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安接过,手指放在盒盖上。
程南初的目光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很紧张!
“我要一个人偷偷的看,你送的礼物,可得让着神秘感保持的久些。”
她是很好奇这里面东西是什么,但是她更想见到他这慌乱紧张的样子。
平日里总是那么沉稳,如今这样反倒甚至有趣。
沈亦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别有深意地问道:“南初,我见你这灯笼上面雕的像是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说……”
她突然凑近,踮起脚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程南初,他要是再低些头,两人的鼻尖便要触碰到一起了。
对于她突然的动作,程南初没有准备,心跳加速似乎快要蹦出来似的。
“你再这么早就喜欢上我了啊!”
沈亦安充满调笑的语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赫然就是她第一次见到程南初时的场景。
被她戳穿程南初的脸颊逐渐发烫,她观察得这般仔细么。
之前他想回忆这他们的点点滴滴的时候,不知为何,与她之间的回忆都是那样的清晰。
甚至连她说了些什么话,他都很清楚。
“我……”
程南初一时语塞,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回答她了。
“快说啊!”
沈亦安的心情显然甚好,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双眸明亮。
……
沈亦安没有想到,那晚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程南初,他走得会是如此的仓促。
南国提前乱了。
这次上任的主帅就是之前自荐的刘将军,到底还是遂了张良文愿。
他甚至还没有到前线,就开始折腾。
一会儿兵马出问题,一会儿餐食不让他满意,总之哪哪儿都不好。
好不容易到了,到到军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胡昕淇从牢里提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外面只听到激烈的争吵。
胡昕淇出来的时候都是被抬出来的,听说那时的她衣衫不整,双眼空洞无神,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也许是为了完成任务,也或者是他自己发疯。
先是将军营中为数不多能够打仗的校尉将军全部换了,那些要职上面全是些酒囊饭袋。
更是不管不顾地向北国发起进攻,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勘探过,还说什么“出其不意”。
几场仗下来,南国节节败退,将程南初之间收回来的城池又送了回去。
南国死伤惨重,反观北国毫无损失。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这已经是最佳的时机,再这样下去直捣南都,南国危矣!
北国并不太平,北皇突然病情加重,生命垂危!
这种情况下,齐远骁自然是无法继续在这待下去了。
北国那边还需要他!
一时间,热闹的别院只剩下沈亦安一人,寂寥无比。
百无聊赖,沈亦安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程南初此去凶险无比,虽有不少的士兵跟随,但还是免不了意外发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谁知道张良文是不是真的相信之前他们的金蝉脱壳的计划,有没有暗中下套。
目光突然落下程南初之前送给她的木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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