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夺天工,好!”
秦海川开口大赞了一声,老爷子话声未落,场内已然是一片叫好的声音,在看到方逸展现出来的技艺之后,所有人心里的疑问全都被打消掉了,这个最近一年多风头正劲的年轻人,果然是有着真才实学。
“好是好了,可是方逸,你倒是让我们评选委员会坐蜡了。”
余宣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你都把寿山石列为国石了,万一评选的结果不是的话,你可怎么办?在场的人会不会骂我们这些评选委员呢?”
余宣是把结果告诉方逸了,但在场的人除了评选委员会的那十来个人之外,其余的人却是都不知道的,方逸来了这么一出,对评选的结果当真是会有些影响。
国石如果不是寿山石,在场的这些人会认为他们这些评选委员没眼光,但如果是寿山石,那么恐怕也会有人认为余宣和秦海川等人受到了这枚印章的影响,总之不管是什么结果,对评选的结果恐怕都会引来一些非议。
秦海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评选国石这种重大的事情,是容不得有一点差错的,当下开口说道:“老余,我看人都在,要不咱们开个小会?”
“行,方逸,你先在这等会,老石头让人拿东西了,我们去开个会。”
余宣闻言点了点头,其实评选的时候是有政府结构监督的,但政府的公信力也就那么一回事,他们还是需要商量一个稳妥的办法,让大家都承认这次评选。
“这物件你收好,别给老石头啊,他要是耍赖就不给你了。”
余宣临走的时候,将那枚篆刻着寿山国石的印章交还给了方逸,还开玩笑似的提醒了方逸一句,气得老石头在后面吹胡子瞪眼,冲着余宣连啐了好几口。
“方逸,给我看看。”一直跟在方逸身后默不作声的柏初夏,伸出手问方逸讨要起来,不过她在接的时候有点没拿稳,差一点摔到了地上。
柏初夏的举动让围观的那些人几乎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玩意可脆的很,要是万一摔在地上,那恐怕这一群人的心也要碎了。
“给你吧,差点摔了。”柏初夏吐了下舌头,连忙将印章还给了方逸。
“摔了就摔了,一个小玩意而已。”方逸无所谓的说道,在他心里这东西还真不算什么,如果柏初夏高兴的话,方逸愿意雕上十个八个给柏初夏摔着玩。
“你看那些人的样子,像是要吃了我,我可不敢摔。”柏初夏嘻嘻一笑,还是将印章塞回到了方逸的手上。
“咳咳,小方,把那印章给我看看可好?”有了余宣刚才的那番话,老石头要起印章没有什么底气,“别听你老师的,你老石叔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要你小孩子的东西?”
“老石叔,给!”方逸笑了笑将印章递了过去,不过就是个应景的玩意儿,就算老石头拿了不还,方逸也只会一笑了之。
“果然是巧夺天工啊,能用直刀刻出微雕来,你算是国内头一份了!”
仔细端倪着手中的印章,老石头是赞不绝口,他虽然在金石篆刻上没有什么成就,但玩了一辈子的印章石,老石头的这眼光却是异常毒辣的。
为了不给方逸招黑,老石头只是说了微雕,其实在他看来,方逸不管是篆刻还是雕工的技艺,在国内都是无人可及,包括那些老一辈大师级的工艺师,他们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不如方逸现在的手艺。
“老石叔,您过奖了。”方逸嘿嘿笑着,也不搭老石头的话,褒奖的话别人可以说,但自己要是承认,就会被指为厚脸皮了。
“喏,给你,省得回头老余头说我。”
在手上把玩了半天之后,老石头恋恋不舍的将印章还给了方逸,其实要不是之前被余宣给挤兑了,老石头说不定还真会生出将其据为己有的心思。
“方老师,不知道您这印章能给我看看吗?”之前方逸曾经见过的那位高经理陪着笑说道。
“没问题。”方逸随手将印章交给了他。
“方老师,您放这就行,放这就行了。”
和柏初夏接印章时的随意不同,高经理根本就不敢用手接,连声让方逸将其放在展台上,在方逸放下之前,高经理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棉手帕,将其垫在了下面。
为了表示自己的小心,高经理从头到尾都没上手这枚印章,顶多是用手将印章换个方向来观察,在那展台一周圈,围了七八个人,都和高经理一样在端倪着这枚寿山国石。
“方逸,我算是服了!”
跟着方逸一起过来的华子易,此时对方逸真的是心服口服,他记得在去年的时候方逸还没有这手神乎其技的本事,只是短短的一年没见,方逸在雕刻技艺上竟然达到了如此成就。
“你小子,我看除了不会生小孩,就没有你不会的东西了。”
卫铭城嘴里也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在知道方逸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之后,对于方逸所表现出来的技艺,卫铭城反倒是更加容易接受,因为在卫铭城看来,能进隐组的人都是些变态,而作为隐组的供奉,方逸自然是变态中的变态了。
“方老师,我想请问一下,您这枚印章有没有出售的意思啊?”
众人观察完这枚寿山国石印章之后,眼中的热切没有减少,反而愈发的狂热起来,这种集文化和艺术与一体的物件,在市场上绝对是增值最快的,更何况它还有着特殊的寓意,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出售?”方逸闻言皱了下眉头,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的,方老师,您今天在现场让大家认识了什么叫做艺术,虽然艺术和金钱挂钩有些俗气,但我想大家都希望它能有个匹配其价值的市场价格吧?”
说话的这人长着一张巧嘴,说来绕去的就是想让方逸松口卖出这枚印章,虽然最后的买家未必是他,但只要方逸肯卖,他自然也是有一定机会的。
“那你觉得这枚印章能值多少钱呢?”
方逸笑着问道,他并不反感艺术和金钱联系在一起,因为艺术要是卖不了钱,那艺术家全都需要喝西北风活着了,现如今可没有人会饿着肚子来搞艺术。
“十,不,二十万!”那人原本说出了一个数字,不过刚说出来就改了口。
“二十万?方老师作品在市场上的价格你知道吗?”
“就是,二十万也好意思说出口?方老师的玉雕作品现在都是二十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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