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来临之前,如果老陆还是死蛇一条!!
跪地拔草的陈惠祯,轻轻咬牙,微微狞笑,轻声:“富康,你进来。帮我清理祠堂,等会儿祭祖。”
“安娜,别怕。我,我会救你的。”
陆富康不敢看安娜明知无用,却依旧哀求他的眼睛,底气不足的说了句,快步走进了祠堂院门口。
吱呀——
封尘数十年来,从没被打开的祠堂正殿门,被缓缓推开。
呼——
一股无形的阴风,夹裹着难闻的霉气,扑面而来。
让高举着lde灯的陆富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陈惠祯却神色未变,缓缓抬头,看着那尊满是蜘蛛网的雕塑,低声:“老祖宗,不孝女渺渺回,来给您上香了。”
老陆也看向那尊雕塑,再次打了个冷颤。
陈惠祯拿着扫把和抹布;老陆端着水盆,母子俩人小心的擦拭着雕塑。
她来到了雕塑后面。
老陆这才发现,这尊雕塑竟然是双面。
面壁的雕塑,右手明显残缺。
陈惠祯缓缓蹲下,捡起了一块石块。
数十年前,也是一个深夜,她打碎了雕塑的这只手,拿走了藏在里面的魔牙。
正是靠着这枚魔牙,历尽屈辱甚至死亡磨难的陈惠祯,才走到了今天的高度;成为了,西方帝眼会三大巨头之一。
她不会把魔牙的事,告诉陆富康。
李骁死后,陈惠祯再次成为了,当世唯一一个,知道魔牙秘密的人。
等她百年后,她也会带着这个秘密,和磨牙一起走。
香烛袅袅。
为破败阴森的祠堂,平添了几分生机。
三跪九拜的陈惠祯,站起来后,左手放在宽大的石制供桌上,右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子夜来临!!!
可祠堂外,却依旧静悄悄的。
那个能让陆富康“东山再起”的空空老秃,并没有出现。
陈惠祯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她彻底的绝望!
她却轻声说:“富康,你走吧。”
陆富康——
他下意识的:“妈,你让我走?”
他叫的这声妈,无比的自然。
陈惠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温情。
但这一抹温情,随即被冰冻,淡淡地说:“你一个无法让祖宗的在天之灵,都得不到一点点欣慰的废物,在这儿有什么用?”
不等老陆有所反应,陈惠祯猛地回头,厉声喝道:“秃鹫进来!其它人,连夜滚出云海!”
纷沓的脚步声立即响起。
那群掳来安娜的人,听到陈惠祯的厉喝声后,绝对是如释重负;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秃鹫却横抱着安娜,以膝盖当脚走,走进了祠堂内。
她一个外人,尤其还是外族人,能走到老夫人心目中最最神圣的地方,绝对是无法形容的荣耀!
秃鹫都激动的浑身发抖。
可抱着安娜的那双手,却稳如磐石。
安娜四肢被绑住,嘴巴也已经被胶带封住。
她能做的,就是拼命的扭着身子,眼泪哗哗的流。
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但那有什么用!?
在秃鹫这种级别的高手面前,安娜那点三脚猫的能耐,实在不够看。
按照陈惠祯事先的吩咐,跪地走进祠堂后的秃鹫,才站起来,把安娜平放在了供桌上。
然后,掀起她的裙子,露出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又——
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快刀!
看到这儿后,傻愣当场的老陆,全身剧颤,嘶声喝道:“你要,把安娜当祭品?”
活人祭!!!
陈惠祯却神色不变,拿起那把刀,淡淡地说:“你不愿走,那就留下来。亲眼看看。”
她顿了顿,狞笑:“我是怎么用李骁的孩子,祭奠祖宗的!”
“报应!”
“这绝对是报应!哈,哈哈!”
“李南方既然插手我的家事,害我无后!”
“那么,我就用他的直系子嗣,来祭祖!!”
陈惠祯狂笑起来,举起森寒的快刀:“尽管,这个番婆子,远远没资格祭奠陈家的先祖。可她腹中的胎儿,却是。”
“陈惠祯!”
老陆怒吼着,打断了陈惠祯的话:“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秃鹫立即上前,反拧住要扑上来夺刀的老陆,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报应?哈,哈哈!”
陈惠祯再次狂笑。
狂笑声,犹如夜枭戾啼:“我深爱的男人,在你刚出生,就陪别的女人走完了窝囊的一生!我陈惠祯,被无数的男人羞辱过;被当作死狗,丢在垃圾堆前等死过!我唯一的孙女,已经埋骨南极!我唯一的儿子,却是个捍卫爱情的窝囊废!”
“我,以前在失去;现在,在失去;以后,也将失去。”
“陆富康,你来告诉我,还有什么样的报应,能比我所遭受的这一切,更残忍?”
陈惠祯终于停止了狂笑。
她老脸涨红。
双眼闪着疯狂的光泽,野兽般死死盯着陆富康,语气却从没有过的温柔:“富康,我发誓,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认识到,你为了张婉约那个臭女人,不惜和我对着干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陈惠祯轻声说着,刀尖缓缓放在了安娜的肚子上。
她用力——
不!
陆富康正要嘶吼出这个字时,祠堂外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也发誓,他永远都不会为做过的一切,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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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三更!老陈有些丧心病狂了,关键时刻谁来了?兄弟们,午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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