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
兮灵儿没注意到墨北寒黑了脸色,牵着诏儿的手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朕和国师在聊朕的皇后与国师关系匪浅之事。”墨北寒皮笑肉不笑。
兮灵儿这才发现,有人醋坛子又打翻了。
牵着诏儿来到逸尘面前,吩咐诏儿叫人:“诏儿,叫舅父。”
诏儿懵懵懂懂,还是乖巧的叫了‘舅父’。
逸尘轻轻摸了摸诏儿的头,眉眼柔和:“乖。”
墨北寒脸色更加不济。
连舅父都认上,把他这个做夫君的置于何地。
“师兄,你怎么又来了北冥?”
兮灵儿把墨北寒晾在一边,热络的跟逸尘聊家常。
墨北寒神情一震,因这一声‘师兄’。
动了动唇,欲要插话,就听逸尘道:“知道小师妹要遇上麻烦,便赶了过来。”
兮灵儿笑容灿烂:“多亏师兄来的及时,要不然那几个老家伙还不会善罢甘休。”
“国师不出现,朕也一样能让那几个老匹夫闭嘴。”墨北寒不认同的插话。
逸尘唇角牵起一抹讥讽:“皇上如何让他们闭嘴?是让人把他们的嘴堵上还是将其关入大牢?”
墨北寒冷哼一声:“朕乃一国之君,朕说什么便是什么。”
“皇上是要做个专横独断的暴君?”逸尘似笑非笑的反问。
两个男人如此针锋相对,兮灵儿有些听不下去了。
“行了!别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了。”
兮灵儿语气无奈:“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幼稚了。”
逸尘心中不是滋味,小师妹还是选择了偏袒那个男人。
“师兄只是就事论事,与幼稚无关。”逸尘恢复风轻云淡的姿态,一本正经道。
兮灵儿无奈的叹了一声,牵着诏儿转向墨北寒:“皇上不是一直好奇我与国师的关系吗?现在知道了吧。
我和师兄是同门,当年师兄也是为了我才来到北冥。”
“这么说来国师也算得上是灵儿的兄长了。”
墨北寒虽然笑的得意,可是心里还是介意的。
介意逸尘在他之前先结识的兮灵儿。
“兄长倒是不敢当,毕竟本国师与小师妹只是同门,并非血缘至亲。”
逸尘听得出墨北寒话中的含义,故意道。
兮灵儿无语。
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针锋相对有什么意义。
诏儿都已经五岁了,还有什么可争的。
“师兄,以后不会有人怀疑我是妖怪了吧?”
为了阻止两个幼稚男人的争斗,兮灵儿生硬的转换了话题。
“嗯。”逸尘眉眼柔和。
“今日师兄出面证实,即便是有人还想拿这件事做文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倒是皇上。”
说到这里逸尘话锋一转,对墨北寒道:“难道准备就这么放任那些个人?”
墨北寒狭长的眸子里一抹狠厉滑过:“朕登基之后并未追究冷相和方大人几个的罪行,不过是不想被世人认为朕是狭隘之人。
朕待他们如此宅心仁厚,他们却依旧不守本分,既然如此,朕只能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兮灵儿不想因为自己让墨北寒变成暴君,担心的问道:“皇上不是想把他们几个都满门抄斩吧?”
要是墨北寒有这样的想法,赶紧让他打住。
墨北寒嗤笑:“朕又不是昏庸无道的暴君,将其铲除又不是只有砍头这个法子,只要朕罢了他们几个的官职,任由他们再怎么不安分,也是掀不起风浪。”
听墨北寒这样说,兮灵儿就放心了。
不过又跟着担心起别的事情。
“皇上是打算把他们三个的官职都罢免了?
接替他们几个官职的人选已经选好了?”
其实墨北寒早就想将这几个的官职逐一罢免,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接替三人官职的合适人选,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他们三个。
而且这五年来,他们三人也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小心行事,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把柄。
当然也是墨北寒不想动他们三个,若是想将他们三个铲除,怎么会一点把柄都查不出来。
“这也是朕一直所忧心的。”
“难道翰林院里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兮灵儿不解。
翰林院应该有不少的人才,难道提升几个还选不出来?
提起翰林院,墨北寒微微叹息:“父皇在位时一向重视元老,对于新科状元并不看重,说其是只会纸上谈兵,并无治国经验。”从而忽略了那些元老不也是从‘无经验’一点点的到如今阅历丰富。
“那皇上登基的五年时间里就没举办过科举考试?”兮灵儿继续问道。
墨北寒又是一声叹息:“朕登基第二年正巧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试,朕看了一些考官称之为优秀的文章,都是太过中规中矩,没有一点新意。”
提起上一届科举大试,墨北寒无不失望的叹息。
兮灵儿:“这么说来今年又该是科举大试了,要是皇上信得过的话,我帮着皇上把把关,怎么样?”
“朕怎么会信不过灵儿。灵儿愿意帮朕,朕自是求之不得。”
听兮灵儿主动提出来帮着把把关,墨北寒眼睛一亮,他的灵儿如此的有本事,挑选出来的,日后也一定会成为有用之才。
看着夫妻两个相谈甚欢,逸尘心中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小师妹的眼睛里只装着自己。
“舅父,为何你的头发是白的?”
诏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逸尘面前,看着逸尘一头如霜的白发好奇的问道。
看着诏儿,逸尘有些恍惚。
第一次抱诏儿的时候,诏儿还在襁褓之中。
转眼间已经五岁了。
“诏儿带着舅父在宫中转转,舅父便告诉诏儿为何。”
“好。”诏儿答应。
看着伸到面前的小手,逸尘微微抿唇,骨节分明的手将诏儿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跟着诏儿出了大殿。
兮灵儿还在不停地问墨北寒科举大试的规则和日期,墨北寒耐心回答。
兮灵儿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诏儿领着逸尘离开了。
墨北寒看到了,不过也是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兮灵儿谈论科举的事,眉眼间都流露着得意之色。
灵儿所在意的还是他这个夫君,而并非是国师那个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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