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会秋回到铁山坪的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雷鸣声的电话。电话中提到了夏天已经报了案,说叶会秋打了他,要求把他抓起来。
本来这样的小案子,雷鸣声是根本就不知道的。但是夏天的老爸,宣传部的副部长夏长泽亲自给他点了电话,他这才知道了。现在案子已经被他压了下来,然后已经通报给了古登科。古登科直接就给夏长泽打了电话,现在那边已经是没有动静了。
“雷局长,谢谢你了。”叶会秋说到。要是真的在大年三十的时候被抓到派出所去,这个年就别想过了。
“哪里呀,我只不过是通风报信而已,你有古县长罩着,即使是夏长泽亲自出面也是没用的。”雷鸣声在电话里面说道。古登科的这个表现已经充分的说明了古登科和叶会秋的关系很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亲自出面找夏长泽。
古登科在黑山县的几个常委里面是最年轻的,而且他的根子还在市里面,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大好,只要找到了这个靠山,以后自己的仕途还能更上一个台阶。这是雷鸣声的小算盘。而且由于叶会秋的关系,现在古登科已经秘密的让雷鸣声这个公安局副局长秘密的调查一个女人,这件事情是绕过了局长直接找的他,这让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更加的近了一层。
解决了夏天的事情,叶会秋就安心的开始过年了。按照农村的惯例,大家伙都在外面打工,聚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所以大家都喜欢趁着在正月间的时候举办寿宴或者办喜酒。亲朋好友以及一个村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喝酒打牌。整个正月间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各家喝酒。
现在叶会秋无论走到那一家,都被奉为座上宾,主人家再忙也是要陪坐在一起然后喝酒的。由于叶会秋的关系,叶文山在榕树村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都到哪里都有人递烟让座的,让叶文山这张老脸可是大大的增了光。
在各家喝酒的时候,村里面的那些走南闯北的泥水匠们大部分都表达了要到叶会秋的工地上打工的意愿。现在叶会秋的工地上正是缺人的时候,所以叶会秋就答应了下来。这样这些人就再把自己的亲朋好友介绍了过来,很快预定要到益州的人很快就达到了一百多人。
叶会秋把这几天答应的人就一一的记录了下来,然后一一的通报给了黑山城里面的安雅。叶会秋已经给安雅的账户上打了一万块钱,由她负责安排一切的事宜。包车,设计路线,和公司联系等等的一切事情都由她来操作,这让叶会秋省了不少的心。
这天,马三贵家正在办他的三十岁的寿宴,一个村子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喝酒。陈红最为女主人忙碌的好像是穿花蝴蝶似的,不住的招呼着客人。
叶会秋则是被马三贵拉到了首席,和自己的一些至亲坐在了一起喝酒。
“混球,在嫂子家里可要放开了量的喝呀。”陈红满脸笑容的走过来招呼着说道。
“现在呀,我们可不能在叫他混球了,现在人家可是叶老板呀。”桌上的一个泥水匠笑着说道。
叶会秋笑着说道:“我哪里是什么老板呀,充其量不过是个工头而已。”
“叶老板,这一年发了不少的财吧。”叶会秋对面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问道。他的眼睛一直在陈红的身上打转。看到众人众星拱月一般的围着叶会秋,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叶会秋看过去,这个男子有点面生,不是本村的人。
“这位是我二表叔家的大儿子,王守财王老板。北边的那个煤矿就是他承包的。”马三贵赶紧的介绍到。
“原来是王老板呀。”叶会秋笑着招呼道。黑山是个产煤的地方。在黑山的大山里面星罗棋布的分布着很多的私人小煤窑,很多人就是靠着这个发了财。
“我来着榕树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幢很破烂的院子。我心里面还奇怪呢,这榕树村不是到煤矿上打工,就是到外面当泥水匠,应该说还是很有钱的。怎么会有这么破烂的院子呢,结果一打听,原来是叶老板家的。叶老板这才叫做是低调呀。不像我,赚了两个钱就先把祖屋修一下。实在是太张扬了,看来还得向叶老板学习学习呀,做人就要低调嘛。”王守财不阴不阳的说道。同时还好像是喝酒喝热了的样子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胸口上的一根粗粗的黄金链子。
桌子上的人都是一愣。王守财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恭维叶会秋,实质上却是在讽刺他。大家对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一下子就愣住了。
叶会秋本来站起来向王守财敬酒,听到这句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煤老板。
其实王守财说这些话也是有原因的。他的小煤窑现在正缺人。挖煤的这行当工资不算高,而且小煤窑的安全措施又不到位,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也不愿意下井当采煤工人。现在他矿上的人越来越少,他本来是趁着到马三贵这个村子来喝酒的当口招募一些工人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村子里面的壮劳力基本上就要到叶会秋的工地上去,这让他白跑了一趟,心里面实在是不舒服。
最尴尬的就要算是马三贵了。他是主人家,现在自己的亲戚这样说,实在是让他下不来台。这个时候,叶会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叫唤了起来。
“会秋,你的电话响了。”马三贵好不容易找到话题岔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赶紧的拿起了电话。
“咦,古登科?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奇怪呀。”马三贵故意的大声的笑着说道。
“哦,是我的一个朋友。”叶会秋就拿起了电话,然后坐下来开始接听。
“我们县里面有个县长好像就是叫古什么山。这有什么奇怪的。”旁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这老头整天呆在村子里面。没事的时候黑山新闻是天天都要看的。县里面的大领导 的名字倒是被他记在了心里面。
王守财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这些土包子不知道古登科,他作为一个煤老板却是知道的。他知道这个古登科正是黑山县的常委,副县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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