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萧子渊微笑了下,拥着随忆转身走出了阳台。
陈慕白不服气,却又碍于萧子渊的淫威,只能在他们身后嘀咕了一声:“大龄青年玩初恋,还好意思出来炫耀……”
萧子渊和随忆相视一笑,默契地假装没有听到,走了出去。
出了阳台,萧子渊解释:“他不是什么坏人,那么问你也是无心,你不要往心里去。”
随忆软软地笑出来,“我知道,是我敏感了。我知道他不是坏人。”
萧子渊挑眉,“你怎么知道?”
随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萧子渊,萧子渊忍俊不禁,“那是太限量车,陈三儿和江小四同时看上了,可只有一台。陈三儿威胁江小四,如果跟他争,他就捅到江老爷子那儿去,江小四一向忌惮这个,只能放弃。拿到车的那天,陈三儿特地开着车在江小四面前耀武扬威,江小四恨恨地诅咒他,开出去就被划花,没想到还真让他说中了。”
随忆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陈慕白气急败坏地给江圣卓打电话。
随忆想得出神,萧子渊伸手去抚她的脸,“是不是累了?带你去跟主人打个招呼,我们就能走了。”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若不是因为自己她根本就不用这么辛苦,她心甘情愿,可她越是这样,他越不忍心。
随忆听了眼睛里一亮,但很快又拉着萧子渊停住,“我们来了也没多久,还是等等再走吧。”
她知道这些应酬虽然索然无趣,可对他而言却是必不可少的,她怎么能拖他的后腿?
萧子渊一脸安慰,“没关系,该做的都做了,况且老人年纪大了,睡得早,也快散了。”
随忆昨天上了夜班,虽然白天睡了会儿,可还是困,穿着高跟鞋带着微笑面具做了一晚上壁花,一上车就累得趴到了萧子渊怀里。
萧子渊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随忆的后背,车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不时照进车内,车内忽明忽暗,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随忆忽然感觉萧子渊的心跳有些快,一抬头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去抓他的手,手心里湿冷冰凉,她心里一急,“你怎么了?”
萧子渊反手包住她的手,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事儿,胃有点疼,吃点药就好了。”连声音都是嘶哑无力的。
随忆看着他随身拿出一个药瓶,娴熟地倒出两粒药片,仰头吞了下去。
她皱了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靠吃药来缓解胃痛的?看样子时间还不短了。
她伸手去拿萧子渊手里的药瓶,在昏暗的车厢里看了几个关键词之后,抬头去看他,带着担忧和薄怒。
萧子渊笑着摸摸随忆的头,“不严重,只是偶尔才会疼,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每当这个时候萧子渊的话就要打对折来听,随忆看他疼得动作都变得轻缓了,信他才怪,伸出手去按在他的胃部,开始交代:“这种药都是治标不治本,胃要养的,以后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应酬的时候酒尽量少喝,烟能不抽就别抽了……”说到这里随忆忽然开始恼自己,她怎么早没发现呢?
萧子渊轻轻笑了下,缓声回答:“好了,别恼了,我记住了。不抽烟不喝酒多锻炼身体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
他疼成这样还不忘逗她,随忆一脸凶神恶煞地开口,手上动作却极温柔地去捂他的嘴,“别说话了,你休息会儿吧。”
萧子渊拦截住她伸过来的手,握在手里,笑着闭上眼睛养神。
回到家后,随忆便钻进了厨房熬小米粥,又扔了几颗红枣进去。本来萧子渊黏在她身边转,被她赶到沙发上休息去了。
过了会儿,随忆站在厨房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无声无息地关上厨房的门,拨通了吕助理的电话。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胃疼的?”没有客套话,开门见山。
“……”吕助理沉默,半晌才回答:“萧部特地交代,不让告诉您。”
随忆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忠心得太迂腐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会害他吗?”
大概是从没见过随忆如此,虽然不见大吼大叫,可言辞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火气,吕助理这次很快回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您也知道萧部是个隐忍的人,如果不是疼到受不了,旁人根本无法察觉,我知道最近经常疼……”
“好,谢谢你。”随忆挂了电话,打开门看着沙发上的背影,一脸担忧。
没过几天,随忆的担忧就变成了现实。
那天下午随忆去看了新收的病人,回来的时候路过护士站,看到一群小护士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
随忆笑着走过去,假装严厉地开口,“又聊天不干活,一会儿护士长看到了该骂人了。”
小护士们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再一看是随忆便笑起来,“随医生,你不知道,刚刚顶层病房住进来一个年轻的部长,长得好帅啊。”
另一个护士明显不相信,“住到那些病房的都是老头儿,哪儿有年轻的帅哥啊,你又吹牛吧?”
“我没有!真的很帅,听说是胃出血,送来的时候衣服上还带着血迹,脸色也不好看,可是真的很帅,病美人啊,我的菜。”
随忆本来打算要走了,听到这句突然停住,“那个部长姓什么?”
“我听他们好像叫什么……肖部?随医生认识?”
“呃……不认识。”随忆顿了顿,冲护士笑了下,很快离开。
随忆站在顶层病房的走廊角落里,看着以院长为首的一群精英浩浩荡荡地走过,轻声叫住落在后面的陈簇:“大师兄。”
陈簇转头看到她便走了过来,笑着开口,“我正要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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