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寒看着小厮将玉佩接过,薄唇微抿,倒也没说什么。
小厮拿着玉佩,心中甚为不满。
小师叔对这男人当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偷偷的往玉佩里注入了灵力。
带着墨北寒穿过长廊,小厮停了下来,将玉佩呈在手上:“公子将这玉佩拿回去吧。”
墨北寒微微抿唇,将玉佩拿了过来。
“公子慢走,小的还要忙着去招待客人。”小厮对着墨北寒微微一揖,转身就走了。
墨北寒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这小厮对自己似颇有成见。
——
“皇上是说兮灵儿的兄长患了怪病?还真是意思。”
夜倾城似笑非笑道。
五年前冷若霜是同国师一起葬身大火之中,而如今突然出现的善乐坊坊主只有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而且兄长患了怪病,不愿见人。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可是怎么都觉得像是为了掩藏什么而编好的说辞。
“鬼医是对灵儿姑娘的兄长所患的怪病感兴趣,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
墨北寒不解的问道。
小德子也被屏退,御书房里只有两人。
夜倾城微微挑眉:“皇上什么时候与那善乐坊的坊主关系这般的亲近了?”竟然称呼‘灵儿’姑娘。
听着就暧昧。
“不过是个称呼,朕也是随口一说,又何必拘泥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墨北寒沉声责备道。
面上还是有些不自在。
夜倾城倒也没有再继续拿着这事调侃,漫不经心道:“皇上不是已经令人去了边梁打探,等着有了消息不就清楚了。”
“鬼医可是愿意为灵儿姑娘的兄长诊病?”墨北寒沉声问道。
夜倾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皇上应该去问灵儿姑娘,她的兄长是否愿意让本鬼医帮着诊病。”
夜倾城也跟着改了称呼,当然是在调侃墨北寒。
墨北寒——
“也好,明儿朕再前去善乐坊一趟。”
夜倾城暗自挑眉。
今个刚和兮灵儿见过面,明儿就还要前去,怕只是由头吧。
不过——
“这个月的双日已经没了,灵儿姑娘还会招待皇上?”
“朕是何等身份,怎能与尔等之辈相提并论。”
墨北寒似不屑道。
并没有对夜倾城说与兮灵儿相处的细节。
夜倾城不置可否的嗤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起身。
“时候不早了,本鬼医也该回去了,等着皇上有了准确的消息再令人传本鬼医进宫也不迟。”
——
法丽德过来的时候墨北寒正在看自己的那块玉佩。
跳跃的烛火下,男人坐在书案前,面前的奏折打开着,可是男人手上却是拿着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眉眼微氲,也不知在看什么。
“皇上,圣女娘娘过来了。”
小德子小心翼翼的提醒。
墨北寒也因此回神,将手上的玉佩放在书案上,看向法丽德。
法丽德笑盈盈的走过来,手上捧着一个小巧的香炉。
“臣妾见着皇上每天都要熬夜批阅奏折,想着皇上定是会犯困,便带了这提神的香过来。”
“有心了。”
墨北寒客气道。
“皇上与臣妾之间又何必这般客套。”法丽德笑盈盈道。
将香炉放在书案上,便绕到一旁提起袖袍拈着墨轻轻研墨。
对小德子道:“德公公,你也先去外殿打一会盹儿,有本宫服侍皇上呢。”
小德子本能的看向墨北寒,见墨北寒微微颔首,恭敬的一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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