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装的则装,装不下就抱着,实在抱不了,没办法,只能让别人捡了。
山上一片欢叫声,引得田里的人伸长脖子看。
苏南熹带着一串孩子回来了,不用说,吱吱喳喳,可高兴了!
莫东成满头大汗,却十分兴奋,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他捉到了两只兔子!
莫清河抬眼一看,这情景很熟悉,肯定是捉到什么了。
果然,下一瞬,孩子们就把背篓里的野物拿了出来,放羊圈的放羊圈,塞鸡笼的塞鸡笼,好不热闹!
以前的背篓都是没有盖子的,考虑到要装到野物,后来就改装了一下,弄了个活动盖子,不需要还可以拆下。
苏南熹回来把背篓放下后,莫家蓉就把背篓拿走了,她要帮三婶放好兔子。
没办法,今天没果子吃了。
早点四人组合回来一看,这些娃娃怎么今天那么早回来了?
莫家蓉跑过来拉秦氏过去看,莫东成看见了也拉赵氏过去看。
两人很纳闷,搞什么名堂?去羊圈看啥?难不成咩咩自己跑回来了?
到了一看,咩咩没有,倒有一堆雪,不对,是一堆兔子!
两人“哇嗷”张大了嘴,表示不可置信。
那两兄弟见一堆人在那又叫又跳的,心里纳闷,也跟着过去要看看。
没有例外,都惊呆了。
这么多兔子,这些娃娃是怎么弄回来的?不对,这些兔子哪里捉的?
莫东成给他们解惑,“山上好多兔子和大母鸡大公鸡,我们都捉不完,其他人看见了,都来捉。”
四人了然,有点后悔不走快点,回早点不就能多捉几只了吗?
两老回来也是惊了一下,然后莫老太就说,“明天带去镇上卖了,不要留。”
大家虽然有点不舍,但也很明白为什么要卖完。因为不卖,会有人帮他们卖!
苏南熹说想吃鸡,莫老太二话不说,直接拎出一只鸡就宰。
这次,苏南熹做了味碟,放了葱花香菜姜蒜,加了酱油,还放了一点点辣椒,用滚烫汤水一泼,香得想直接吃了。
吃饭时,苏南熹先示范,夹起鸡肉,放味碟里蘸了一下,再放嘴里吃。
其他人纷纷模仿,一个个都眼睛一亮,原来还可以这样吃!太美味了吧!
汤照喝,肉蘸一下,喷香!
莫云妹这次学聪明了,什么话不说,回来立刻拿碗打饭打菜,打好立刻跑,终于她有午饭吃了。
可是跑得太快,没有拿味碟,她总感觉少了什么,明明进去闻到那么香,怎么她吃起来就没有那股味呢!
她悄悄跑过去,想再去看看,结果发现门关上了,只好作罢,有吃就好!
莫家其他人没再理她。
吃饱后还不想那么快午休,苏南熹便到海棠树下坐会。
坐了没一会儿,听到外边有人喊她,她扭头一看,这人有点眼熟。
见苏南熹没过来,那人又出声了,“哑娘,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情!”
哦!认识她?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人?
篱笆墙外是一女子,穿着打扮很简朴,面容有点憔悴,就连头发也是很随意扎起来的感觉。
苏南熹有疑惑,在那女子再三叫喊下,她还是过去了,隔着篱笆墙一尺距离,看向那女子,眼神问她有何事。
那女子见人过来了,脸上有了笑意,也没介意苏南熹没靠近。
“哑娘,还认得我吗?”
啧!怎么又是这一句?
她哪里能认全村里所有的人!
“我叫刘静秋,是曹三娘的外家侄媳妇。我听说,你是上一批送来的人,是吗?我也是,我被张大山买走,就嫁到了张家村。”
哦!原来如此!
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是千金大小姐,我看你有点眼熟,应该是我以前的丫鬟。我也知道,我们被送来的那一刻就不再有关系了,可是我们曾有过情谊对不对?我来找你也不想怎样,就是想你能单独教一下我做那个米粉,我不习惯很多人一起。你看可以吗?”
刘静秋说完,小心翼翼看向苏南熹。
苏南熹也是很无语,她长得很像丫鬟?
在原主潜意识里,她以前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还有,连一个丫鬟都没印象的,哪来的情谊?
说话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苏南熹知道曹三娘娘家很穷,现在看这什么千金大小姐就知道了,上一次看脸色还可以,这才过了几天啊,现在再看,脸色差了不少,还总是低着头,难怪她感觉有点眼熟!
刘静秋见苏南熹好久都没表态,也是急了,眼眶都湿润了,“我们好歹主仆一场,你的才艺不也是我们培养的吗?我如今有难,你真的忍心不帮帮我吗?我也不要求多,就想你教教我做米粉而已!张家什么样的,想必你也看得见,我就想有几个钱,我真的需要钱!你帮帮我好不好?”
嗐!怎么说说就哭了?
这梨花带雨的,娇弱的身躯一抽一抽的,真是惹人怜啊!
但是啊,单独教是不可能的,她教秦氏赵氏时,可以允许来看。
刘静秋看着苏南熹不停比划,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你是说,你教你嫂嫂她们时,可以让我一起来,是这个意思吗?”
欸!还是挺聪明的,居然能看得懂!
对,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行,那就找别人吧,她还不喜欢单独教一个人呢!
刘静秋低头想了一会儿,最后点头答应了,问什么时候开始,她做好安排就过来。
明天早上干活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刘静秋得到肯定答案后就开心地离开了。
莫清河从屋里出来,看见媳妇站在篱笆墙边,她似乎在看走远的人,就过去问,“媳妇,看什么呢?”
苏南熹拉过他的手,捏了捏,划了划。
莫清河很高兴,媳妇对他不隐瞒,都告诉了他,“既然不认识,不用勉强自己,不喜欢就拒绝。我媳妇就是太心善,都不忍拒绝。”
她不是不想拒绝,但看那女子如此执着,她也烦啊,天天来,不得烦死她!
他回捏着她的手,然后两人到海棠树下坐。
刚坐下,里边一阵鸡飞狗跳,把苏南熹都整懵了。
“娘!你放手!我只要这两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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