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懦妇,你以为哥们的脸皮,像你那样薄呢?
李骁不屑的撇嘴,坐下来甩掉了拖鞋。
他刚倚在床头上,小懦妇立即爬了上来;还用屁股,把他往里推了下。
唉——
都快骨折了,她也不嫌疼;还对李骁挤眉弄眼:“她在害怕。”
萧绰确实是害怕。
因为她是蜷缩着朝里的;这个睡姿,屁股最靠后;而小懦妇在把李骁推过来时,右腿碰到了她的屁股。
萧绰几乎把牙关咬碎,才压住身躯没有触电般的剧颤。
刚坐下来就感觉困了的李骁,抬手揉了揉小懦妇的脑袋:“天色不早了,赶紧睡觉。”
“这会儿,我又不困了。”
小懦妇说:“咱们说说话,你哄我睡着。”
“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人哄着睡觉?”
“我胆小。”
“我看你是脸皮厚——”
李骁随口说出这句话后,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怎么又提到了“厚”字?
小懦妇却没丝毫的异常反应,轻笑:“如果我脸皮不厚,怎么能泡上伟大的龙主阁下?这个女人啊,脸皮和屁股上的皮越厚,可能就会越幸福。”
李骁——
小懦妇越来越放肆了。
李骁好怀念在明珠时,他和梓琪老婆前面走;在细雨中抱着一堆的东西,光着脚丫子在后面,啪哒啪哒追赶的那个小哑巴。
不过这样子的柔柔,才有可能从终身不育的痛苦中,挣扎出来。
李骁爱怜的伸手,把她拥在怀中;眼皮子不住的打着架,说:“你想聊什么?”
柔柔想了想,说:“我们聊聊萧绰吧。”
聊我做什么!?
萧绰差点,脱口问出这句话。
李骁也不解,努力睁了下眼:“这个可怜孩子,有什么好聊的?”
“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好闻的香气呀。”
柔柔说:“这纯天然的体香,真是让我羡慕;哦,对了,我查一下。”
她伸手拿过了手机,准备搜索下;女孩子的体香,怎么会这样浓烈。
李骁随口:“其实说白了,就是汗腺狐臭的变异。”
萧绰——
“你才有狐臭!你的汗腺,才变异了!”
萧绰暗中反驳时,李骁又说:“根据正正得负的理论来看,她的汗腺肯定臭到了极点,反而散出了这种独特的香气。你听说过龙涎香吧?”
龙涎香,是一种偶尔会在抹香鲸的肠道里,形成的腊状物质。
抹香鲸格外喜欢捕食巨型乌贼;但它把巨乌贼吃下去后,却消化不了乌贼的鹦嘴。
就是这种东西,会在抹香鲸的肠胃里,逐渐形成一种粘稠的深色物质;呈块状重,基本在100-1000克左右;最大记录,重达420千克的;这种物质即为“龙延香”。
龙涎香刚取出时,臭味难闻;可当存放一段时间后,则会逐渐发香,远胜“麝香”;是让香水保持芬芳的最好物质,用于香水固定剂。
李骁打着哈欠,回头看了眼萧绰的背影;开玩笑:“也许,她就生吃过巨型乌贼;毕竟,她外号小香兽嘛。香兽,其实就是野兽。”
萧绰暗中:“你才生吃过巨型乌贼!你才是野兽!”
柔柔说:“那咱们再查查,什么叫香兽。咦!死老财,网上还真能搜到香兽的资料呢!”
“是吗?”
李骁靠在了柔柔的肩膀上,闭上眼,喃喃地说:“给我念念。”
“好的。”
柔柔很喜欢李骁能靠在她身上,稍稍调整了下坐姿;让李骁感觉最舒服后,才念道:“通俗的来说,香兽是佛门传说中,一种专门守护彼岸花的神兽;彼岸花,又名恶魔的温柔。”
传说彼岸花,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那些不能转世的孤魂野鬼们,吃了彼岸花的花后;就能在阳间占据活人的躯体,胡作非为。
因此上天特意派遣散着异香的神兽,看守彼岸花,并缉拿偷花的孤魂野鬼。
“因这种神兽,整天生活在彼岸花中;也以彼岸花为食,因此神兽身上,就会散发彼岸花的异香。”
柔柔读到这儿,下意识的看了眼萧绰;继续说:“看护彼岸花的神兽,还肩负着缉拿偷吃彼岸花后,可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邪灵的任务;因此,香兽又被这种邪灵,也称为恶魔的温柔。”
李骁低低的嗯了声。
柔柔又说:“我们再看看,能不能搜到那种专门偷吃彼岸花的邪灵。”
李骁没说话。
柔柔那只搁在左脚上的右脚,来回的晃着;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打字,嘴里念念有词:“专门吃彼岸花的邪灵。咦?还真有呢!死老财,我给你念啊。”
“黑夜。”
“所有的孤魂野鬼,在成功偷吃彼岸花后;就会进化成一种,可去人间为非作歹的邪灵;不过,这种邪灵即便在人间为非作歹,甚至能依附在某个人的身上,但也只能在晚上时,才能活动;因此,这种邪灵,又叫黑夜。”
“黑夜如果依附在男人身上,那么这个男人必须得有个漂亮的妻子;如果这个男人能获得妻子的爱,他就能获得人的正常寿命;如果他无法获得妻子的真爱,那么他的妻子,就会爱上别的男人;并为了能和那个男人过上幸福生活,亲手杀掉他。。”
上官柔柔说到这儿时,忽然愣了下;回头问李骁:“死老财,你说季雅的丈夫程大海,是不是被黑夜邪灵附体了?”
李骁没说话。
因为他已经靠在柔柔的肩膀上,睡着了。
“死老财,如果你能靠在我身上,一辈子多好?”
柔柔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爱。
李骁睡着了。
柔柔却依旧给他讲故事:“如果黑夜邪灵,附体在女孩子身上;那么这个女孩子,绝对漂亮;但这个女孩子,远比男人可怕。因为,她不但不会像男人那样,被他的漂亮妻子亲手杀死;而且,还会杀死,不。是还会吃掉她爱的,男人。”
柔柔顿了顿,低声说:“她在吃男人时,嘴角会猛地咧到耳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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