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接连发来的几幅“生活照”,倒是颇有艺术水准。
就是太——
浪了点。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终于开了。
双眼浮肿通红的秀子,双手抱着那副油画,精神恍惚的走了出来。
李骁犹豫了下,走过去把她横抱在怀里,走进了浴室。
李骁坐在精致的白瓷浴缸边上,帮泡在里面的女人,搓洗着很干净,柔顺的秀发。
动作,温柔体贴。
呆呆看着天花板的女人,梦呓般的说:“爷,我不想让娇宁,看到这幅油画。”
顿了顿,她又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
“尽管,我基本能确定,娇宁和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了。但她,始终是我一手拉扯大的。”
“我之所以能确定,那是因为早在以前,我每次看到四哥家的山口才智时,都会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有些东西,比方母女情,母女情,是科学解释不通的。”
“但却真实存在着。”
“我记得很清楚。在娇宁九岁那年;山口才智过生日时,我去四哥家。曾经因这种奇怪的亲近感,对第四王妃开玩笑说,感觉他特像我儿子呢。当时,第四王妃的脸色立即大变,但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她是心虚,害怕。”
“可正是从那天后,我就很少看到山口才智了。”
“我想起来了!”
秀子惊悸了下,说:“山口才智十四岁那年,因王室的某个盛会,我再次和他近距离相处后。他看我的眼神!”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那些小难民,看我时的一模一样。”
“这绝对是第四王妃,对他灌输了什么不健康的念头。”
“那个女人——”
秀子说到这儿,猛地从浴缸内坐了起来。
白色果冻般的东西,急促的跳跃。
她却抬手,抓住李骁的胳膊,声音嘶哑:“爷!那个女人肯定怕我抢走他,才给他灌输不健康的思想。企图以那种让人恶心的方式,让我远离他!”
李骁看着她,轻轻点头。
人的直觉,很神奇。
哪怕多年后,那层窗户纸一旦被捅破后;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也正是有人对山口才智,有意无意的强行灌输很多思想后;他才能在男孩子的精力最充沛时,对秀子有那种龌龊的强烈冲动。
这种不许秀子和山口才智接近的手段,是相当恶心,低级的。
却也是最最管用的。
秀子又说:“现在,他也十七岁了。但我敢肯定,就算真相大白,他认可我们的关系!可在经过多年的教唆后,他对我的那种心思,只会更加强烈,而不会感到任何的羞愧。”
她几乎一字一顿:“因为,那个大家族里,这种事,很多。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很,脏!”
李骁再次点头。
说话:“你打算怎么办?”
秀子冷静了下来:“我不会再见他。更不会,和他相认。”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沉到了水底。
足足两分钟——
她才猛地钻出来。
她用力一甩头,甩起大片的水花。
李骁抬手要擦脸时,却被她一把抱住。
她疯了般的,嘶声叫道:“爷!我现在只是你的!我会忘记一切,只会记得你!娇宁再和我竞争时,我绝不会再有丁点的客气!!”
这个女人哭过,怕过后,终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往事一切随风——
外面的风很冷。
可亲手把那副油画砸碎,又烧掉的秀子;却是小脸绯红。
浑身洋溢着,新生后的朝气。
“我越来越厉害了。”
“也更加可怜罗马了。”
“秀子半小时内,就两次昏厥;罗马在那90多分钟的站前总动员时,我却没‘舍得’的让她昏过去;那么,她得有多么的痛苦?”
李骁看着自己的黄金右手,徒增要把它一刀,剁下来的冲动。
它倒是特喜欢做那种事。
可丢得,却是我骁哥的脸。
舍不得——
但黄金右手的这个独特技能,必须得保密。
这要是让200那些人知道了,还不得累死李龙主?
就在李龙主琢磨着,要不要再次嘱咐秀子,一定要帮他严守秘密时;却听她低低的,轻咦了声。
李骁抬头——
顺着她惊讶的眸光,看向停车场一角。
一个单薄瘦小的人,在李骁抬头看过去后,慌忙转身就要逃走。
正是那个帮秀子,夺回挎包的小难民。
李骁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悄悄追来了这儿;更在这儿,从午后三点等到天黑。
“他嘛的,还在惦记老子的娘们呢?”
李龙主甩了甩右手,毫无风度的骂了句时,秀子冲那边叫道:“嗨!你站住。”
刚要逃到黑暗中的小难民,立即停住了脚步。
“李爷。”
秀子看着李骁,轻声。
李骁明白了:“你要做善事。”
秀子抿了下嘴角:“李爷,我是您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小指头,都是您永远的私有财产。”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李骁打断:“别对我甜言蜜语。不就是对那小难民心生怜悯,想收留他。为你对山口才智的亲情,找个寄托吗?李爷我虽然小气了点,但养活个小难民的胸怀,还是有的。”
秀子眼眸一亮,踮起足尖,在李骁耳边:“爷,有个地方,不在陆大的禁令中。”
“什么地方?”
李骁愣了下。
女人却不再说什么,只是颇有深意的咯咯轻笑着,扫了眼我李爷的那个地方;随即扭着腰肢,踩着及膝马靴,快步走向了小难民那边。
李龙主满脸的不解,琢磨什么地方不在“死陆大”的禁令中。
足足十几分钟——
李龙主还没想通,暗中痛骂自己是不是太纯洁时;秀子带着眼神不住闪烁的小难民,走了过来。
李骁看的很清楚,小难民有些怕自己。
小难民躲在秀子背后后,本能的想去拉秀子的手,想从中获得安全感。
却被秀子毫不犹豫的,躲开。
她说过,她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根小指头,都是她的爷的。
那么,就绝不会被任何的男人碰一下。
秀子回头看了眼小难民,对李骁说:“李爷,他来自巴国。他的名字,叫摩西。今年14岁。他说,他的母亲可能是个被某大族流放的贵族;但在七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
作者有话说:
第四更!秀子总算解开心结,却又开始了新的挑战!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