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他?他若是跟着你们到了封州,必定会马上在封州城让人抓你们,到时候你们难离封州。”于县令皱着眉头,心有不安。
“不会的,他会在半路上迷路,会比我们晚三日到封州城。到时候,会有人帮我们拦住他,他送不出信,也来不了姜家村。我们到了京中,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挣扎,也就白费了。
张知州是个聪明现实的人。万万不可能在已经出事之后,还不及时止损。”姜宴清接着说道。
“只是要有劳于伯伯尽量拖住那些仆从,姜家村的侍卫虽大概率不会来富安县,但是也请于伯伯帮我们注意一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请于伯伯制止他们离开。
并将此事告知我家中的管家陆七。
我会尽快收到消息的。”陆昭昭也接着姜宴清的话。
看着这小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于县令眼里都忍不住露出一丝怀念之色。
这便是年少敢为啊……
他这些年,实在是习惯了步步犹豫。
远远不如这俩孩子。
“好,你们都这么求于伯伯了,于伯伯总不能拒绝你们。此事我答应了!”于县令说着,又拿了一个锦盒:“你们要离开,接下来少不得要忙,怕是也难来我这县衙。
这是赠宴清的礼。
本该是在宴清高中状元时才赠的,不过到时山高路远,只怕不能及时,还是提前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别辜负了我这一番期待。
还有,到了京城……记得小心陆家。”
于县令又叮嘱道。
昭昭看着行事霸道,可事实上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和陆侯府那些腌臜货完全不同。
行事磊落的昭昭,如何能斗得过那些满心都是勾心斗角的恶徒?
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恩公比较好。
“多谢于伯伯叮嘱关心,我会小心的。”陆昭昭浅浅的勾起唇角。
她会小心翼翼的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世上。
谁让她承了陆侯与陆姑娘的恩呢?
而且,现在的陆昭昭,在京城那些人眼中,是一个已死之人。
999的灵泉水喝到现在,她虽还有陆昭昭原本的轮廓,可神态还有模样,都已经不相似了。甚至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未必敢认。
毕竟,进了京,她就是王家的幕后合伙人,新科状元的夫人。
她倒是期待碰上他们。
两人同于县令谈了许久,要走时,陆昭昭才拿出了她的年礼:“于伯伯,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礼物微薄,希望您别嫌弃。”
这里是梅花糕,用的水是她的灵泉水。
“这是专门配糕点的茶。”陆昭昭把她的灵泉水拿了出来。
999的灵泉水,出奇的奇怪,直接喝或者是泡茶,对其他人都会强身健体。但是做成糕点,就只能提升口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她不懂,问了999,上来就要二百万的积分。
干脆就先不问了。
于县令看着她赠的礼,满眼笑意:“这样的礼,才是我收着最舒坦的。像是他们的贵重礼物,我收着都觉得心中难安。”
“那,于伯伯我们走了,您若是有什么为难事,只管去姜家村找陆七,他有法子尽快给我传递讯息。”
“好。”
于县令亲自将两人送出了府门。
两人出了衙门,姜宴清便同昭昭一起回家了。
到了家中时,她才到后院,张知州就一个劲儿的敲门,喊他们。
陆昭昭闻声和姜宴清对视了一眼,姜宴清推开了门。
张知州这会儿狼狈极了,他看到陆昭昭和姜宴清,激动道:“年也过了,你们该上京了吧?你们上京,是不是就得带上我?”
他真的是受够了!
姜宴轩那个王八羔子,半夜抢了他的新年饺子之后,连今日一早的也给抢了。
这是准备饿死他?
最可恨的是,也们怕他饿死了,还会给他吃点儿粗粮糊糊。
再这么下去,他与驴无异!
这破地方,他是一刻也不能待了!
“啊,是该带你回去了。”陆昭昭颔首道。
张知州眼前一亮。
他已经写好了信,等他回了城,只要将信交给淑妃,王凝秀就会为他解释他的迫不得已。而且,淑妃一定会尽快调人手过来的!这是王家的秘信。
能比他快一倍的联系到淑妃。
幸好在此地还有个王家的王凝秀!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王凝秀的身上。
“在这之前,还要劳烦张知州写上一封报平安的信。”
“什么?”张知州懵了。
什么意思?
陆昭昭唇角微扬:“为淑妃报平安啊。别担心,我会为你寄出去的。”
张知州:……
也好,这样他们兴许还会放松警惕,等他回了家,再把他的信给邮出去就行了。他的信必定会比陆昭昭手里的先到!这就是村子里的恶妇与大家族的不同。
大家族总有无数的法子传递消息。
这样想着,张知州整个人都轻松不已。
“写就写,我早说过的,我愿意投靠你们,你们说罢,想让我怎么写?”
张知州一副你们不懂我的样子。
姜宴清在一旁口述,张知州在那开始写。
等写好之后,陆昭昭将信收好。
看着神情轻松的张知州,眼中含笑。
进了封州城,张知州别说传信,连门都出不去。
“你可以准备一下了,初八我们就走。”陆昭昭说完关上门。
等他一走,姜宴轩不干了,他恶狠狠的盯着张知州:“你敢背叛我们?你不是说……”
“你急什么?我,我一定能救你们,就算不救你,至少还得救淑妃的侄女呢。她还在这儿待着呢,淑妃不会不管的。只是淑妃还没有得到消息罢了!”
姜宴轩冷静了一点,可他还是不安。
“事已至此,你要么杀了我,到时候咱们都没活路,要么就等一等,在赌一下。”张知州看着他,威胁道。
这些天,他也发现了,这些人,是只怕不要命的。
姜宴轩更沉默了。
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京城。
皇宫的后宫内。
一座名为玉华宫的宫殿里。女子身着锦衣,金簪步摇固定着女子盘起的长发。她粉色长裙曳地,轻附在榻上,身下是白狐裘。
手上是镶嵌了十二枚宝石的镂空雕花手镯。
她微微皱起眉头,不满道:“秀儿为何至今都没再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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