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跟芒魁的关系不错,没事儿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喝酒。芒魁能帮他出头,他当然高兴了。可是,那几个人……胡光一哆嗦,连忙道:“芒魁,那几个人已经让我带兄弟们给打跑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难道说我挨揍了,还能白挨了吗?”
芒魁将信将疑,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般的惨叫。胡光暗暗叫苦,这回是想拦,也拦不住了。芒魁抬腿走过去,被眼前的一幕也吓了一跳,就见到三个大男人脱得光溜溜地并排站着。旁边还有两个青年,正不知道在跟那三个男人说着什么。
芒魁问道:“这……这是在搞什么?”
胡光故意打马虎眼:“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可能是在搞基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看着都惹眼。”
“对,我们走……咦?不对呀,那两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距离稍微远一些,而方伟亮、光头和杨子都是在路灯的黑暗处,芒魁一眼也没有认出来。再瞅,就看明白,这不是光头和杨子吗?还有那个人……昨天晚上还跟沈君然在一起喝酒呢,是个小白脸。
芒魁火了,大步冲了上去,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把人给放了。”
胡光连忙道:“芒魁,这事儿还是算了……”
芒魁横着眼珠子道:“哪能算了?那也是我们小刀会的兄弟。”
其实,胡光是好心,在道上混的,难能永远都顺风顺水啊?一个不小心,在阴沟里面翻了船,这辈子很有可能就再也难以爬起来了。他是被打了,可当时是他和方伟亮喝了点酒,去主动调戏人家女孩子,说白了,也是自己的错。他当芒魁是兄弟,要是芒魁出来点儿闪失,那就得不尝试了。
芒魁却不那么看,同样是帮会内的兄弟,哪能看着他们受辱呢?
见到芒魁,光头和杨子是痛哭流涕,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叫道:“芒魁救我。”
方伟亮也看到了希望,喊道:“这里有两个,旁边的店里,还有几个人……啊~~~”
荆善上去就是一脚,愣是将方伟亮后面的话都给踹了回去。对于荆善来说,人来的越多越好,格桑被捅了一刀,这个仇恨不能不报。
你可以侮辱我,谩骂我,却不能侮辱我的兄弟。虽然说是我跟他在肖家寨彼此看谁都不顺眼,偶尔还打两下,可我们毕竟都是从一个寨子里面出来的人。在家中我们打我们自己的,在外面,谁欺负我们都不行。
荆善咧嘴笑道:“你是什么人,也是小刀会的?”
芒魁道:“对,我是小刀会的芒魁。”
荆善大声道:“把那天捅伤了大笨熊的人交出来,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笨熊是谁?
芒魁自然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很嚣张,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把方伟亮等人的衣服给扒光干什么呀?太羞辱人了。不过,看着光头长得挺健壮的,怎么那玩意儿还跟牙签儿似的?估计要是找,得用放大镜才行了。
到了岭南市的地头上,还敢这么嚣张,当我们岭南没人呀?
芒魁冷声道:“放了我的人,我们给你一条生路。”
荆善呲呲牙,不屑道:“来呀,谁给谁生路,还说不定呢。”
光头喊道:“芒魁,就是他们打了胡光,太他妈的狠了。”
哇靠!芒魁回头瞪了眼胡光,你不是说人都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等会再跟你说。他从后腰抽出了开山刀,喊道:“兄弟们,剁了他们。”
跟在芒魁身后的人,一个个也都拔出了片刀,他们杀气腾腾的扑上来,跟刚才在烧烤店的门口,气势自然是不相同。刚才,说起来有点儿像是街头巷尾的那些小流氓打架,起起哄就完事儿了。可现在截然不同了,这是真正的真刀真枪往上杀了,一个不小心就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荆善也不敢大意,立即拔出了剔骨刀,而格桑的割鹿刀太惹眼了,乘车不太方便,但是他的双臂依然带着精钢护臂,拼杀起来倒也得心应手。等到有机会去燕京市,找到师傅赵乾,让他给搞一副精钢拳套,那就是牛叉叉了。
携带方便,攻击力强,可以将他的八极拳发挥到极致。
荆善叫道:“大笨熊,你在这儿盯着他们几个,我去帮你报仇。”
格桑道:“有那个必要吗?将他们的腿打折了,看他们还怎么跑。”
