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关上房门,再也看不到娜塔莎后,李骁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还真想到!
就因为他认错了人,不慎帮娜塔莎推开了一扇门后,她就这般的痴心妄想了。
不但没有去办理正事,去惩罚背叛她的谢尔盖;籍此能滞留罗马后,还学卡捷林雅,在相同的部位上,纹上了同样的织网黑蜘蛛。
更在阴差阳错下,同时下榻罗马假日的18层。
还是隔壁!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
关键是,娜塔莎还故意用黑蜘蛛来蛊惑他。
确切地来说,是蛊惑我骁哥的右手,情不自禁的去冒犯她。
然后——
她趁着夜深人静,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来敲他的房门。
看着他的眼睛,恬不知耻的要求李骁开门,让她进来。
让她进来?
她算老几?
又把伟大的李龙主,当作什么人了!?
要不是看在胡二爷的面子上,李骁绝不会只送给她一个“滚”字,就把她拒之门外。
只会把她拖进来,暴打一顿后,再一脚踹出去。
“不对!我把她拖进来,再暴打她一顿,岂不是恰好如了她龌龊的心愿?”
眼看天色不早,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的李骁;匆匆冲了个澡后,挺尸般的栽倒在了床上后,无奈的苦笑了下。
他是真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娜塔莎这种人。
就凭她的身世,相貌,尤其拥有最顶级的身材,和独特的美女魅力;想要什么样的幸福生活,都是轻而易举的;却偏偏不去好好的当个人,非得当个被打的“贱”人。
但在想到心机老婆分析的那些话后,李骁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娜塔莎变成这样子,都和她小时候的可怕遭遇,有关。
其实颇有侠义情怀的李龙主,还真想帮帮她。
或者干脆把娜塔莎扭曲的心态,给捋直了;把她从黑渊中,拯救上来。
毕竟,帮一个走错路的顶级美女,回归正确的人生道路上;是每一个男人,必尽的责任和义务。
可问题是——
我骁哥的魅力太大了啊!
梓琪老婆也说了,李骁一旦帮了娜塔莎,这辈子都别想再甩开她了。
那不是李骁想要的结果。
李骁幽幽叹息过后,闭上了眼。
他不再去想娜塔莎。
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他决定明天天不亮,就离开罗马假日。
他希望,自己能快点睡过去。
可是——
过去多久了?
李骁却始终没有任何的睡意。
脑子从没有过的清醒不说,耳边还总是出现幻听。
哭声。
女人的哭声!
但李骁能肯定,他“听到”的女人哭声,就是幻听。
如果真有女人在哭,哪怕刚刚被李骁的听觉捕捉到呢,他也能迅速锁定,哭声传来的精准位置。
而幻听——
幻听中的女人哭声,就像空气那样,在整个客房的角落,天花板,柜子后面环绕。
而且这个女人的哭声,还有些耳熟。
是谁在这间客房的空气内,哭泣!?
这种感觉,相当的糟糕啊。
不但让李骁睡不着,就连安静的闭目养神都做不到。
“难道,这个客房内,有个看不到的女幽灵在回荡?”
李骁终于“睡”不下去了,喃喃自语着,睁开了眼。
一个女人,立即跃然出现在了李骁的视线中!
白莲般的山口娇羞!!
“原来是她在哭!我就说,那个哭声为什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李骁的某根神经,猛地绷紧。
就在即将崩断时,却又迅速放松。
哪儿是山口娇羞?
她早就自裁在了朱莉庄园的泳池内了。
李骁看到的“山口娇羞”,只是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
一般酒店客房内,都会挂上山水,或者人物油画;那么,罗马假日这种顶级酒店的客房内,墙上挂着油画,是再正常不过的的事了。
可是——
李骁缓缓的翻身坐起,死死的盯着那幅油画。
油画里,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明明是穿着欧式礼服的金发白人;但眉梢眼角间,却带着山口娇羞的影子。
李骁皱眉看着油画里的女孩子,越看她,越感觉她特像山口娇羞。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世界上虽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但那也是微观的说法;根据宏观的眼光,一棵树上的树叶,其实都是一个模样的。
而人的脸,既然都是由眼睛鼻子嘴巴等五官组成;那么,某位画家随手画出的人物画,也可能和某个现实中的人,相似。
李骁走到了油画面前,右手五指在人物画上,轻抚着。
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幻听到的女孩子哭声,也就消失。
隔音效果最顶级的客房内,静悄悄的能让李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听到——
手指甲不经意间,刮过油画时,发出的轻微擦擦声。
李骁缩回了右手。
右手不受控制的,放在了鼻子下,轻轻嗅了下。
也许,李骁这个动作,不是右手不受控制;而是一个本能;就像很多外形纯洁的女孩子,回家坐在沙发上,除掉鞋子,扒下袜子后;就会忍不住拿起来,凑到鼻子下轻嗅下那样。
李骁嗅到了——
不算太新鲜的油彩味道。
并完全依靠本能,精准判断出这副油画,是半年前左右画成的。
一般来说,越是顶级的酒店,一旦装修好,几年甚至十几年内,都不会再动。
尤其油画,这种数十年都不会损坏的装饰品。
那么,有着数十年装修历史、罗马假日大酒店1808号套房卧室内的油画,怎么在半年前,又换上了一副油画呢?
半年前。
罗马假日。
山口娇羞——
这几条信息,突然间汇合成了一条;再次毫无征兆的,拨动了李骁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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