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渣男在做什么?
他肯定在盯着我看,目不转睛的!
其实,他是没脸来见我的;毕竟半年前,我不惜主动放下女孩子的廉耻,向他求婚;并发誓,要好好养他一辈子;他却在丧尽天良的拒绝后,义无反顾的滚蛋了。
那么,就算他的脸皮再厚;走投无路下,只得来求我时,都会感觉难为情的。
他会不会因为我的冷淡,而感觉他的男人尊严,受到了践踏;从而按耐不住的,转身就走?
真那样——
殷素颜忽然害怕起来;慌忙用眼角余光,看向门口。
门口没人。
他果然——
走了!
“你为什么要走!?”
“难道你就不懂女孩子,都是有小性子的吗?只要你几句甜言蜜语,我马上就化身橡皮泥,随便你揉捏了?”
“你混蛋!你不是人!你就个挨千刀的渣男!姓李名骁的,就他嘛的没一个好东西!”
殷素颜暗中沙哑的叫骂着,徒增要嚎啕大哭的冲动时;双手拿起笔记本,就要狠狠砸出去。
她要——
砸烂,所有能砸烂的一切!!
来发泄,她此时无法形容的悲苦。
等等——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是谁!?
哦。
是李渣男。
他没走。
只是趁我殷总“装”的上头时,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了那个杯子,满脸饶有兴趣的欣赏着。
看到李骁后,我殷总满腔的悲苦,立即烟消云散。
是谁在说,我殷总刚才只想嚎啕大哭,想砸烂整个世界的了?
扯淡!
我殷总当前内心,正百灵鸟般的唱着歌儿;双手十根春葱般的手指,在键盘上依旧噼里啪啦的,跳跃着。
殷素颜算是看出来了。
某个渣男啊,明明走投无路,主动前来求包养了;却依旧拉不下所谓的男人面子,不肯主动和殷总说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鸟你?”
殷素颜暗中冷笑时,随即听到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回答:“会的。”
无奈之下。
殷总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抬头看向了李骁;秀眉微微的皱起;语气淡淡然:“李先生,半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李骁放下了圣杯,抬头看向殷素颜,大大的谄媚笑脸,能让全天下所有的女孩子,芳心暗悦:“多谢殷总的挂怀,我还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相比起老陈来说,李骁对圣杯的熟悉,更胜一筹。
毕竟在德希宝库内的三个月内,研究圣杯对李骁来说,是仅次于和200斗嘴、打架的娱乐活动了。
他在拿起杯子的一瞬间,就能断定,这就是老陈失窃的圣杯了。
只是,它怎么会在猪大小姐这儿!?
要是换成在别处,李骁看到正在被帝眼会、暗网各路人马,疯狂搜寻的圣杯,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摆在案几上时,肯定会震惊不已。
但这儿,既然是殷大小姐的办公室;那么,李骁就一点都不会奇怪了。
了不起,他只会暗中狂呼:“幸运星啊,猪猪还真是老子的幸运星啊!”
不过李骁绝不会,把圣杯的真相告诉她。
因为她知道某些事后,对她只会有害无益。
就在李骁强压内心的激动时,殷素颜终于忍不住和他主动说话;李骁也就很自然的,放下圣杯,谄媚以对。
“吃嘛嘛香?我看你是吃饭塞牙,喝水呛个半死吧?还身体倍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破产会有好身体的。”
殷素颜无情打击过后,板着一张小脸:“说吧,今天你来找我做什么。”
李骁满脸的谄媚,稍稍僵硬了下;硬着头皮的模样:“咳,那个什么,我最近做生意不顺。”
殷素颜打断他:“干脆说破产不好吗?”
李骁讪笑:“好吧,我破产了。”
殷素颜悠悠的问:“可你破不破产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骁抿了下嘴角,微微垂首,盯着圣杯,小声:“我想,想找你借点钱。”
殷素颜可不知道,现在的李渣男,被他身边那群心机婊,挨个变着花的反复操练过后;不但满肚子坏水,更是一把演戏的好手。
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拿捏的十分自然。
殷素颜要想看穿他的真面目,再修炼三十年,也许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找我借钱?哈,我是有钱!”
“多了不敢说,随随便便的,就能拿出个几千万。”
“可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钱呢?”
“或者说,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
“李骁,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以前主动向你求过婚;却在遭到你正义凛然的拒绝后,依旧对你爱的锲而不舍吧?只要你主动找上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就能借给你钱!?”
殷素颜连珠炮般说到这儿后,浑身舒畅。
积压在心中,足足半年之久的怨气,可算是发了出来。
不过,她在看到李骁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后,心里就咯噔一下,开始检讨:“我这样说,会不会挫伤他男人的尊严?继而宁愿走投无路,也不会再求我?”
殷总可不知道,此时她的脑门上,有两个无形的金字,在闪闪发光。
舔,狗。
这种生物,不但有雄性,其实也有雌性。
幸好,就在殷素颜担心李骁会羞恼成怒,拂袖而去时;他重新露出了大大的笑脸:“殷总,在我看来,我们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
我只想你嫁给我!
我负责养家糊口,貌美如花;你只需负责丧心病狂的对我好,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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