光头和杨子听得脸上都变了颜色,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呀?杀人不眨眼,卸人的胳膊和大腿,就跟拆卸自行车零件似的,连眉毛都不挑逗他们一下。胳膊脱臼了,还可以再端上,这个比较简单。
可是,腿要是断了,那就不是小事儿了,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光头颤声道:“我们绝对不跑,要不,你们画地为牢怎么样?我们要是跑出了圆圈,你们就杀了我们。”
格桑瞅了瞅,将后背背着的一个长形的木头匣子给打开了,赫然是那把巨形的牛角弓,在路灯的照耀下,暗黄色的古朴弓身格外出彩。又抽出了三支铁桦木的箭矢,乌黑色,被打磨的油光锃亮。
格桑盯着方伟亮等人,一字一顿道:“你们要是敢跑,我就一箭将你们射杀掉,看是你们的腿快,还是我的箭快。”
这么大的牛角弓,他能拉开吗?这个念头,只是在光头、方伟亮、杨子的脑海中闪一闪,然后就立即消失了。看格桑的块头,那精悍如钢条的手臂,他要是拉不动,估计都没有谁能拉动这把牛角弓了。
再就是,他们的身上光溜溜的,怎么跑啊?那可就真是传说中的裸奔了。光头和杨子在小刀会混得还不错,躲还躲不及呢,要是叫人认出来,连媳妇都不好找了。人家姑娘一看,他们长得人模狗样的,就动了心思。再听说,他们裸奔过,这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癖好有问题,哪里还敢跟他们交往。
而方伟亮就更是不必说了,他是明星,是歌手,更公众性人物,要是有人看到他,这辈子就毁了,比光头和杨子还要凄惨。
三个人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打死我们都不跑。”
“给你们个胆子,你们也不敢。”格桑背好牛角弓,迈着大步,向着人群扑了上去。
荆善已经跟芒魁拼杀到一起了,荆善的动作比较诡异,速度快,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芒魁的下手狠辣,力量雄厚,一瞬间见竟然跟荆善打了个难解难分。周围的人,有的上来帮忙群殴荆善,有的人去抢救光头等人。
这下,跟格桑撞了个正着。
格桑的手臂挥舞,一拳向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轰了过去。那人欺负格桑手中没有武器,挥刀照着格桑的脑袋就劈斩了下去。格桑伸手臂去格挡,脚步往前急冲,一肩膀撞击了过去。那人的心头一阵狂喜,这人看着块头不小,敢情是脑袋有问题。用手臂来档刀?老子非一刀就把你的手臂给砍下来不可。
当!刀砍破了衣服,露出了格桑的精钢护臂。
那人一愕,还没等反应过来,格桑的一记肩撞,将他连人带到给撞飞了。紧跟着,格桑迈大步往前急冲,双拳左右开弓,几乎是每一拳都会有人被砸倒下,或者是被击飞,完全是势如破竹。
真是够悲催的!
在力量和速度的面前,这些人的攻击是那么的渺小,苍白无力,而格桑的全身上下夹杂着的万钧之势,不仅仅是打伤了他们的人,更是摧垮了他们的士气和信心。还没等打,就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决心,那还怎么再打下去?格桑就像是推土机一样,来回冲杀了三遍,这些人大多数都倒在了地上,不是胳膊断,就是腿折了。
还有少数人拎着刀,声色俱厉地望着格桑,围着是围着,愣是不敢上来。
格桑又往前迈了两步,喊道:“杀!”
迎面的那几个人吓得腿脚发软,当场瘫倒在地上,可又怕格桑会砍杀了自己,连忙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把刀都丢落在了地上。
这得是怎么样的气势?
方伟亮和光头、杨子看得肝胆俱裂,敢情刚才这两个人收拾自己,都是轻的了。还有的那么一点点儿逃跑的心思,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敢了。
格桑又喊了两声:“杀,杀!”
这些人更是胆颤,当啷!有两个人把握着的刀都掉落在了地上。他们有些不太明白,怎么岭南市会突然间冒出来了这么一个杀人?同时,他们也有些气恼光头和杨子了,你们得罪谁会不好,偏偏得罪他们干什么?在火车上,人家揍你两拳,踹你两脚,能忍就忍了,犯得着这样吗?
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都是爷们儿,还是尽量讲话的好,何必非要砍砍杀杀的,大煞风景呢。
他们不敢上来了,荆善和芒魁拼杀得正是激烈,芒魁确实是有两下子,一把开山刀挥舞得霍霍生风,愣是跟荆善拼杀了个难分难解。在芒魁看来,己方这么可多人,而对方只有两个,他牵制住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人,还不是被轻易干掉?然而,事情的发展跟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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