪一个敢泼父皇的水。”
“倒是诏儿,怎么没有去跟太傅上课?”
“儿臣不想与那处心积虑之人同一课堂。”诏儿不高兴的转身,语气颇愤。
太傅教的就只有诏儿和善儿,诏儿说的‘处心积虑’之人除了善儿还能是哪一个。
墨北寒微微的抿唇。
许是诏儿这敌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不知为何,就是不喜欢善儿。
宁可跟宫里的小太监玩,也不喜欢和同龄的善儿一起玩。
一开始他倒是并未在意,后来有几次法丽德都是亲自领着善儿去找诏儿玩,都被诏儿拒之门外。
更为过分的是,竟然还令小太监关了大门。
“诏儿和父皇说说,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让诏儿不开心的事?”
墨北寒耐心的问道。
诏儿虽说是过分了些,可也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善儿,除非——
“哼!今天太傅考昨天教授的三字经,明明是那处心积虑之人照着儿臣抄写的,被儿臣发现之后,儿臣便用手遮住,不让他抄写,结果那处心积虑之人竟然像太傅告状,说是儿臣照着他的抄写。”
说到这里,诏儿愤愤的哼了一声,继续道:“这等心术不正之人,儿臣才不会同他一起读书。”
墨北寒看向小德子。
小德子暗暗点头。
而后小声道:“皇上,听说为了这事二皇子闹个不停,还被圣女娘娘给打了掌心,圣女娘娘让奴才帮着传话,说是等着皇上回宫之后亲自带着二皇子前来,向太子殿下认错。”
“本太子才不稀罕那心术不正之人认错!”
诏儿对法丽德母子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什么蛰伏,心术不正,处心积虑,怕是知道的词都用在了母子俩身上。
“罢了,回头去鸾凤殿传个话,就说太子已经消气了,不用前来认错。”
墨北寒吩咐道。
小德子恭敬的应下,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吩咐准备温水沐浴更衣?”
墨北寒这才想起来被泼了茶的事。
沉声道:“去吧。”
小德子去吩咐人准备沐浴的热水去了,大殿里只剩下父子两个。
五岁的小人站在墨北寒面前,绷着稚嫩的小脸,道:“父皇不是说没有被泼水,那又为何一回宫就急着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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