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岁的二奶奶,呵斥了那群小屁孩一句,又对李无疆说:“无疆啊,你和骁哥儿别理他们。小屁孩哪儿懂得,好男人,就是被老婆抱出来的大道理?”
突然间,李骁想死的冲动,无比迫切。
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却被李无疆横抱在怀中,男人的尊严,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而李无疆,则像原始部落,外出狩猎,满载而归的女族长那样,抱着她的战利品,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接受万民的敬仰!
李骁想跳下来,再和李无疆决战。
不死不休!
可他左肋下,却麻酥酥,酸痛。
李无疆的左手拇指,有意无意的,按住了他的穴道。
李骁知道,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丢脸!!
要不然,她不会停住脚步,和二奶奶唠起了家常,任由那帮小屁孩,围着他们转,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甚至还主动上手试试。
她要让李家村其他一百零六口村民,都知道她把他们的村长大人,给搞成了什么样,借此来进一步提升村长夫人的威望。
她拜不下龙旗来,那又怎么样?
李骁能拜下龙旗来,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被她打成狗!
李无疆抱着李骁,站在晚风中吹了足足半小时后,才在二奶奶不住催促下,恋恋不舍的回家。
村长家就在村子的最北头,三间青砖瓦房,屋后面就是一条宽达百米的河,河堤上全是树,挡住了那些高楼大厦。
李骁就是在这儿长到十六岁的,见证了他苦逼的童年和少年时期。
院子不大,也就四十多平左右,南墙下有棵俩人合抱的老槐树,把三间瓦房和院子,全部遮盖住了。
老槐树下,还有个水池子。
姑且叫私人游泳池吧,由青石板砌成。
也不知道哪年修建的,反正石头磨的光滑如镜,水面上飘满了槐树叶子,水质无比的清澈,不时有水泡从下面咕嘟嘟的冒上来。
池子里的水,是泉水。
池子不大,却很深,水更凉。
尤其他被李无疆狠狠摔下池子,瞬间就被四米深的凉水淹没后,全身的酸痛,立即变成了刺痛!
无法忍受。
李骁慌忙双脚一蹬,箭鱼般冲出了水面。
他抬手抹了把脸,顺势扣住了池沿,看向了岸上。
李无疆双手环抱,标枪般站在那儿,最后一抹残阳,透过老槐树的叶子,斜斜打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看上去特神圣。
她低头看着李骁,满脸桀骜的样子,让李骁强烈怀疑,她的毒还没排干净。
要不然,她披头散发,满脸灰的样子,还这么拽呢!?
还要不要点脸了?
“神经。”
李骁低低骂了句,又沉下了水中。
这会,他已经适应了水温。
他不知道和李无疆厮杀了多久,像两只野兽那样,只知道他现在浑身黄土,汗渍,血污,恰好清洗下。
等他再浮上水面时,李无疆已经不见了。
“不要脸的臭女人!”
李骁又低低骂了句时,一米外的水面分开,李无疆从水下冒了出来。
原来,她也下水了。
李骁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背对着她,踩着水开始搓洗。
真疼。
尤其被她抓,咬伤的那地方,再靠上一点,估计李骁以后就得忍痛告别姐姐老婆,去泰国发展了。
他粗粗搓洗了下,双手扣着岸边,抬起右腿就上岸。
可他左脚刚跟着抬起,却被一只手抓住。
李骁回头,看着抓住他脚腕的李无疆,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李无疆狞笑了下,猛地一拉。
李骁噗通落进水里,但双手却依旧牢牢扣住岸边青石板,右脚狠踢了过去。
李无疆歪头躲开,顺势冲到了他身边。
李骁屈起右肘,正要撞向她的脸,却又停住了动作,看向了她的右手。
她手里,赫然多了把尖刀!
就搁在李骁最要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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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春节愉快,万事如意,合家欢乐,幸福永远!也祝工作在战线上的医护人员平安,早日克服病魔,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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