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云娇娇,谢北冥早已经在她身边布满了暗卫。庆华公主那些浅显的小手段自然不可能瞒得过他。
在云娇娇往他这边来的时候,谢北冥就已经迎了过去。
花园长廊里,云娇娇见到迎面而来的谢北冥,立刻开心的奔了过去。
声音超级甜丝丝的道:“子珩哥哥~”
声音特别甜,起码比平时甜了三四个加号。
谢北冥微微挑眉,总觉得现在的小家伙过分热情了。
明明早上对他还是用完了就扔。
小心的把人拥在怀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虽然暗卫把当时的事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可暗卫可摸不到小家伙的命门,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小家伙这么热情。
云娇娇自然不可能和他说,刚才让人迎面撒了一脸不爱吃牌子的狗粮,现在有点想自产自销。
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道:“子珩哥哥你有什么事来找我吗?”
谢北冥也不介意云娇娇不说实话,转而回答起她的问题,“庆华已经露马脚,被暗卫押起来了。
娇娇要一起去审讯她吗?”
他这话也就只是问问。
就以云娇娇的脾气,不去才有鬼。
果不其然,云娇娇满脸好奇的一口答应,“去去去!”
谢北冥:“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先后到了庆华公主所在的客房。
此时的庆华公主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中间的一把椅子上,静谧又颓败。
椅子周围除了围了一圈人什么都没有,和之前带着几个小丫鬟去花园见云娇娇时的派头相比,有些凄凉。
可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丝毫感觉不到外部的压力,就好像被与世隔绝于这一方天地之外。
秦文玉站在她对面,目光冷漠的看着她,语气冷漠的道:“你还不实话实说吗?”
庆华公主没吱声,只有睫毛微微的颤了颤,泄露了她能听清问话的事实。
秦文玉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继续问道:“贵妃娘娘明明造福了那么多百姓,你为什么要坑害她?
你想给贵妃娘娘塞的那张黄符到底是什么?”
庆华公主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秦文玉再次想开口问询的时候,庆华公主终于说话了。
她声音有些嘶哑,低低的,却十分平静。“思澈,你真的爱过我吗?”
思澈是秦文玉的表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他。
当初,庆华公主还是宫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可怜。爹爹不疼,娘早已不在。
好不容易长到及笄,盼着自己有天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可以逃离皇宫这片苦海。
那时候,作为一个卑微的小可怜最庆幸的一件事儿,哪怕在别人眼里卑贱如草芥的她,也有人对他心生爱慕。
那人便是秦老将军的嫡二孙,秦文玉。
这是她迄今为止短暂又卑微的一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儿。
可她却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这件事儿就如梦幻泡影一样,一戳开,就全都破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隐隐的期盼那个帅气又温文尔雅总喜欢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郎,有一天可以带着三媒六聘入宫,请旨来娶她。
两人虽然没有点破那张纸,却都知道对方有心。
可这一切,都毁在了一道赐婚圣旨上。
她含泪带着看似繁华,实则简陋的实力红装嫁给了一届商贾。
少年郎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送嫁的那天,默默的送她出嫁。
从京城一直送到千里之外的蜀地。
栾架停他就停,栾架走他也跟着走。
庆华公主深信这个少年郎是爱着自己的,不然为什么会为她送嫁送出千里?
那一抹身影,哪怕过去将近十年,她也依然记忆犹新。
今天他穿着玄色的衣服向花园走来,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她就立刻认出了他。
所以她才会做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是为了冤枉云娇娇,好趁乱伺机而动,把符纸放在她身上。
她确实是有想利用一下秦文玉的意思,却也只是将就错就错,并未想过要伤害他。
可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背叛了他。和她说,谢北冥已经发现了她的图谋不轨,想要见她。
并且亲自将她送到这间屋子,推向深渊。
他真的爱过他吗?
爱真的会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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